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堂上,一位教授正在讲授经济学:“何谓第一产业?喂牛,养羊。何谓第二产业?杀牛,宰羊。何谓第三产业?吃牛肉,喝羊汤。”这时,有学生问:“那么,文化产业呢?”那位教授眼睛一亮,然后回答:“所谓文化产业,就是吹牛皮,出洋相!”
自然,这只是一则笑话。
不过,要问文化是什么?抑或问,什么是文化?这确实让人难以回答。据说不少哲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一直试图从各自学科的角度来界定文化的概念,但迄今为止仍没有获得一个公认的、令人满意的定义。
然而,文化所具有的意义,却惊人地众口一词——纳粹党党魁阿道夫?希特勒曾歇斯底里地叫嚣:“要消灭一个民族,首先瓦解它的文化。”而原子唯物论学说的创始人之一、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早在两千多年前就认为:“有教养的人的遗产(文化),比那些无知的人的财富更有价值。”
为何文化的价值会高于一切物质财富?这主要取决于文化自身拥有一切财富均不具备的“温度”。而这个“温度”,就是渗透于文化内外的力量,看似不真切,却无处不在,沁人心脾,给我们以精神的激励和满足,让我们感受到人性的温暖和对生命的尊重。
确实,文化是有温度的。而它的温度,取决于所处时代的政治气候,同时也是预测政权兴衰的命盘。比如,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为了钳制当时人们的思想,维护统一的集权政治,焚书坑儒,让文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其结果不仅加速了自身政权的灭亡,而且对后世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恶劣影响。
与之相反,北宋时期,虽然在军事上“积弱”、经济上“积贫”,被历史学家视为“中国历史上最软弱的一个朝代”,但“华夏民族的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国学大师陈寅恪语),百姓读书成风,举止有礼,以至于自南宋以降后,社会依然安定。这不能不说是文化的温度在起着作用。
那文化的温度从何而来?它从民族的记忆中来。所以,对于文化只有不遗忘,才能延续,而只有延续,才能令温度持久永恒。在惨遭过“****”的十年浩劫,加上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速,中国的文化已不可避免地出现裂痕,只有允许百家争鸣,提倡百花齐放,才能真正为其传承提供一种良好的支撑。
行笔至此,如果要给我们的文化一份祝词,愿它如一盏盏照明的灯,能在这个精神缺失的时代,焕发出自身蕴含的“温度”,使其成为当代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以此作为延续其生命的重要凭借,保证它们的价值不断得到认可,继而被开发、被继承、被发扬,从而去更好地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