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厅
去录像厅的时候少,现在看来录像厅已经成为昨日黄花了。个别地方也有,不过生意不如往常了,蹲在里面都是一些农民工。它应该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产物,最早去录像厅的时候是初二。因为同学们都说这里面有大片、猛片,其实就所谓的“生活片”,开始去过的男同学大约都有几分痞子摸样,回到在班级里把男女那点事说的天花乱坠。
那个时候也是录像机到影碟机过度的年代,初二比较老实的我,也偶尔跟着几个痞样同学,晚自习逃课翻过学校的院墙。步行三十分钟,到小镇中学下面的一个大型游戏厅里,穿过一个暗道,上面会看到一个彩电,连着一个当时比较流行的录像机。下面用木板做了几行条状的板凳,里面大约能容纳了三十十人,偶尔能听到几句窃窃私语,经常是一片烟雾缭绕,冬天了也能在里面热出一身汗。除了电视放出的光线,四周的漆黑一面。
那个时候通宵看录像,一共需要花费10元,这是我一个礼拜的零花钱,攒着只为看一眼那几幕艳情煽动。开始的时候老板放一些,成龙、周润发的片子,等待了后半夜10点以后,彼此精神百倍,集中精力,一个一个顿时表无表情。前面坐着的男孩子不时发出几声呻吟,我是看的一脑门子的汗。从第一天的下午7点,看到第二天5点,理论上讲其实还能看到6点,不过不能耽误上课。出门的时候头晕目眩,很难适应者外面强烈的光线。
似乎到录像厅从来都是男孩子的事儿,我去的那几次,就看过两个叼着香烟的小太妹。这个时候为了不受别的男孩子欺负,偷偷的学了吸烟。每个年段都有几个所谓的老大,各个如浩南山鸡一般带着几个小弟。我跟那个人,是个单干户,那是打架急眼了能动刀的主儿。
学吸烟也一个痛苦煎熬的过程,跟着几个朋友去录像厅,学着他们夹着一根烟,那烟味进入到我的鼻子里,肺里,脑里。看着别人吸的好不悠哉,似乎飘飘如仙,而却我连连干呕,不停的咳嗽。
后来老板也买来了影碟机,然后录像带就慢慢的淘汰了,我至今也还没有亲手摸过录像带呢?那个时候能买得起录像机的人家可以说小镇里的万元户了。跟着几个朋友长期交往,慢慢的自己也有点痞子性了,和老板熟悉起来也开始侃起大山。伴着古天乐、雷宇扬的《阴阳路》,郑伊健、陈小春的《古惑仔》,王晶的若干《赌片》,但是到日本AV的几组镜头后,慢慢的大家调侃声渐渐停止,不过这个时候开始的时候仍有几分兴致,看着看着自己也感觉了无兴趣,也会在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初三的时候,常玩的几个朋友,因为学习成绩太差都是陆续不念了。我那所谓能表明兄弟情义的吸烟之好,也就放下了。关于的“生活片”的初看体验,也一并偷偷的埋葬到内心,一般场合从来不和别人讨论这方面的话题,刻意的保持几分乖孩子的摸样。
当年的录像厅如今早就不见了。偶尔回到小镇,也能看到曾经熟悉的面孔,冷不丁的来一句,“咱们原来在录像厅,一起看过****吧!”,真是羞煞我也。
2012-02-05
游戏厅
小镇的游戏厅一直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汇集的地方,当然如今有了网吧,游戏厅里面也相对冷清了。记忆里知道大型游戏机的时候还是五六年级,好像那个时候就一元钱四五个游戏币,如今亦然,还是游戏厅行情涨的慢。
第一次打的游戏就是街头霸王,输的一塌糊涂,这样的对战斗游戏导致我对此类游戏从不涉足,一般玩就是过关类的游戏。比如那款“三国志”,玩了不知道多少次,很遗憾我不是那类技术性高手,过关斩将都是我用游戏币堆出来的。
前一阵子在市里到游戏厅看了看,孩子竟然也相当不少,里面收拾的很整洁,较之我记忆里的那小镇里的游戏厅,里面都是烟雾缭绕,有几分少年宫的味道。那时候我每隔几天都会在游戏厅里徘徊,但是没有一个游戏是我擅长的,更多是时候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不论心情好还是差,那离可以是一个逃避现实的最好去处,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些不该认识的人,混子,痞子,其实内心很反感那样的人,不过偶尔感觉他们也是这个时代的弃子。和那样的人接触的越多,也就自然过一些不应该我是这个年龄过的日子,也试着在烟雾中体验烟友的感觉,再回到学校,越来越不喜欢教室里的氛围。
我记得游戏厅每有什么新的游戏,有一些混子们会率先尝试,比如那款《西游记》,需要两台游戏互联,可以让四个人一起团队作战。看着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自己参与的时候感觉画面混乱不堪,忙的我手忙脚乱。
高中以后就告别游戏厅了,不过初中这几年,自己在游戏厅里只能是一个看客,没什么游戏让名震江湖,似乎自己就是一个票房毒药,和人一起作战玩一些过关的游戏,都得托人的后腿。
2012-02-16
积木
如今再刻意的怀旧也回不到从前,那么希望我能到边缘化的酒吧,去享受一下那里灯红酒绿。但真的注入那样的环境,又感觉浑身不自然,这里有晕红的灯光,或明或暗的霓虹光线,让自己无法自我克制,会随着里面的节奏纵情的跳跃,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灰溜溜的出来了,自己真是不属于这个场所。
再次把回忆的眼光投向“积木”二字,在没有积木的时候,我的玩具是若干的汽水瓶盖,听姑姑说我小时候就这样,在父母上班后一个人在土炕上,把几个瓶盖,摞起来然后又倒了,再重新的摞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天就这样的过去了。
大约在三四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买了一盒积木,记得里面还有一张图解画纸,积木有圆柱了,三角的,圆形的,正方形的,长方形的,可以按照上面的画纸样式,摆出汽车,高楼,宫殿。积木自己玩的时候很少,经常想起不来,更多的时候和弟弟一起玩。
岁数一点点的长大以后,积木的玩法也越来越多,姑姑家的弟弟来的时候,我会比较平均的分配,他一些,我一些,各自摆着各自的城堡,我们就是里面的国王;各自摆着各自的汽车样式,我们就是变形金刚。有的时候会在一起摆成一个迷宫,扔一个琉璃球在里面乱走。
等到初中,对积木已经不敢兴趣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刻意的陪着弟弟玩,这个时候积木不用平均的分配,他都可以自由的摆放。我们会选择一两个帅气的卡通塑料小人,当成自己,时而在积木摆放城堡里飞檐走壁,我们会自己当成金庸笔下的侠客,讲着一些根据电视和书籍上得来的武侠故事、里面涉及了神话故事,金庸古龙,偶尔还能玩玩穿越。彼此会讲到口干舌燥,只有彼此已经没有意识,不知觉中睡着了。等二天醒来,那积木已经被母亲收拾起来了。
高中以后积木已经旧的不成样子,彩色的装饰都已经掉色,随着电脑的诞生,和弟弟慢慢的成为数字化了的游戏俘虏。积木虽然不玩,但是彼此嘴里讲到的故事还一直说的今天,有的时候看到电视,当美女被恶人挟持,我和弟弟会不约而同的说道,“一道红光,那美女被我救了。”“放屁,明明是我的一道黄光。”
如今孩子们的积木样式也越来越多了,木制的,塑料的,更美观,摆放的样式越来越的多,有的还可以在晚间发出夜光,它们各自又装饰了新一代孩子儿时的梦。
2012-0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