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喜宴当晚。
伶人吹打,曲乐喧嚣,席上热络。一时间宾主尽欢,恭贺声不绝于耳。
可这婚礼,奇就奇在夏侯家一贯意气风发,少年英雄的嫡子,未来的家主继承人夏侯漱,竟传在这个当口卧病在床,无法亲身拜堂。
而这成亲的正日,是族内一旁系子弟代为行的礼。
……
可此刻的夏侯漱却并非卧病,只是行容枯槁,闭门不出。
他竟是自发的把自己给关禁闭了。当然,外间喧嚣虽也能时不时地传进西院里来,他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失意与惶惑当中,丝毫不觉——
他正在“被结婚”!→_→
这是个花好月圆的夜晚。
满月当空,浮云丝丝缕缕萦绕四围。西院少有人烟,略显萧条,却也是分得一片月色,冷银镀窗,明晃晃的。
而另一头的洞房,则是蜜烛彤彤、影绰绰,满屋都挂上了红艳艳的绸缎。五彩锦帐,上绣鸳鸯,箱笼堆砌,漆案摆满了合卺之物,成双成对。
可这洞房里,却没有人……
夏侯漱一袭月白单衣,靠坐在书案后,短短五日,他便已瘦的形销骨立,双颊明显凹陷了下去。
他神情恍惚地透过雕花木窗,去看那月色下满院蓬勃的绿。树木无论几经摧折,无论是风吹雨打亦或人为损坏,只要不伤及根茎,都可重新茂密。
而人,却不同。
正在这时,庭院外的拱门旁忽的现出一个娇小的影子,身着鹅黄裙衫,影影绰绰,看不大分明。只是那女子怀中还隐约抱着一只白色的……猫?狐狸?!
是淼淼!
夏侯漱倏的一跃而起,竟是不及披一件外袍,便跌跌撞撞推了门跑出去。
可进得院中,对着那不远处飘渺娇弱的身影,他却是骤然止步。
仿佛不能置信似的,压低了嗓音,有些情怯似的喃喃呼唤:“是……你么?你来找我了?”
那女子款款走来,越走越近,分明就是熟悉的娇俏容颜。那一双杏眸此刻脉脉含情,口中亦是声声轻唤:“是呀,我来了,我舍不得你,我是你的……”
“淼淼!”
他一个箭步上前,不管不顾的抱住了面前女子。仿佛瞬间拥住了整个世界,周身顿时一暖,刹那圆满。
他促声道:“你来了便好,你来了我便什么都不问了,你知道的,我只要与你在一起。”
怀中女子仿佛沉吟了片刻,双手略微迟疑着抚上他的腰背,有些怅然地低声道:“是,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那一夜,西院中难得旖旎,一双男女于榻上疯狂纠缠,仿佛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诉尽一腔情意,一生痴念。
一时间,地上落满亵衣、肚兜,甚至是被抛跌在地的锦被。
只不知为何,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夜半,却突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榻上裸着肩头的女子被这瓢泼大雨惊醒,懒懒翻了个身,表情复杂地抬起柔荑抚上熟睡中仍露出餍足笑容的男子。
“我终于是你的妻子了……表哥。”
【被强X了,我现在满脑子的卧槽!话说看书的童鞋不要着急,该解释的,牙一向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