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灵魂的指向
28416400000013

第13章 出书难记

2003年8月初,在杭州曙光路某家特价书店闲逛时,随手翻阅了一本书名《浪漫无过》的作品选,意外地发现里面收录着我的情感小说《爱情涅槃》和《****圈套》。该书由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书的最后一页有段文字,敬告所有入选的作者,若未收到稿酬请去电索取。

我按照书里提供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告知稿酬已转北京版权代理公司,并给了我一个该公司的电话,叫我直接跟他们联系。于是,认识了该公司一位叫X的编辑。她得知我在一家少年文学网站供职,告诉我他们在建“中小学数字图书馆”,希望跟我们的网站有所合作。

因为我不是网站的负责人,合作起来会涉及很多麻烦,最终我婉拒了她的要求。但在这一过程中,我临时想到出一本自己的小说集,便顺口将这个想法提了出来。她的公司兼做出版代理业务,这正好符合她的心意,便满口应承了下来,要我将书稿整理好发邮件给她。

2003年9月1日,经过三天紧张的整理,我将近几年的20篇短篇小说结集,取名《在街上奔走喊冤》,并拟定了一篇广告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发到了X的邮箱里。同时,在各大网站论坛散发广告帖,以谋求更多的出版机会。但那时,出版对我而言还只是一个梦。

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广告帖发出不久,很快引来了一批出版社和文化公司编辑,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北京炎黄文化传播公司、中国荐稿网、浙江人民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吉林人民出版社、中国文化出版社等,都发来邮件要求看稿。

但最终因选题不属于畅销书,出版社和文化公司开始迟疑,书稿的出版陷入了僵局。2003年11月14日,一位叫欧编辑的发来了邮件,他的邮件很简单:“看了简介,颇感兴趣,我们想看看书稿。”除此,留了电话和邮箱,并注明是“北京L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当天,我发去了已经过调整的书稿(结集了19篇小说和1篇网友的评论)。过了不到四天,欧编辑来邮:“稿子非常好!希望和你仔细谈谈出版事宜。”并报出了出版条件:首印8000册,版税率6%,送样书30册,3个月内出版,订5年合同。

两天后,经过多次协商,一致商定以“首印8000册,版税率7%,定价16元,送样书30册,3个月内出版,订3年合同,稿酬为税后稿酬,书稿通过出版社三审后,向作者支付全部稿酬的20%,正式出版时支付全部稿酬的30%,书出一个月后全部付清”。的条件成交。

2003年11月27日,我收到了北京L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寄来的出版合同。在此之前的11月24日,我曾收到过他们的一份合同,因没盖公章和未注明是税后稿酬被我退回。由于之前听说过种种作者被骗的消息,我尽量杜绝那种不幸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做事慎之又慎。

签订合同后,我的内心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喜悦。在公费出书异常艰难的环境里,我的短篇小说集将能以这种方式出版,无疑在我所在的圈子里创造了一个奇迹!签约不久,由于兴奋所致,我向外界透露了这一喜讯。于是,一时间在圈内传为美谈,我也一下子风光无限。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过了短短的四天,L文化就发来了图书的小样。那小样整体上呈橙黄色,封面是一位奔跑的人。虽然谈不上很雅,但还是挺醒目的,且有纯文学的味道。只是我对那个人的处理不甚满意,总觉得看上去太恐怖了点。欧编辑答应想办法去修改。

正在这时,一年一度的年休开始了。因为对家乡的诸葛庙神往已久,我回老家后便偕同父亲前往参观。在那座庙里,我求了一张签。如今我已遗忘签上具体写了什么,但隐约记得那签预示我将空欢喜一场。这让我自然地想到了出书的事,心头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

事情依然朝着好的方向发展。2003年12月17日,在我年休结束的第二天,一回到公司上班,L文化就发来了基本确定的封面。那个式样跟上次的大同小异,只是加了“中国X出版社”字样。欧编辑无奈地说,实在设计不出更好的。我觉得这个也挺好,便认可了。

确定了图书的封面,就等待出版社放书号。原本L文化以为图书春节前能够顺利出来,但事与愿违临近春节了书号一直没批下来。要在春节之前出版图书的希望是破灭了,但我还是怀着隐隐的喜悦回老家过年,只是没有再像起初那样大肆宣传。这个春节,显得异常漫长。

2004年2月2日,春节后第一天上班,我就心急火燎打去电话。欧编辑告诉我,中国X出版社可能有些问题,具体情况要明天知道。第二天,他来邮件说,中国X出版社不给号,他们准备联系其他出版社。但他安慰我说,L文化很看好这本书,一定会做出来。

我询问中国X出版社不批号的原因,他告诉我是书稿的内容太尖锐了,中国X出版社怕出事不敢冒险。事后才了解到,当时因出版了《中国农民调查》和《往事并不如烟》,某些部门正对北京的出版系统进行整顿,出版社大都成为惊弓之鸟,正好祸及我的这部书稿。

这以后的几天里,我发去几封邮件问情况,但欧编辑不再回复。他好像一滴水融入了河,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在这时,一些同事和文友,来问书的出版情况。因为当初我曾扬言,书会在春节前后出版。现在,他们不约而同来向我索要,我一下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一方面另找出路向其他出版社散发广告,另一方面抓紧跟L文化联系探询最新情况。2004年2月12日,一位叫李编辑的在电话里相告,欧编辑已经辞职,我的书稿以后由她负责。我急问,书稿到底能否出版?她说,还不知道,再试一个月吧。

李编辑的回复,让我慌乱不安。我后悔当初不该透露书将出版的消息,现在可好自己成了文友和同事关注的焦点,他们时不时问我书的出版情况,无形中给我施加了莫大的压力。我重新在网上拼命散发广告,期望再找一家出版商以备后患。同时,密切关注L文化的情况。

2004年2月20日,L文化终于传来了令人欣慰的消息。李编辑说书稿将交B文艺出版社审核,估计四五月份可出版。与此同时,百花文艺出版社、中国旅游出版社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文化公司,看到了我的广告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相继要去了书稿。

我将重点依然放在L文化,3月8日再次打电话过去问,李编辑告诉我初审通过,周五可知二审情况。可到了周五,又说还不能确定可否批下来,要4月中旬才知结果。好不容易挨到4月6日,李编辑告诉我,她今天辞职,尚不知能否通过审核,以后叫我跟老总崔联系。

2004年4月9日,L文化老总崔指派刘编辑负责我的书稿。当天,她告诉我,老总下午在B文艺出版社谈我的书稿,周一会知道结果。到了下周一上午去问,她说具体的要问一下部门经理。下午再打电话过去,说月底可以出版,保守一点说下月初一定可以出版。

这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喜讯。但因为书还没出来,我的心一直悬着,始终不敢放弃其他的路子。在此期间,时代流星雨市场传播顾问机构、中国文联出版社等********编辑来函要求看稿。而前段时间在看稿的********,有些因选题问题放弃了,有些尚悬而未决。

事情又有了新进展,4月22日,我打电话给刘编辑,问书号批下来没有?她说,负责人叫她操作书稿的事了,书号肯定已下来了。为了得到确凿消息,过了一周,又联系了老总崔,他告诉我书号已批下,下月中旬可出版。还补充说样书参加了两次图书订货会,订货量很不错。

崔的答复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此后,我放弃了对其他********的寻找,也很少再打电话给L文化询问书的进展,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月中旬的到来。然而,到了5月中旬书依然不能如期出版,询问刘编辑有关情况,她推说也不太清楚,具体的要问部门经理。

而这时,当初看好我书稿拍板出版的老总崔已辞职,我直接能联系到的负责人是部门经理张。5月20****去电问他书稿的事,他说在书市上见到了出版社编辑,书号基本已谈成,月底可看最后定稿,下月初出版没问题。虽然他答得很肯定,但我的心再一次悬起来。

要求看稿的********还在陆续跟我联系,虽然那些编辑对我的书稿都一致看好,但因内容太尖锐或不属于畅销书范畴,最终都未能闯过他们领导那关,我只能守株待兔地苦等L文化的消息。而此时关心我的书的文友和同事似乎失去了热情,这让我反而感到轻松了很多。

跟张通过电话之后的日子里,为了早日能看到最后的定稿,我多次打电话给L文化刘编辑。在跟她的频繁接触中,我发觉了她性格中的弊端。譬如,问她有否收到出版社的定稿,她总是说要问一下经理,等一下打电话告诉我。可从未主动打来过一次,这让我非常恼火。

2004年6月14日,书还是不能出来。我在张那里表示了对刘编辑的不满。同时问他有否收到出版社的定稿?他说定稿已叫刘编辑寄给我,并说到时叫她给我打电话。但结果依旧没接到她的电话。第二天,我去电刘编辑,她一问三不知。我很恼火,忍不住埋怨了她。

6月22日早上,我再打电话过去,突然发现已不通,再打张的手机,竟然无人接听,再打还是不接听,我便有种被抛弃之感,不由得紧张万分!现在想来,也许因为我对刘编辑表示了不满,反过来她也对我表示了不满,以至于搬了新的办公地址,也懒得通知我一声。

当时,我想到张曾说过要搬地方,判断他们可能搬了地方。又曾听说他们的总部在天津,便在搜狐网输入“L”搜索。终于搜到天津有家“L工程公司”,便按网页上的电话急不可待地打过去。还好,L文化果真是他们的子公司。于是,从那边问到了新的电话。

当天上午,我装作没事的样子,找到刘编辑问定稿情况。她说,定稿一直没收到过。她说的跟张的有出入,因为张说早收到,已叫她转寄给我。这次,我信了她。到了下午,我直接联系张,他说此事以后跟陆编辑联系。从此,我跟刘编辑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搭界了。

2004年6月23日,陆编辑接手我的书稿。我打电话联系上她,她告诉我,书稿因内容过于尖锐,出版社里面争议很大,但最后还是过了三审,书稿已从出版社寄出,三四天后她能收到。6月28日,她又告知,三校已好,明天寄出。7月1日,我终于收到了出版社的定稿。

看着眼前的书稿,真是哭笑不得!我发现其中的《在街上奔走喊冤》和《一座没有赌徒的村庄》,B文艺出版社的编辑在结尾处各添加了一段话,前一篇大意是主人公后来伸张了冤屈,不再乞讨回家去了;后一篇则说主人公因赌坐了几年牢,刑满释放后改邪归正了。

两篇好好的小说,竟类似于新闻了。我向L文化提出了抗议,陆编辑指出了他们的难处,她说他们也觉得这样改不伦不类,但均为出版编辑审稿所为,意图可能是树正气吧。如果不这样改,书号就批不下来。迫于现实的压力,我忍气吞声接受了。因为这书出得实在太累了!

对于一本书的销售而言,封面抢眼与否至关重要。7月16日至9月18日,L文化重点就是设计封面。他们换了好几家设计公司,做出了五六个封面的小样。最终,确定了一个旋涡型的。对于那个封面,我个人并非满意,但为了使书尽快出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在封面设计期间的7月20日,我终于收到了20%的稿酬。而在这之前的6月28日,由于他们不慎丢掉了出版合同,我们依样画葫芦补签了一份。到了这个时候,我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才彻底安定了下来,不再联系其他********,对要求看稿的也婉言谢绝。

2004年8月30日,陆编辑发来了内文样张,看上去还挺漂亮。尽管一切在马不停蹄地进行,但书的出版日期一拖再拖,到了9月20日,陆编辑依然无奈地说,这个月估计又出不了了。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投入了另一书稿的出版谈判,很少再顾及L文化的这部。

考虑出版另一部书稿,说来也是一种巧合。因我常去红袖添香发文,有位叫D的书商认识了我。他既是一位小说作者,也是红袖添香的网友。之前,他曾听比较推崇我的评论家张柠提到过我,所以对我在该网的小说非常关注。终于,在2004年9月29日,他给我留了言。

那时,离提交L文化书稿已近一年,我又新写了6篇短篇小说。于是,我从那部书稿里抽出5篇加上新写的6篇,又选择了5篇网友的评论,凑成了一部10万余字的短篇小说集,取名《狗小的自行车》(结集了11篇小说和5篇网友的评论),于9月30日发给了D。

翌日就是国庆。在老家过完国庆长假,2004年10月10日,我开始写作《城市蚂蚁》。《城市蚂蚁》是我的首部长篇小说,我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每天除了上班废寝忘食地写,几乎没时间再过问书稿的出版情况。10月21日,D来邮表示想出版我的第二部书稿。

这次,碍于跟D多少算是朋友,且他骗我是民营官商,自己也是为政府打工的,版税谈得异常顺利,当天就敲定了:首印10000册,版税率8%,送样书50册,3个月内出版,订3年合同。吸取L文化那边的教训,我提出签订合同时,预付稿酬的50%。D也满口答应。

这原本是一件圆满的事,但最终还是出了问题。在谈合同时,我们谈定为税后稿酬,要D在合同上注明,他便信誓旦旦地说,兄弟,你放心好了,一定给你税后稿酬。还一片真诚地保证,绝不隐瞒印数,不少给版税,尽可能把书出好,最迟在明年一月北京书市前推出。

我被D的诚意打动,不再一味地坚持。这时,我又问了L文化那边的情况,陆编辑说因公司目前资金紧张,出版社收不到书号费,暂时还不肯放书号,但出版肯定要出版的。因为陆编辑说得很肯定,打消了我的忧虑,加上另一部书稿已谈成,我放松了对L文化的盯视。

BA文化这边,D指派W编辑负责书稿,他们一致希望我将那部也挪来,一起交给他们BA文化来做。我考虑到L文化那边已做得差不多,万一挪过来了BA文化这边出问题,那一下子又变成了两头不着杠,那时叫皇天都来不及了,便婉言谢绝了D他们的要求。

BA文化见说服不了我,于2004年10月27日,跟我签订了一部书稿的合同。第二天,因为我曾向陆编辑提过BA文化的要求,她突然在电话里告诉我,张说如果有出版公司要出我的书,他们L文化可以让出来。我为L文化的转变而气愤,向陆编辑提出了赔偿要求。

2004年10月29日,因为谈及赔偿问题,一向温和的陆编辑变得极为反常,终于在电话里跟我吵起来,最后竟怒气冲冲地搁了电话。我联系张经理,一直联系不上,问其他工作人员,说张已离职。联系上新来的老总,他告诉我L文化已不做书,但我的赔偿一定会解决。

后来,经过一番交涉,到了11月1日,他们赔偿我2688元,即稿酬的30%,事情才终于了结。从2003年11月14日至2004年11月1日,经过将近一年漫长而曲折的交往,最终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是我所未曾预想到的,它真的像一场梦一样,充满着虚幻和欺骗!

但我算是幸运的,因还有BA文化。2004年10月29日,我将两边的书稿合而为一,去掉重复的篇幅,再抽出1篇不满意的,剩下25篇短篇小说,加上1篇自序和1篇评论,取名《在街上奔走喊冤》交给了BA文化,并以上次谈定的条件,重新签订了合同。

鉴于在L文化的沉痛教训,这次跟BA文化签约后,虽然我感到无比兴奋,但保持了谨慎和低调的态度,除了对家人和女友透了风,基本上没向外界宣扬。我想等尘埃落定后,再放言出去也不迟,我不能再重蹈覆辙,再次跟自己过不去。我恍如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2004年11月15日,我收到了BA文化的预付款,即稿酬的50%。这次,D是遵守诺言的,付的确是税后稿酬。收到预付款后,我也就放下心来,只管自己写长篇小说,书稿的事由BA文化操作。他们也全面投入了工作,文字校对、版式设计、封面设计,忙得不亦乐乎。

但由于花城出版社迟迟不批书号,D说定1月出版的计划打破了,春节前肯定不成问题的诺言也成空话。到了2005年3月1日,我在QQ上问出版情况,D告诉我月底一定行。3月9日,我收到BA文化的封面小样,书名竟然未经我同意,擅自改成了《狗小的自行车》。

我断然拒绝。这不是说我不喜欢《狗小的自行车》这篇短篇小说,而是我觉得《在街上奔走喊冤》更能体现我的小说的风格。D出面来做我的工作,他说这是出版社的要求,他们认为原来那个书名太敏感。他甚至说,出版社负责人建议他损失一点,放弃出版这本尖锐的书。

我不清楚这是D的推辞还是真有其事?不信D吧,花城出版社旗下的《花城》杂志,此前因发表了一部中篇小说,确实出了点问题,在这方面难免会谨慎一点;信D吧,在春节前我曾告诉过D,《狗小的自行车》这篇小说将拍成电影,他可能想利用这个机会炒作一把。

最终,我迫于无奈,又一次做了妥协。历经了坎坷的出版路之后,我很希望这部书早点出版,以了却我一年半来的心事,否则我真要被搞垮了。3月17日,BA文化发来了内文版式和确定的全封。那全封底色为黄,封面是田野上竖着个稻草人,看上去挺漂亮。

也许D说的是真的,花城出版社确实胆怯了,书号一直没有批下来。3月18日,因书迟迟出版不出来,超过了合同规定时间,在跟DQQ聊天时,不禁有了一些怨言。他显然不高兴了,说宁可损失一点,不想出这本书了。要是以往我肯定发火了,但那次我选择了忍耐。

2005年4月14日,D在QQ上说催过出版社了,说书号这几天可以批下来,但得让我抽掉那篇尖锐的自序。5月10日,又说还未最终下来,还得过几天。5月20日,终于传来喜讯,已经在出胶片,明天就开印了!6月3日,W编辑说书已印好,将用特快先寄一本给我。

2005年6月6日,这是一个值得我永远铭记的日子!在这一天里,终于收到样书!我轻轻地爱抚着那本书,心头翻腾着莫名的酸楚。为了它,我盼了一年零七个月;为了它,我不知承受了多少煎熬。它,已不再是一本书那样简单。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啻是我的一个孩子!

2005年6月14日,大批量的书收到!2005年7月20日,收到余下的稿酬——不是8000元,而是63448元。这次D终于失了言,余下的稿酬由税后变成了税前。到那时,我才从W编辑口里得知,BA文化纯粹民办的,老板就是D本人。我一笑了之,懒得再计较。

书出版后不久,我去海南旅游,分别在蜈支洲岛妈祖庙和东山岭潮音寺求了签,详签的两位和尚不约而同地对我说,以前的岁月里,你每做成一件事,都必遭遇很多坎坷。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经受了重重磨难。我听了,不禁动容。想起那本书的命运,跟我的竟如此应合!

我的短篇小说集一出版,引起了较好的反响,近百家媒体做了宣传,成千上万的读者给予了好评,著名文学评论家张柠撰文称:“卢江良的小说,通过他特有的叙事形式和故事结构,将当代农村的信息、故事、农民的命运,以及各种精神秘密,‘置顶’在人们的阅读视野之中。”

《深圳特区报》的意见:平凡的故事,微不足道的人物,引发深思的主题和真诚感人的细节构成了这二十五篇短小说的主体框架,虽然说不上篇篇经典,却没有一篇不精彩。相信这部集子带给你的阅读不会只是纯粹意义上的消遣与享受,而是一次情操的陶冶与心灵的净化。

当当网、读书网推荐说:这本短篇小说集是关于社会最底层农民的生存状态和命运的展示,犹如一组精彩而真实的短镜头,透射出宝贵的现实关怀性。而更为难得的是,里面的故事具有很高的可读性,情节动人而曲折,感情饱满而又节制地批判,充分体现小说的美感和技巧。

《城市快报》则评价:现在能让人咀嚼的小说并不多,而本书是个例外。对人的愚昧、社会的可笑,作者从来不吝惜他的批判笔墨,让人读了心内发颤,似乎照见自己内心脆弱的缺失一般。在作家大多回避现实的时候,这个从网络创作起家的作者,使人还能感到文学的价值所在。

现在距书出版一年多的今天,全国新华书店都在经销,各大城市图书馆都有馆藏。前些天我在网上搜索资料,意外发现北美惠友书店正在经销,而香港浸会大学图书馆也有了馆葳。我的这本书虽然最终未曾畅销,但它的影响力已渗透到了各个角落,这是值得我最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