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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未来食物,半个地球的猜想 (1)

至2020年,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可能会超过天然作物。在未来很长一段时期,人类与害虫进行的战斗将更加激烈。

到21世纪末,地球上将只有转基因作物。

1. “孟山都”种子奇迹

2004年末,美国世界未来学协会在《未来学家》杂志发表了一篇综述。预测至2020年,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可能会超过天然作物。在未来很长一段时期,人类与害虫进行的战斗将更加激烈。一些迹象表明,昆虫开始对杀虫剂产生抗药性,这种情况让科学家和农场主感到担心。许多害虫(比如棉铃虫)正在变异,甚至一些它们从未接触过的“化学武器”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到21世纪末,地球上将只有转基因作物。

农产品的遗传改性会降低医疗费用。把食物转化为药物和补品也能够降低消费者的医药费。当前,医疗保健是全球消费者最大的支出,占总支出的17%;而食品、香烟和酒只占消费者支出的15%。

在人口日益增多的非洲,会越来越多地采纳农业生物技术以养活大量饥饿的人口。抵抗病害能力强的转基因作物将使这片大陆的粮食产量增加一倍。到2020年,海产养殖的规模将超过商业化渔场。目前,美国有20%的鱼来自养殖场。

全世界最大的转基因种子生产商美国孟山都公司成立于1901年,以制造硫酸这样的工业化学药品开始。20世纪90年代开始,孟山都花费了大约80亿美元买下种子公司,以填补它作为世界领先除草剂生产商的角色,并成为洛克菲勒集团战略合作的伙伴之一。

1995年,孟山都公司研发出一种新的人工生物:抗农达大豆。这种大豆跟传统大豆的不同在于,它通过生物技术,从农杆菌中复制了一个基因,用基因枪将其嵌入到大豆基因中。通过如此的“基因编码”,新的转基因植物能避免一种叫农达的孟山都专有除草剂的伤害。即是说:当喷洒“农达”的时候,既杀死了杂草又能将大豆保留下来。

当前,世界公认的拥有强大实力的转基因粮食巨头有三家属于美国的公司。这三家农业巨头公司——孟山都、杜邦、陶氏化学控制了绝大多数转基因种子的主要专利,包括玉米、大豆、水稻、小麦,甚至蔬菜、水果和棉花等,这些专利向全世界人民提供每日营养所需的基本食物。美国农业部资料显示,在2009年美国转基因玉米占到总面积的85%,转基因大豆播种面积占到总面积的91%,转基因棉花将占到总面积的88%。从全球来看,转基因农作物已在全球蔓延扩散,逐渐开始控制各国的食物链。在孟山都大豆种子销售火暴的背后是美国大豆强劲的出口。在2009年3月美国发布的油料作物展望报告中,美国农业部预计2008年度美国大豆的产量为8 053万吨,远超上一年度的7 286万吨。而中国是美国大豆出口的第一大市场,据中华油脂网的数据显示,2008年,中国从美国进口大豆1 543万吨,美国大豆占中国进口大豆总量的41%。在中国,沃尔玛、家乐福等大型超市货架上的大豆油几乎已被转基因豆油占领。

美国科学家曾预言,在解决目前的能源危机过程中,转基因技术将扮演重要角色,因为转基因农作物是提取乙醇等替代燃料的重要原料。美国杜邦公司种子专家比尔·涅波尔指出,由于石油价格居高不下,美国等国家对乙醇的需求量激增,这就要求农作物产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涅波尔认为,要实现增产目标,除了扩大种植面积以外,转基因技术将成为唯一的选择。为了提高转基因技术水平,杜邦公司的种子部门已经把9%至11%的收益用于研发新产品。

未来世界怎样,都会是人工合成的世界。通过技术手段,基因工程可以绕过有性繁殖和物种的壁垒。例如说把动物的基因和植物的基因嫁接在一起。一种生物的基因可以被提取出来并与另一种生物的基因相结合,而这两种生物可以是完全不同的物种。事实上,经过基因改造的植物很难被称为是哪种生物。

除去物种重组的适应性要求外,新基因组合可以以更快的速度产生。致命的笼子被着实打开了。在无法预知组合的过程中,是否对宿主基因造成了损害和破坏,后果不得而知。最难以接受的事情是转基因工程对于整个人类物种的影响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性,它将使人类面临着绝种的威胁。2001年,在圣地亚哥,有一家小型私人生物公司胞质公司发布了他们的生物成果。他们创造了一种新的转基因玉米的终极版:避孕玉米。为了制造出这种玉米,他们从患有罕见免疫型不孕症的妇女身上收集了抗体,利用基因工程技术将这些基因植入可生产玉米作物的普通玉米种子内。那种玉米具有抗精子的功能。类似难以相像的基因产品也在研制中:一种经过基因修饰的类鸦片制剂,只需要很少的剂量就可以让人嗜睡、焦虑、顺从或暂时失明。这些基因生物的使用已经超出了人们所能理解的食物的范畴。

迄今为止,作为基因工程在粮食生产上登峰造极的杰作,就是培养出了“绝育的”种子。新的转基因种子只能收获一季。一季收获后,种子将会“自杀”而无法用于播种。这种可以“自杀的”种子,有另外一个名字:终结者。

1983年,世界上第一例转基因植物——一种含有抗生素药类抗体的烟草在美国成功培植。当时有人惊叹:“人类开始有了一双创造新生物的‘上帝之手’。”

从1996年到2004年,仅仅用了短短8年的时间,全世界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增加了约40倍,达到1.67亿英亩,大约占据世界农业耕地总面积的25%以上。

2009年末,在批准了转基因棉花、番茄、甜椒等作物种植后,备受争议的转基因水稻、玉米“悄悄”获得了中国农业部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办公室的安全批准。由于面对巨大的人口压力和粮食增长的压力,使用转基因技术就是在这种形势的需求下应运而生的。中国计划在不久的将来让十多亿人每餐吃上转基因大米,由此,它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以转基因食品为主食的国家。自从20世纪90年代末起,中国各类杂交水稻产量开始停滞不前,而人口却在快速增长,中国面临着巨大的粮食危机。专家们一致认为,没有任何一种杂交稻可以像转基因水稻那样有效地抵抗病虫,避免了过量喷洒农药,并能提高产量使农民增加收入。杂交稻是一条死胡同,必须另辟蹊径。对于中国科学界来说,这条蹊径就是转基因水稻。然而一些科学家们担忧,随着转基因水稻的出现,这些野生水稻会全部灭绝。这对生物多样性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危机。

2. 疯狂的遗传密码

2010年8月,来自世界各地的世界顶尖科学家在英国皇家学会进行研讨并发表文章预测,内容涉及未来食物供应、农业研究等方面。

科学家们指出,全球没有更多土地用于种植粮食作物,而人类面临一个不可克服的挑战是,今后40年全球食物供应需求增长70%。美国科罗拉多大学教授肯尼思·斯特泽匹克预测,至2050年,新增人口将使全球水需求翻倍,这意味着,全球粮食作物用水减少18%。他说,需求增长引起的综合影响将在一些热点地区凸显,比如北非、印度、中国、欧洲部分地区和美国西部。

英国政府首席科学家约翰·贝丁顿领衔做出的一份学术评估指出,即使使用转基因技术和纳米技术等新技术手段,由于气候变化、水源短缺和食物消耗增长等综合因素影响,仍有数以亿计的人口可能面临饥饿。根据科学家们的研究,当今全球就有1/7的人口在每日饮食中无法得到足够的蛋白质和能量。

2008年8月, 英国王子查尔斯在接受英国每日电讯报采访中预言,“对自然和全人类进行如此巨大的实验是严重错误的,大规模开发转基因作物将造成世界上最严重的环境灾难”。 他提到,食物供应过分依赖“巨型企业”将导致“绝对的灾难”。查尔斯王子指出,“人们应该讨论的是粮食安全性而非粮食产量,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人们还不理解的事情。如果他们认为会有各种各样的,所谓高明的基因工程可以解决粮食问题,我还是坚决不赞成。”此前,查尔斯王子曾大力倡导低碳生活,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环保英雄。

2004年,时值首个转基因作物西红柿获准种植上市十周年之际,美国对转基因提出第一次反省。美国国家科学院发布报告指出,部分转基因作物的种植和食用对人类健康、动物健康和生态环保已经造成危害或具有严重潜在的安全威胁,而目前、人类还没有足够科技知识能力来预见或防止这些威胁或危害。

世界各国反转基因的浪潮进一步影响美国,2008年,美国科学家证实了长时间喂食转基因玉米的小白鼠免疫系统会受到损害,该研究成果发表在同年《农业与食品化学》杂志上。同年4月,美国政府主管食品药品的部门FDA宣布撤销它在数年前颁布的CRY9C转基因玉米种植的工业指南。

2009年6月,美国环境医学科学研究院推出的报告引起了轰动。报告指出:一些动物实验表明,食用某些转基因食品有损害健康的风险,包括不育、免疫问题、加速老化、胰岛素的调节和主要脏腑及胃肠系统的改变。

在中国人食用的食物中,哪些含有转基因的成分,华南农业大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专业学生最近做了一个实验,他们对广州13家知名超市,包括万家、百佳、好又多、吉之岛、世纪联华、家乐福等,抽样购买了33份番木瓜样品。通过测试发现,其中23份含有转基因成分,所占比例高达近七成。据调查,中国的转基因食品基本上都是进口的,数量排前三位的是:大豆、玉米和油菜。2009年年底,中国批准发放了转基因棉花、番茄、矮牵牛、辣椒、番木瓜、水稻、玉米等植物的安全证书。

到目前阶段,人们对转基因安全性的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是:这是一个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命题。中国科学院院士科学家陈晓亚在中科院第十五次院士大会上提到,目前还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表明现已批准的转基因食品对人畜是不安全的。然而,任何一种转基因生物品种都要严格监管,害虫对转基因作物的抗性、转基因植物可能造成的基因漂移进而引起生态安全等问题尚未得到严格的证实或解决。

3. 未来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