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是撕开一道口子,而是把这地窖兜、顶、彻、底的掀了开来!
也就是说,这里此刻已直通天幕,像个打开的盒子。而涂格和晏十七二人正如被禁锢在这盒子里的……井底之蛙?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他们仰头的一刹那,半空之中自那桃红衣衫之后,又赫然飘下了一条鹅黄色的粹金缎带,就这么妖妖娆娆,慢慢悠悠的卷落下来……
这是……腰带?!
谁特么这么奇葩啊?!
把人腌白菜的地窖给端了,完了还在半空当中跳脱衣舞?!(⊙_⊙)?
涂格两个小爪子紧巴着某人胸膛,眯起一双灵动大眼,试图看得更清。可是,这虽然是大白天,半空的情致却着实迷离难辨。
隐约瞧去,像是一大片的粉红色桃花瘴,萦萦绕绕的,间或还有银芒流转闪烁。只勉强看得出是两团不明的物什,一大一小。
小的那团静止着不动,只漂浮在空中。而大的那个则似乎是个人?正在……宽衣解带?
这也忒重口了吧……
正这么想着,又是一抹月白簌簌携着风声,自那粉色光晕中蓦然堕下,而与此同时,那光晕迷障之中,像有一蓬茸茸的东西露了出来,极快速的扫了扫。
是……尾巴?!
涂格疑惑的极力伸长了脖子,正待细看——
那堕下的月白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是一件中衣,恰好向着她头顶罩来。
正在这分秒间!
半空中的人却突的冒了一个单音,是一记轻微的“咦?”。
涂格敢说,那是她平生仅见,几乎形似覆水重收的,完全反物理学的……画面。
不单单那几乎扑面的月白色中衣,随着这“咦”的一声,先前已落了地的鹅黄缎带,桃红外衫,皆如影碟倒带似的,倏的,自地面上一拔而起,直往那顶上人影飞去。
且速度之快,只在须臾。
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而紧接着,那粉色光晕之中竟蓦地伸出了一只腻白柔荑,拈着兰花指,动作似极悠然,却又是极快的滑进了那团桃红,自那跌宕如彤云的广袖之中,懒懒伸了出来。
一记婉转轻笑,仿佛不喑世事的少女。
青天白日之下,那蓬茸尾又一次拂出了迷障,荡了荡,却蓦地一收。
而同时,那桃红广袖紧跟着微微一扬,那人轮廓这才自迷离光影中渐渐清晰,只见她檀口微动,声如蝶戏,搔着人的耳膜,轻慢的、带着讶异似的轻说——
“想不到这腌臜之所,除了我,竟还有旁人寻来?”
一双美眸若有似无的一扫,恰好瞥向涂格与晏十七此刻藏身的角落。仿佛无意似的一眼,紧接着,她竟不知从何处拈起一串碎金绺子,慢吞吞的往耳珠上扣。
“也罢,便将这里让于尔等”慵懒娇柔的语调,仿佛世俗万般皆是嬉闹,皆不在眼下。她搂起那一团小的,极怡然自得的凭空立了起来,“啧,小心了!”
一粒朱红弹丸,倏的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