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登徒子!
这男人好大胆,竟然……竟然在祈府里这么猖狂地侵犯她,如果说之前她还对这人是谁抱着几丝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谁了!
抛开傻子四少和残废大少,三少祁连琛又对她毫无兴趣,剩下的,还能是谁?
曾经被救出荷塘时的暧昧,刚穿越来的那夜偶遇,一直找不到主人的腰牌……种种事件交叠,身后的男人除了二少,还会有谁?
他当真是……色胆包天!
莫梓旭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她闭上眼睛,忽视男人的嘴极其暧昧地从她的颈项,移到她的耳垂,她要好好想想,怎样反抗,并且一击制胜!
此时,身后的男人正隔着面纱,舔咬着她的耳垂,他突然低着声音道,“别反抗,不许叫嚷,你也不想把人都引来吧,我身手敏捷躲得快,你呢?也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不用你叫喊,我自己就先扒了你的衣服,大声嚷来全府里的人,让大家都以为你已被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占有了身子!反正,你已不是处子,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占有了你,但是人们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自然就会认为你已失洁。”
男人的声音低沉地过分,显然是刻意掩饰,莫梓旭听不出祁二少的一点原音出来。
她心里冷笑,这就是祁家二少威胁众多女人就范的伎俩?骗一般女人,倒真是正中要害!她自然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贞洁对女性来说是多么重要,不过,她不怕别人看见她的失贞,她怕的是,失贞了,却抓不到下手的凶手!
于是,莫梓旭决定欲擒故纵,轻轻抽泣着,点了点头。
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屈服了吧。也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人儿,从小于王府娇生惯养地长大,如今又失了忆,面对这样的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节,自然就乖乖就范,这样,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能够骗得了一生一世。
所以,听着她低泣的声音,男人也信了,他先是松开了她的嘴巴,而后慢慢将她转过身来,将她推到身后的石壁上,同时低下头,意图埋在她的颈间。
就是此刻!莫梓旭咬了下唇,心里暗道:一定要一击即中,一气呵成!就见她在男人低头的同时,她倾身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肩头,那一咬恨不能把他的肉给撕扯下来,口中已有丝丝血味的腥甜。
“啊!”男人吃痛,随手甩了她一巴掌,同时,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她的外衫被扯烂,内裙松松垮垮的,兜衣都若隐若现。
这些动作,莫梓旭早就料到,她也知道自己躲闪不及,此时也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能否逃命就此一击,她硬生生地挨了男人那一掌,同时顾不得疼地用着全身的气力,狠狠地踹向男人的双腿之间。
前世的时候,莫梓旭有学过自由搏击和防狼术,虽然刚刚那一下在力道上,她不敢保证能得几分,但是从准确度上来说,绝对可以说是直击男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就听见“啊……”男人凄厉地叫了声,同时捂住双腿间,这一下足以让他再也顾不及莫梓旭是逃是离,他恶狠狠地骂了句,“贱人!”
那一声恶骂,竟然有几分耳熟,不过,莫梓旭此时正处于极端紧张恐惧状态,而男人之前的那一巴掌,打到她的耳际,她的头一直嗡嗡地响,她不敢久留,只是全身戒备地后退到山洞之外。
看着男人一时站不起身来,她才用着发颤的声音,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刚刚我在你的肩头咬了一口,保证是你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疤痕,所以,如果我想揪出来你的人,绝对易如反掌!但是,我不会这么做,为了我的名声,也为了不在祈府里再多惹出一个事端,我愿意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了,千万别再对我下手,你肩头的罪证,我会告诉我最亲近的人,如果哪天我出了任何意外,她都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
说完,莫梓旭这才理了理衣衫,往之前柳儿被击晕的地方跑去。
她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她说不知道,只是为了让那男人安心,因为,如果这个事情真是闹大,对她并没有好处,就算那男人是庶出,也毕竟是祈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更何况,现在也执掌着祁家的部分生意,是祈老爷子不得不向着的儿子。
更何况,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平平安安地度此一生,相信刚刚地那几句话,足够让那男人安分守己好一阵子。
莫梓旭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却发现前襟被扯去好大一块布料,再怎么遮掩,也是狼狈至极,看来,回头要让柳儿把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也给烧了去。她一路跑着,一路再将之前的事的后果细细推测,觉得还不够安心,她想起了那枚腰牌,决定在伪装不知情的情况下,再送给那人一个人情,将腰牌还给他!
这样恩威并重,或许那人就会放了她。只是有一点她还不很明白,当初自己的这个身体是落水淹溺而死的,这点毋庸质疑,那到底是因为什么祁家二少如今只是要占有她的身子,并不对她的生命做出威胁了呢?难不成,这个身子的前主人,是因为不堪忍受被辱,自己跳水自杀?
想到此,莫梓旭打了个激灵,如此说来,她这个身体,到底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当莫梓旭跑回柳儿昏厥的地方时,柳儿也刚好悠悠苏醒,一睁眼就瞧见自家主子衣衫不整、一身狼狈,她吓坏了,蹭得坐起,瞪圆了眼睛扶住莫梓旭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