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心灵迷宫
28352600000382

第382章 .我明白了

“当然不是,所以……哎,我也不知道了,总而言之,沈哥,你别难过,别泄气,咱们那个时候,疯了一般找婷婷,不是也安安全全找到了,你表姐没事的。”小兰拍了拍我的肩头。

“借你吉言。”我叹了口气,呼啦啦把粥喝了,站起来道:“不论有事没事,案子还得查,我今儿去车站再查。”

“你还去车站?”

小兰瞪大了眼睛:“不要啊,听小张说,王队现在开始调查你表姐的社会关系,人际关系,行踪目击人等等,我总觉得苏玲说的太玄了点。”

我眼前浮出苏玲那张执着悲悯的脸——“我们都是努力不被世界改变的人。”

“再试试吧。”我喃喃道。

去车站的时候,列车长冷着脸道:“不好意思,你们查完之后,我以为火车就能用了,今儿又启用了,现在已经上了轨道了。”

“没事,我上去看看。”

听了他这话,我心中一动。

我们查的都是静态的火车,动态的呢?

不一会儿,我上了四号车厢,这年头大多数都坐高铁,这火车跑的是短途,又老旧,属于要淘汰的行列,所以人也不多,只有那么三两个,我在车厢里走来走去,不是看着监控,企图找到监控找不到的盲区,车厢窗户绝大部分在监控的范围内,只有靠近过道的这一排座位和窗户,若是小心一点的话,监控是看不到的,可是从这个窗口这边,到过道,无论怎么小心,都会被摄到一部分的……”

可是监控上什么显示都没有,去哪儿了呢?飞了?

我站在车窗前,拉开,大风吹了进来,把桌子上的东西刮得东倒西歪。

此时,车来到了铁轨桥上,那个房地产的招牌,在白日倒也不显,直角转弯,桌子有什么东西被甩飞了出去,然后便是隧道,黑隆隆地压轨而过……

周围忽然黑了下来,像是忽然驶入了地狱之门,狂风带着土腥味击打着我的脸,我伸出手,下意识地摩挲着桌子上的烟盒,谁知摸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甩出去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忽然……

脑袋“嗡”地一声,如遭雷击!

没错,如遭雷击。

因为我明白了,为什么尸体不见了!

想到这里,并不让我高兴,反而越发痛苦。生平第一次,我希望自己猜错了的,真的希望。

……

众目睽睽。

救生艇上,潜水员纷纷跳了下去。

我们站在岸边,风轻云淡的天,只有船艇“嗡嗡”的声音。

“王队长,我们可算是仁至义尽地配合你们了,若是这次再不成,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们的荣誉损失?”

列车长掐着腰站在岸边,秃顶的那几根头发被风一吹,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冷笑道:“你不介意我去检察院起诉你们吧,尤其是这位……沈警官。”

王队铁青着脸,吐出三个字:“不介意。”

“那就好。”列车长耸了耸肩。

“在这里。”不远处传来声音,我们回头去看,见从铁轨桥那边转过来许多车,上面都写着“某某电视台”“某某新闻车”之类的。

“不好了,沈哥,这货找了媒体。”小张拽着我的后襟:“这是真的要跟咱们干上了!”

“哎呀,警察同志可别这么说。”列车长背后的一个男人似乎听到了小张的话,回头高声道:“我们列车长不过是要个凭证罢了,这事在微博微信上传得沸沸扬扬,说我们这里死了人,可是谁也拿不出证据,沈警官既然坚持说死过人,咱们就佐证佐证呗,一百万总得有个响头,对不对?”

这声音很大,在空旷之地,传出老远,不一会儿,记者蜂拥而来,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卡擦”“卡擦”闪光灯在响,麦克风也递上来,其中最近的那个居然是上次那女记者,见我看她,展颜一笑:“沈警官,咱们又见面了,这次你又闯了什么祸?”

“是这样的。”

没等我回答,列车长开了口。很多聚光灯一下对准了他,他下意识地整了整衣服,咳了一声道:“这件事,本来不用闹得这么大,这一百万,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讹诈,可是名誉不能损害啊,这事都传开了,我们总要讨个清清白白的说法,否则这么晦气,以后谁还敢做我们的车?上次是意外,这次是正式邀请了媒体人,这事在所有人面前做个见证……”

“人怎么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吗?”有记者问。

列车长见记者向他这边涌过来,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笑意,选了个高点的地方站上去,顺手拿到最前面的麦克风道:“当时有人对我们的乘务员说……”

我见他顶了自己的风头,吁了口气,慢慢向人群后退,谁知那女记者却不肯放过我,一回头,抓住我道:“沈警官往哪里跑?列车长说得是真的吗?”

我不答,只看向了碧波粼粼的水面,哪里正在捞人,若是捞出人来,自然无话可说,若不是的话……

“人命重要呢,还是所谓的名誉重要?”我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一阵清新的体香遥遥渗过来,我回头,苏玲。

不过此时的苏玲可不是前几日的样子,而是摘了眼镜,化了淡妆,上身穿着一个灰色的薄毛衫,下面则是毛衣裙,肩头披着大红回字的披肩,整个人透出知性的美。

“苏玲女士。”很快有媒体认出来了。

“那个目击者,杀人案的目击者,就是我。”苏玲微微一笑,对我微微颔首,快步走到人群中道:“人命观天,目前是找不到证据,可是作为警察,不嫌麻烦地到处找人,不是一种尽责的表现吗?”

这话出口,众人纷纷点头。

列车长的脸涨得通红,上下打量着苏玲,可能他也没认出当时那个女子是苏玲,可是到了这一步,不硬着头皮走下去,怕是自己白白做了秀,因此咬牙道:“若是真的有,监控上为什么痕迹都没有?若是那个男人真的像你说的,躲在厕所里,趁着你去找乘务员,自己下了车,可是尸体呢?他把尸体在哪里了?小车站尽管没有监控,但也不可能有人会驮着尸体,不被人看到吧?”

苏玲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