奶奶……
早些年整理奶奶的遗物,发现了奶奶一本关于评剧歌词类的手抄本,昨天翻了翻书柜还有一些装满书籍的箱子,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奶奶如今已经去世了近十五个年头了,十五年相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真是不短了,文革不短不也才十年吗?
奶奶就是一个辛苦一生却不得回报的人,按年龄来算今年才七十五岁,从这个年龄往回掐指算了算,出生在抗日年代,成长于解放战争,成家的时候刚刚才建国,没过多久却一脚步入了文革,生活刚刚有些好转,却拖着病重的身子从此阴阳两隔。
奶奶姓阎,名桂珍,从字面的意思来看,“桂”和“珍”都是象征着美好,美丽之意;从书法的角度上来看,这三个字的组合也是一气呵成,行书、草书都很顺手。奶奶很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早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经常在乡里表演个什么节目,后来工作于镇街道委会,最后也是以一名共产党的身份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段道路。
“文革”时期,一向勤俭秉直的爷爷被打成了反革命,奶奶也跟着扫大街,挂大牌,真是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不过那个年代对革命的信仰是那么的坚韧,是我辈永远不及。如今数字化让科学的翅膀高飞,生活是质量更是如虎添翼,可是生存的压力也伴之而来,仅随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抱怨,那种面对压力的承受能力比之奶奶那一辈真是差之千里。
奶奶年轻的时候考进了市里的评剧艺术团,可是由于家庭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这次机遇只能眼睁着插擦肩而过。记忆里奶奶的评剧、二人转唱的极好,在中学教书的张洪波老师几次曾和我说过,“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在我们镇子就是明星,如果赶上好的机遇,不比赵丽蓉差。”
按理说爷爷在医院工作,奶奶也算是街道干部,可是供父亲和姑姑们读书远远不够,奶奶不知何时习得一门裁剪的手艺,除了制作一些衣服之外还可以在衬衫上绣上美丽的图案,工作之余靠着也一针一线来填补家用。常常我会梦中醒来,恍惚间透过黯黄色的灯光,奶奶就在昏灯下穿针引线。而母亲的裁剪手艺多半是继承与奶奶,也为我的脚下绣出了一针一线的路。
九三年从平房搬到了小区住宅楼,靠着爷爷的资历也住上了最顶层,一早起来,站在一米多高的阳台后俯眼望去,虽赶不上“一览众山小”,那雾蒙蒙的远山也可以让人心旷神怡,爷爷望过,父亲望过,母亲望过,奶奶自然也望过。能看到东升的太阳,也能看到夕阳西落,可是为什么偏偏住上一年多,就受到了阴魂的冥冥召唤呢?
十五年了,奶奶的样子在我脑海里还依稀可见,奶奶的故事我真是知之甚少,可是在记忆里却不能一笔抹去,能写到也只有这么多了。
爷爷
很久没有用笔直接在稿子上写文字了,确实应了朋友曾经的话,买了电脑后会改变你的一些习惯,是的,的确如此,买了电脑后,直接在电脑上写东西,很少用笔了,手都有些生熟了,铺了稿子,用笔往上写了点什么,反而感觉很陌生,难得今天停电,静下心来写点什么呢?
那我就写写我的爷爷吧!爷爷的故事知之甚少,父亲也很少提起,我记忆里的爷爷,就那个得了脑淤血,干巴巴的老头子,戴着一顶赵本山的帽子,拄着光棍,步履蹒跚的样子。
爷爷很少写字,却很爱照相,也很爱收集东西,不同年代的影像,都深深的印在了那些古老的相册上,从他的面相上来看,不像是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沧桑,反而觉得有些苦大仇深、愤世嫉俗的样子,相片上依然是那么有棱有角,没有多少岁月的无奈,满眼直勾勾的颇似多了几分一腔的爱憎分明。
的确,爷爷很少写字,我找不到他多少带有文字的物件,他收集了不少杂志,还有剪报,还爱集邮。那份剪报从现在来看,也有一些历史价值了,从建国到动乱十年,加上拨乱反治,都在那剪报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文字记载。
有一本护士的登记卡上,那个上面能看到爷爷的笔记,那个登记卡是五十年代的,不过爷爷的文字看着有些类似甲骨文,上面清楚的写着出生月日,何时闯的关东。爷爷出生在1931年12月5日,从这个出生年月日来看,爷爷应该还可以多活十多年的。爷爷37年上的私塾,43年做了什么店的店员,46年跟着师傅经商(倒卖了一些东西罢了),48年9月开始闯关东了,也就是到了东北这个地方,一个姓杨的家族就这样的扎下根了,他54年开始系统的学习写字。
东北这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就会留下感情,一方一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人创造一方文化,一草一木,一亭一桥,从古到今,无不有着深深的根系。说实在我自己并不喜欢东北这个地方的天气,上个月给爷爷上坟,雪很大,快到坟地的时候,有很大一块雪地,奇怪的是就我一个人没有陷进去,我的哥哥、我的姑姑,还有我的弟弟,都是连滚带爬的过去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爷爷奶奶对我的特殊的眷恋呢?
给逝者上坟是延续了一种文化、一种习俗,寄托的是一种哀思和情感,七八年了,在外地上学和工作,很少亲自给爷爷奶奶上坟了,爷爷和奶奶一起埋在岭东那片老山林里,那里也洒过东北义勇军的血。
爷爷奶奶在的时候,姑姑们一起上来,一起回到奶奶家过年或者过生日什么的,当爷爷奶奶过世后,亲情越来越淡漠的了,那天好不容易姑姑们都来齐了,还参加一大家人的上坟仪式。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我在站在队伍里面,真的没什么感觉,我不知道那些列祖们祭拜的那份情感是什么样子,在越来越紧张的生活压力下,在世俗的功利越来越在意的今天,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埋葬在黄土中的先人们呢?!
我那几个姑姑还是有一些愚昧,事业的挫折,家人的不顺,种种问题归结到墓地是不是该重修了,也许正因为亲情在繁杂的生活中越来越疏远,趁此机会,除了怀念逝去的先人,可能更多的是给了活着的亲人们团聚的理由,一个相聚的机会,可是每每听到他们的谈话,从我们这个家境来看,合资十多万的修一个豪华的墓地,实在是一种负担,而对于逝者又有什么用呢?
想起爷爷,仿佛是重述一部“伤痕文学”,想起都是一些什么“大字报”、“游街”、“抄家”等等等的关键词,凡此种种,听的真是太多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何况一个人呢?
晚年的爷爷有一些神经质,让人有些不可理喻,对我也不是很好,不过爷爷临死的时候,我对他那一声轻轻的呼唤,他还是在阴间又回了一次神,应了最后一声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哎呀,我那苦命的爷爷啊!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想起爷爷就不能不想起在山西的二爷,爷爷去世前他曾来过一次,我不知道这个四十多年未曾相见的兄弟,见面说了一些什么话。一定是回首往事,少不了一番感叹。爷爷去世后,二爷曾往我家写过几封信,地址写的很简单,就是吉林省夹皮沟镇,连个单位和详细的地址都没有,不过就这样模糊不清的地址,最后还真是辗转到父亲的手里,还附带了一些山西的特产。不过再过了两三年后,就也在没有联系过了,什么电话,什么地址,统统的不知道了,我想将来恐怕杨氏亲属,也会越渐越远,最后变成陌生人。
看到爷爷的相册,上面的相片一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了,那些流年过往如今真的变成了一片片碎影了,这不能不说不是一种悲哀。我想相片还是应该附贴在日记里,如果相片是“桨声灯影”,那么日记里的故事就是一条“秦淮河”,组合起来才是一篇好的有图美文。
09.4.21
父亲
“我们那的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不能有吃上米饭,平时只能吃一些大面饼子。”
“我们小时候,玩的东西只是玻璃球,每天的清晨都要到山上去看柴,有时候偷着卖点柴火,换个新衣服穿什么的。”
从父亲的嘴中的都能听到依稀的往事,虽然早以尘封许久,却在心中牢牢记忆。谁能想像出那长满鲜花绿荫的街道两旁,曾经是不会开花的阴湿泥土。可以想像父亲童年的那个时候,没有高楼,没有汽车,整个镇子里仅有几家才有黑白的小电视,父亲小的时候常常和伙伴们走很远的山路到别人家看电视,那个时候的电视是多么的神奇啊。虽然只有黑白色,虽然有的时候甚至是没有声音,也能让许多老年人和孩子们挤在窗外看个不停。
那是一个很清冷的初春,大姑带着父亲跃过小河去对岸那片庄稼去种地,那个时候没有桥,连木板桥都没有,只有几十块巨大的石头,排列起来穿过河心只到对岸,看似一条石径,谁能想平时走过多少次的石径这次反而踩空了,大姑坠入河里,河水不高,才过腰,但是由于正逢雪化,加上斜身坠下去的,没有站稳就被水流冲下去了,父亲只能傻傻的看,幸亏有个杨树的树枝伸入了水中,也幸好冲的位置正好被树枝拦出了,此事成了父亲很久的心里阴影,仿佛是在说自己没有用,现在那条石径早以不存在了,已经是宽约三四米的石铁桥了,而那童年的琐事,也以顺着河水流向远方了。
我想每一位父亲都要在儿女面前回忆那若干的往事,仿佛是一支悠荡的曲子,在回荡中换取一点发遣。
那春郁的山峦里云雾迷蒙,依稀能看见许多孩子跟着父亲,或相互有伴,或单独,在山中穿梭,有的正在选择木头,有的正的用绳子绑着砍下的木柴,有的早以带着木柴顺着山路回家了。
太阳爬上山腰的时候,山径的人迹早已久散了,而如今那砍柴度日的生活早以变成历史,而在今页的日历上上处处都是高楼。有饭店,有书店,有车,有商店,时代的步伐开拓了人的视野,在山里藏了久久的财富,终于可以运出山外了。
听着那悠荡的古曲,仿佛还是昨日。
那褪了色的淡红春联上,还能看见父亲那童年时候过的除夕,几个孩子和爷爷奶奶围着圆桌,从话匣子中听到了新年的贺岁,在箱子里的苹果,终于尝到了甘甜,因为那平时都是放起来,只有今天才能吃到它。
仿佛又是昨日,唱着放牛歌上山下山,其实没有牛只是喜欢唱,捧着书本伴着农活口中不时背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嘴里衔着那只口琴,在上学放学的山间小路上长行。
往事就是拿在手中的镜子,你在不幸的时候看在眼里,反而觉得很幸福。
回忆就是象远行客留下的足迹,落下的只是空白的迷痕。
鹿瑶
“鹿瑶”是表妹的小名儿,小时候我一直认为这儿才是她的名字,不是叫她“鹿鹿”,就是叫她“瑶瑶”。“鹿”的意思是轻盈,还带着一些灵性;“瑶”是王字做偏旁,想必和美玉也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小名叫的也是恰到好处,妹妹长得漂亮,这是许多人所熟知的。从小到大她的明星照,被亲戚朋友要去的不知道有多少。
中学时与妹妹一起上学,总会遇到路旁一些学生那种游离与惊羡的眼神,这里多半还是男生的。有个漂亮的妹妹是好事,但正因为如此,莫名其妙的陌生学生会向我打听她是谁谁谁,我不由得变得矜持一点,担心这个那个图谋不轨,真是叫我不胜负荷。
我这个妹妹在舅舅家排行老二,小的往往就会过于娇惯,每次舅舅到我家来都要老生常谈般的两个女儿如何如何,二女儿更是浓墨重笔的加以渲染,仿佛重音休止符一样……从抽屉里重新的翻出来她的相片,我从来郑重的看过她,因为虽然兄妹关系也不能死盯着人家的脸看,她是头发无论长与短,都不影响她的脸颊,但是一定要在鬓角间留出刘海儿,这样的搭配才能使那鸭蛋形的脸想满月。
大学以后都在不同的城市,也就告别了童年,连相互通话的次数也都逐年减少。现在回想其反倒是一种失落,那种童年时的快乐被什么无情的刮分了。
在网上偶尔有时我们会见几次,相对无言的情形或多或少让我感觉有点尴尬,可能是万语千言都化做叮咛与问候,“还好吗?”“工作还顺利吗?”“有另一伴吗?”,但总觉得这样写温婉的问候缺少曾经的默契,私下里看了看她空间的相片,还是那张鸭蛋形的脸,只是略带了些惆怅;还是那双乌溜溜的眼,只是不再那么明亮。除了几年的聚少离多,就是生活中的忙忙碌碌,眼前已经不再是童年的桃源乐土。
现在想象还有两件事在我心里永远不能释然,一次是带着妹妹爬家后的小山,还是偏偏选择在冬季,我们从山脚几经曲折终于爬到了山顶,然后我突然一个人顺着小路打着出溜儿下来了,我原以为她能跟在我后面一起下来,等我到了家等了许久在发现她被我遗落在山上了;还有一次坐在楼道里的扶手顺势向下滑,东北的土话讲也是一种“打出溜儿”,可哪成想我这妹妹没有坐稳,从五楼摔到四楼的过道上,一个刚十来岁的孩子,摔下来的后果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样两事件如今再度拾起,真是我心灵上的一次刑伤。
鹿瑶打小属于那种女强人类型的人,考试总是要上升几个名次,无论是体育还是其他。如今可能在哪个城市里每天早晨挤进公交车上本,拎着个公文包忽来忽去。
童年里的谈谈笑笑,似乎真的远去了,逼在眼前都是生活的牵牵绊绊,过于奉承的话我就不提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零八年九月十一日
父亲,二
每次出门在外我总是拿起父亲青年时候的照片和离家之前父亲的样子进行对比。倏然间之内心里一股怅然若失的心痛,久久而不能平静。我想,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竟如流星般的短暂。我想当父亲第一次照镜子,看到了自己一股发白,心中定有不可谗言的感伤。然而当现在满头白发时,更有不尽的哀伤。
父亲极爱书法绘画,更爱他的那支钢笔,闲来无事,就用手巾擦了又擦那支钢笔。
记得有一次,我在升初中的时候,向他要那支钢笔,他一时间没有回过话来,过了一会说:“你那支钢笔坏了吗?”
第二天早上到了学校,打开了文具盒,看见那支钢笔,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进我的文具鹤里的。
每年的若干时候,不是他的单位有人让他带写书信,就是邻居们谁家新婚让父亲剪那“喜”字。父亲剪的字,比那电脑里打出来的要富有情感,生动,而且还端庄。
小学的时候,每个老师见到我的教科书上面包的书皮,都会对我说:“你父亲的字真漂亮,你可要向你父亲学习啊。”
父亲在单位不是搞宣传的职位,但是单位里的工程板报全是出于父亲之手,大概是父亲为人随和,谁求他帮个什么忙的他都能答应。
有一次一位叔叔到我家,让父亲为他家开的饭店牌匾提副字,我替父亲拒绝了,不是因为酬金的问题,而是由于那时候的电脑刻字喷绘已经有了,他只是为了少花钱而找父亲,我不能看着父亲像猴子一样的被人耍。
而后那为叔叔又来的好就次,我也只好唯心的同意了。
父亲一向是反对浪费,家中所有的破衣裳,废铁丝之类的东西,都叫父亲利用的唯妙唯肖。家中西屋中墙上挂的那幅《青竹》就是父亲用废布做的底面话的,还有厨房装饭菜的厨具,都是父亲用旧床板,废钉子做成的。
写作时候用的稿纸都是正反面都写满了的,写满了还不丢掉,当成去厕所的手纸。
中国面对铺张浪费的问题,一直是很难禁止的,像灯红酒绿的背后,公款吃喝的蔓延,对于每一个有“心”的中国人,都是很沮丧,像父亲这样的人真的很少。
在一次电视新闻的报道后,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台湾的问题什么是的解决呢?”
我轻语一声:“爸,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台湾回来我们家富不了多少?”
“你是中国人不。”父亲严肃的口吻道:“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风风雨雨,历经沧桑,从股至今寸土必争。”
我假装没听见。
父亲的嗜好除了书法之外,还有京剧,对于京剧的低潮,他常在家里发表言论,大发感慨。他听京剧不只是看个表面,每出戏是谁的代表作,戏中的人物是哪朝的事,他都了如指掌。到好像,他发明一样的。
著名的大师袁世海去世之后,父亲自言:“老一辈的人几乎全走了啦。”
“你这不和崇拜明星一样吗?”
“你知道什么,这怎么能一样,京剧是中国的文化,是艺术,是一种骄傲。”
“……”
现在有人称父亲母亲为“老夫少妻”其实父母相差只有两岁,那一头白发代表不只是年龄的增长,还有对人生的苦思,社会的憧憬和我成长的付出。
母亲的文字少,高三的时候,写过一个,后来再也没有写过,母亲的东西,很难写,无法抒发自己的感情,母爱是伟大的。
母亲
人的一生可能会遭遇到许多次惊心动魄的暴风骤雨,但留在你记忆深处的却可能是一种温馨的风,柔柔的雨。
人的一生可能经历过许多喜怒哀乐。但最能拨动你心弦的却可能是那一次温暖轻柔的抚摸。
母亲这个名字自从我生下来那一刻起伴我长大,从小学简单的算术,到初中复杂的运算,然后到高中完整学习什么思想……
每次月儿挂在树梢时,放学回来母亲总在楼门口接我,往事如电影一样,浮现眼前。
小学时候,爷爷奶奶相续去世,父亲病休家中,家里的重活全落在母亲肩上,在那一刻起我就预想:“如果母亲是个男人,一定会比一般人强。”
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得过一场中感冒,接连几天吃不小东西,母亲背着我上医院,把留给自己买新衣服的钱,买回了罐头和饼干,坐在床边,用勺喂我,一口粥是我,二口粥也是我的,除非有第三口粥才是她的,虽然都很饿,但母亲总能让我吃保肚子。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她有一次回来对我说:“我有工作了,在离学校不远的饭店里。”我和父亲反对,但被母亲那句简单而具有哲理的话打回来,好比一只大象竟被小狗吓半死。“为了生活,必须要忙碌。”我去过那几回,包子5角一个,再送一包咸菜,在小学里开饭店是很累的,人多又小心。说不上无意中少点东西,几乎从不上厕所,不吃几顿饭,只为多卖一顿饭,以至与回家后,在床上已经发不出声音。
母亲没有多少文化,却看清时代的发展,她的忙碌,为了我以后不用太忙碌,现在正逢房子私有化,加我上学的学费,欠了不少帐,之后母亲吃的顿顿都是窝窝头,腌咸菜,现在我想到这,时时在夜里蒙头哭泣,想起母亲还在为了生活苦苦的忙碌。
回想我这几年来和母亲吵架,基本两大类,一是她的话不听,二是我劝她看病,她总是硬挺着。
从小到大,她的意见我没有认真听过,有的干脆不听,常常发生磨擦。冬天该穿深色衣服,夏天也不要忘记雨伞,总是不放心我。时时提醒我,一次二次行多了我就烦了,就会和她戗戗起来,虽然如此母亲还是为了我好。
母亲今年45岁,由于生活的劳累,她过早的衰老了。脸上刻着皱纹,双手结着茧,终年穿着还是那件旧衣服。
想到此,无不悔过,学而无成的我浪费了多少母亲的期望的那青春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