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半面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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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灵底线(2)

雀舞之灵的工作人员看着会场开始乱了起来,死命打傣的电话,依然还是没人接,他们每个人都很着急,既怕傣和雨灵出事了,又担心舞场里出现什么大问题,他们应付不来。

可是剧场里的人不知道傣和雨灵现在在干嘛。他们开始大发脾气了,说:“你妹,我的时间宝贵,你们负责人在不出来,我们就撤销赞助。”幸好在工作人员的好说歹说,才稍微安静下来了。

突然,一个人自动走上舞台了,站在舞台中间,鞠了一下躬,道歉说:“我仅代表雀舞之灵的全体表示歉意,对不起。我知道你们百忙中抽空出来,只是为了欣赏我们的表演,在此表示非常的感谢。可能我们今天不能按时表演了,因为我们中还有两个人没有过来。他们是演出的精神支柱,也是表演的目的。我们总经理有事不能来,我们的演出只能延后了,具体的时间,我们总经理会和你们说的。其他的,我不清楚,我只是传达总经理的话。最后我再次表示歉意。如果你们愿意,我们还准备了几场舞蹈,愿意留下来的可以欣赏一下。这奇特的,你们一生都没见过的舞蹈和歌谣。我的话完了,谢谢!”台下的人,刚听到她的话,声音越来越大,有些人还愤然离开了座位,要往外走去,接着听到还有一些特别的舞蹈和歌谣,就停了下来,没有离开。最后还是有写不屑的人离开了,还留下了狠话。

孔雀村里的年轻的很多人被傣带到了这里,本来是想在演出中,给雨灵惊喜的。上台的是雨灵的好朋友基拉格。孔雀村里的人,早就抑制不住想见雨灵,可都被傣拦下了。可是今天,他们看这里的人解决不了这次的事。他们担心傣和雨灵。基拉格就自告奋勇地上台了,道歉。

基拉格慢慢地走下了台下,走到后台里去,化妆。

台下的观众,纷纷离开座位。舞台上推出了一整套的奇特的乐器,还有道具。180副具有孔雀村特色的面具,牛头、玛尼石、转经筒摆放在亦幻亦真的舞台。迷乱了他们的眼光,吸引住他们的眼球,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等待着……

没有现代乐器的配乐,却打出了现代乐器所没有的震撼。台下的人不自觉的陶醉了。他们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最初许诺的约定。

傣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走过来对雨灵说:“今天,我们雀舞之灵的舞场里还有表演。那里还有好多的赞助人和有钱人……”雨灵想了一下,然后,就说:“她们怎么办,就这样丢下他们吗?他们已经这样了,舞场可以延迟吗?我留下,你去处理那边的事。”

傣到柜台里,打电话到舞场里。说:“先稳住他们的情绪。今天我为了一对受到伤害的人……”基拉格打断说:“你们不用担心,这里我们可以应付的来,你们忙你们的。”就挂了。

傣愣了,还搞不清楚。在一瞬间他的心口痛了起来,傣捂住心口,手用力地扶着桌子上,不让自己倒下去。锥心的痛撕咬着傣身体的每一部分,腐蚀着傣身体里每一块血肉。傣强忍着疼痛,还是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轻巧的声音痛入心扉。护士看到了傣倒在地上,就叫来医生来救助他。在单架上,傣还在抽搐,手一直在寻找药,可是都没找到,看着周围的人,都在飘荡,晕晕的。眼前一黑,什么都没有了。傣害怕,就这样醒不过来了。

12雨灵还在那里等待,老奶奶度过危机,和小女孩的无碍。

傣被推进急救室里。在急救室里,傣用自己的毅力再次醒了过来。但傣拒绝治疗。他知道没人能够救自己,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只拿出药,吃了一下,就艰难地走出来了。傣知道自己的时日真的不多了。可是雨灵还是不知道。傣想看来我要实现她的愿望,这样才可以安心离开。

傣回到了雨灵旁边,努力掩饰不让雨灵看出什么不好的状况。雨灵刚好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他们的关心中。刚好急救室的灯关了,医生出来了,脸色凝重说:“你们是她的家属吗?进去看下,看她有什么话留下。”

他们听到了医生的话。一进去,雨灵就走过去,握住老奶奶的手,传递着雨灵心里的温暖。冰冷的残破的躯体里,暂时焕发了精神。老奶奶眼睛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看着傣和雨灵。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了:“谢谢你们,我……我要走了,拜托你们……一件事,我孙女就……就交给你们了……”并摇摇晃晃地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了雨灵。雨灵松开手,接过了那个袋子。没等雨灵他们答应,老奶奶就永远闭上了双眼了。雨灵放下袋子,赶紧接住自由下落的手,瞬间冰冷传到了雨灵的心里去了,雨灵急进想要把温暖送给她,温暖她即将逝去的躯体。天国里的天使来收走了她的灵魂,像妈妈一样永远在天上了。雨灵哭了,很伤心。小女孩被护士带到了她奶奶的旁边,跟她奶奶最后一次的告别。她好像知道奶奶永远不会回来了,竟然哭了出来。

他们凝望着她的躯体被送进了火葬里,永远随着火的焚烧,化为天地的尘埃。傣怦然心动,心中满是担忧,惆怅,害怕,恐惧。

火葬场四周被山和树包围着,寂静,寂寥。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伸展着,承载着太多的悲伤,被在心里,越长越多。在被囚的秋天里,在风势肃杀下,叶落飘飞,地上枯萎的叶子,在空中最后停留,之后,归于泥土了。

烟囱里,袅袅的黑烟,飞向天空,逸散在迷茫的天空里,钻进了枯叶里,跑进了树干里,晃荡在山里,不愿散去。压郁的空气,环绕着傣他们一行人。

他们带着骨灰走了。在海边,小女孩挥洒骨灰,一下又一下。风轻轻吹过,灵魂不愿离去,徘徊在小女孩身边。小女孩拿出了口琴,吹了起来。跳跃的音符,随着骨灰的离去,灵魂安静地离开了。

回望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傣心里忧愁,灵魂颤抖。短促,破碎,缓慢,心痛,恐惧,徘徊。

不可思议的一切,在短时间就不知不觉地发生了。雨灵问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雨灵打开了老奶奶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有一个的孔雀手帕,和一只蝴蝶型的挂坠,旁边还有一封信。

雨灵走过去,小女孩还在那里一直摆弄口琴。时不时吹一下。雨灵拿出了挂坠,要帮她带上。她看到了这个挂件。这一刻,却全身缩进泥土深处最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捂住耳朵,在哭喊,声音阴冷恐怖。雨灵被吓到了,就赶紧收起来,拿起了手帕,要为她擦干眼泪。她却抢走了手帕,盯着手帕上的孔雀,不哭不喊。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小女孩的心里,回荡。雨灵意识到这些东西是寻找雀灵身世的关键东西。就帮她把挂件和信收好,信一直没有拆开。等时机到了,在交给雀灵。现在雨灵在一起带在身上,有机会顺便帮她解开身世之谜。

傣离开了雨灵,隐藏悲伤,急匆匆地往雀舞之灵赶去。耽误了太久了,傣还在想怎么解决,脑中回想着很多种解决的方法。车到山前必有路,傣跑到剧场里。愣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傻傻的。

全场寂静,沉浸在音乐舞蹈中,隐约。一切有序地表演着。傣站在后面,隐约的音乐,余音未绝,洒落在心窝,宛如精灵在为自己进行一次心灵的洗礼。细细听来,深沉而又超然脱俗。这天籁之音,傣陶醉在这柔和旋律里,犹如清风拂过,暖暖的,悲伤也会变得欢快。烦恼烟消云散,还璞归真。歌谣里的温柔,温暖着傣受伤的心,残破不堪的脆弱的躯体,快要消散的灵魂。

舞台上的舞者,指尖划出令人痴迷回味的曲度,旋转在逝去的边缘。裙角和头发随着旋转而在温暖的阳光下,微弱却随风飘散。仿佛一切都融入了这韵律中,傣听到了心灵断裂的声音,时间的节点,生命的祈愿。悲傲的孔雀在诠释着心灵的梦寐,身躯辗转缠绵,不断弯曲,宛若悲哀过后的新生。

傣就像是悲傲的孔雀一样,在寻找生的契机,新的希望。明知契机少得可怜,却不绝望。奇迹只在虚幻中。舞曲依旧,傣还在在幻想。幻象,让傣不在抗拒了,悲伤了。

窗外的树叶,细雨,也动容。命运,难以抗拒,宿命纠结,逃不脱。

舞曲完了。傣从舞曲中快速抽身出来了,走出了舞场了。没有看眼前的路,只是随着感觉在寻找,在思考。

雨灵给小女孩取了名字。雀灵。因为小女孩喜欢孔雀,雨灵也喜欢,还有就是她妈妈,雀舞的缘故。“灵”是希望雀灵能够像精灵一样,自由走在人间光明之路上。雨灵叫她雀灵,她笑笑了,表示同意。就这样,雨灵和雀灵就像是一对姐妹一样。彼此发誓永不分离。

雨灵多了个伴。傣在屋外看到她们这么亲密,傣松了口气。没事的时候,雨灵总会拿出琴来,坐在那里弹琴,雀灵就在坐在旁边,很投入地听着每一个旋律。蓝色的天空,没有一大块白云,只有星云点点般洒在各个地方。傣走在这蓝天星光点点的天空下,漫步在在陌生的街上,陌生的人,熟悉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了。傣到在街上,角落里,阴暗。潮湿。黑暗。没人看到他。他的身体在他的睡梦中,慢慢地消亡了。

清晨,阳光晒在角落了,驱散了潮湿,阴暗。傣接受了第一缕阳光,醒来了,脸色更加苍白了,好像老好几十岁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雀舞之灵里走去。一片寂静,傣独自一人躺在里面又睡着了。

雨灵看傣晚上没回来看他们了。雀灵睡着了,雨灵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担心傣。雨灵躺在床上,翻来翻去,一夜无眠。

雨灵带着雀灵,一起来到了雀舞之灵。刚进来就看到傣躺在那里睡着了。雨灵没吵醒傣,很认真地观察这个舞场。一切的布局都那么熟悉,可是又那么陌生。熟悉得让雨灵记得孔雀村里的一切,陌生的是在这里,只有自己和傣,没有其他人。雨灵觉得很孤单。孤单的想要哭。雀灵,对这里的东西很亲切,一下子就投入到这里中,在玩乐,在寻找。

台上的乐器吸引住了雀灵,直接走上台去,摸着那些乐器,在古琴旁边,停了下来。若有思,轻轻划动琴弦,感受着这声音。傣被这声音给吵醒了。醒来,看到了雀灵在弹琴,声音带了一些清脆的稚气,可是却极有节奏韵律感。和雨灵一样天生对音乐有依赖性。失去了音乐,就像失去了她们的生命的某一部分,会让她们陷入无尽的痛苦,要用很长时间来适应其他的,也可能一生都无法适应。

傣时常看到雨灵重复一个又一个的舞蹈动作,明明已经达到了止境。可是天天在固定的时间弹琴,而且还只是弹一曲,并且在几只音乐中重复。看似雨灵已经恢复了,表面和我们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傣越来越觉得雨灵还没全部好,只是暂时性的恢复了一些。傣很担心,雨灵有回到以前的那个状态,心中的莫名的不忍,油然而生。

傣没办法,也改变不了什么。反正今天没什么人,干脆就把要为雨灵做的一切,都解决了。这样就不会带着遗憾离开了。傣走出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