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被迫扬着头,唇齿有些难以招架他迅猛的攻势,心却狂跳起来,上千个日夜的思念成灾被唤醒,心头若被他点燃了一把火苗,簇燃起来,烧的她双颊上的绯红之色快速染遍全身,一颗心也炙热躁动起来,身体里犹如有万千只沸腾的蚁啃噬着她。她本能地去抱完颜宗泽的腰,任由他霸道的舌绞着她的,将她的魂都给吸走。
直到疾风骤雨的吻令她喘息不过,她方毫不示弱地松开抱着他腰身的手,改而环住他的脖颈,勾住,用力地将他的头扯下来,捧住他的脸,挣脱被他吻的嫣红酥麻的唇去吻他的唇角,他的下巴,吻他的脖颈,他的喉结……一双氤氲的眸子媚惑地去瞧他,妖娆妩媚地似也要不甘示弱地将他的七魂六魄都给拿走方算罢休。
完颜宗泽被她红唇小舌惹的浑身冒火,被她那水漾而雾蒙蒙的眸子瞧的小腹收紧,身体里便如有一泉水咕咕的冒起泡来,他低喘着有些狼狈地退了一步,避开她的红唇。
接着他俯身欲吻上她的唇,好制止她的四下点火,可锦瑟却俏皮又敏捷地扭脸避开,他又去扑捉,她又扭头,再度躲开,两下惹的他心头身子都冒了火,捏在她腰间的手猛然一收,颇具威胁的压疼了她的纤腰,她才轻笑出声。
两人的视线这才重新黏着在一起,完颜宗泽那蓝眸中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沉肃无波,翻涌着一波波的浪潮,燃烧着一簇簇火苗,似要将她吞噬,锦瑟失笑,摩挲着勾着他的腰带,又抬头倾身去吻他,他却也避开,唇齿烫舌地侵上来,去****她的耳珠儿。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后窜起,一路沿着她的脊骨往下,锦瑟气恨地将手滑进他的薄甲,隔着里头丝薄的绸衣用指尖磨蹭他胸前肌里,用指甲一圈圈划着他颤抖的心窝。
完颜宗泽身子一震,薄唇顺势擦过她的脸颊颈口,牙齿咬开她的襟口吻她的锁骨,隐露出来的优美胸线,箍在她腰间的手探下去,握住她的翘翘的臀,狠狠一托,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锦瑟喘息一声,却用一双曼妙的长腿勾住完颜宗泽的腰身,不怕死地用丰满的曲线去积压磨蹭他硬朗的胸膛,探在他薄薄甲衣下的手,手背是冰凉凉的甲片,而掌心却是滚烫如岩浆般走动如珠的肌肉,他的心跳如脱缰野马,比她更快,锦瑟满意地笑了。
完颜宗泽哪里能料到锦瑟大胆如此,又是气闷,又是激动,又是渴望,又是无奈,直被折磨地身子都疼了起来,终是认了命,将她的手自甲衣中扯出来往下带,按在他全身最冒火的地方,眸光情浓欲燃得紧盯她,道:“别闹了,仔细收不住了真办了你!当着我的面就和别的男人讨论雄风的问题,你倒还有了理了。”
锦瑟纤细的素手包裹在他厚实修韧的大掌中。完颜宗泽的掌心火热,早已不复干燥,黏黏的冒出了汗水,贴在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掌心亦是滚烫一片,那炙热的温度竟比他的手心的温度更盛,她只觉那素手如被一团岩浆包住,烫意转为一股激颤自指尖窜起,一路沿着手臂,直击得她的心尖都跟着发抖起来。
耳听他口中的话,锦瑟却笑了,并非是她大胆妄为,实是她屋中确实藏了不该藏的人,如若太子这会子被刀疤将军搜出去,小命不保是一定的,连廖家也要被拉进火坑里去。这会子她想保住太子,除了依靠完颜宗泽别无它选,她没有能耐送太子离开,她也清楚,燕国大军入城,完颜宗泽定会派人暗中护着廖府,见他迟迟不来,她只能想法子拖延时间,她倒是想用匕首抵在那刀疤人的脖颈上啊,无奈她够不着,也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而方才和刀疤男讨论雄风的事情……确实是她故意的,谁叫完颜宗泽表现的那么镇定呢,镇定的叫她觉着陌生,更无所适从地自心底升起一股心慌来。
曾经,他用他的血肉之躯将她死死护在身下,承受了所有危险和伤痛,也叫她知道了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彼时他们在情意最浓时分开,所以三年多的杳无音信,三年多的默默坚持和努力,她一点都不觉着苦,回味起来反是甜的,只因她知道,有个人和她一般在痴傻地努力着,不管他们离的有多远,他们的心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因这个,她不觉地累,不觉冷,甘之如饴地守着一颗装满了他的心,可分别三年有余,她交付的除了一颗心,更有三年最珍贵的妙龄时光。常年的两地相隔,是个女子都是会彷徨的吧,会害怕明月依旧,可郎心不复,无关信任与否,只因情切意浓,才更害怕失去,更恐被辜负。
所以被他那么瞧着,锦瑟不可抑制地慌乱了,如今想起那股心慌感,锦瑟便再度委屈而气恨起来,纤腰轻扭,于此同时,被他裹在掌心的手也俏皮地骤然用力,紧紧裹着他蓄意地动了动,如愿听到完颜宗泽猛然抽气急喘的声音。
轻挑着明眸,见完颜宗泽锁眉咬牙,锦瑟得意起来,微微偏头,红唇凑过去轻触他因克制而爆出青筋的脖颈,柔软的唇贴在那血脉之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翻涌的热血流动而过的灼热感。
他的脖颈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干净的汗水味和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交叠着扑鼻而入,好闻的要命,她轻笑,嫣红的唇凑至他的耳边低语,“别人的雄风如何我不知,王爷的雄风却果和燕国军威一般……”
这个女人!简直是存了心要逼疯他!
完颜宗泽抱着锦瑟猛然倾身将她死死压在墙上,她的背撞在紧闭着的窗扉上,直压的那窗户吱吱作响。他单手抱着她,她整个挂在他的身上,腿缠着他的腰,身后,木格的窗棂隔着薄薄的夏衫硌着她的背,身前,他紧压过来的薄甲片似要在她身上烙出印痕来,两人的呼吸皆粗重难辨,喘息的动作因紧贴的身体,磨蹭的曲线而变的愈发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