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戏谑地问。
“要是你使坏,我……我就让小杜打你。”他教训道。
“我怎么敢使坏。”她的笑淡了下来,“只是琴儿的事,我放不下。”
“知道了。”他不满地嘟起嘴,“我也没让你忘记。我嫁过来时,就知道你亡夫的事,你画给亡夫的画上面的词我现在还记得。可是不准再有别人,如果你跟别的男人有牵扯,我才不管对方伤了残了都照打。”
“是。”她答应道,在恶狠狠告诫她的郯彬额头亲了一下。“再不会有别人了。”
他的表情垮了下来,再装不出一点凶狠。靠进她怀里,他羞涩地按着额头,小声说:“要是你不想碰我,就不要勉强了。”
“才不是勉强呢。”她心疼地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唇,“我们是夫妻呀。”
“嗯。”他红着脸点头,紧抱着她的腰,重新把脸藏进她怀里,羞涩地笑着不敢抬头。
“你是我的夫君,我把你放在心上,就算有些事还没办法跟你做,不过,总有一天会的。”
“我等你。”他紧抱着她说。
“可能要很久哦。”她笑着告诫。
“多久我都等。我们是夫妻了,这辈子我都跟你耗上了。”
一辈子很长,看来不会寂寞了,她也不会让他一直等着。非得走出来不可了,她想,低头看着他娇羞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上天总算待她不薄,先有淡雅贴心的琴儿,再有率真可爱的郯彬,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守护,不能再失去一次。
亲密相拥,暖了时光,两人难得有这么甜蜜的气氛,又有人进来打扰。若是别人还能打发走了,来的丹鹃,两人总得去见。无奈地对看一眼,她擦擦他脸上的泪痕,拉着他的手到了前厅。丹鹃怒气冲冲地站在中庭,一看到两人拉着手亲亲密密地出来,不禁傻眼。这又是哪一出呀。
“娘亲,你怎么来了。”郯彬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岳母大人。”她点头致意。
“谁是你岳母。”丹鹃瞪了她一眼,那封休书难道还会有假。
“娘亲。”郯彬嗔怪道,“事情都是误会。那封休书不是……”
“是我写来吓唬彬儿玩的。”她接过话,不敢把旁人牵扯进去。
“玩?”丹鹃气得直瞪眼,“还有这样玩的?”
“就玩玩吧。”郯彬护着她,生怕丹鹃动手,“我教训过她了。我的妻主我会管着的,娘亲就别担心了。”
“你……”丹鹃无奈地看着他,这什么语气,没大没小的,也没有为人夫君的样子。“桑琼,你也该管管他,太放肆了传出去多不像话。”
“彬儿有分寸的。”既然他护着她,她当然也得替他说话。
他们你侬我侬的,倒显得丹鹃里外不是人。她暗暗叹气,朝桑琼背上重重拍了一掌,“以后别乱玩了。老人家经不住。”
“是。”她苦笑着回答。老人家好大力呀,她暗想。
“好了,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彬儿,以后小事少往家里跑,瞎折腾。”
“嗯。”他笑着点头,甜甜地挥手,“娘亲慢走,我过段日子再去看你。”
门外的丹鹃无语地点头,这次可要是两个人一起回来,免得她又白气一场。等她走远了,桑琼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回屋。”
“好。”郯彬开心地应道,走了几步,他忽地想起什么,不禁停下脚步,“既然休书不是你让人送的,那就是有人自作主张了。”
“这……”她迟疑了一下,不知想什么借口好。
“小狐狸精,害我白担心一场,我不治治他,他以为家里没有男主人了!”他按着自己的指节发出“咯咯”脆响,先前消失的怒火都回到他眼中。
唉,这要怎么劝呀,桑琼无奈地想。
听到外面的动静,再看到郯彬气势汹汹地朝书房走来桑琼无奈地紧跟在后,他已经明白七八分了。一封休书,并不能让郯彬离开,桑琼也不想郯彬离开。这次他真是枉作小人了。
“你在就好。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又是男的我就不会打你,像你这样勾引人家妻主的男人,我开打一定要朝你脸上招呼。”他大喝骂道,看那男子淡淡地放下手中的书册不为所动地看了他一眼,不由生气。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咬牙地想,上前想要动手。
那人细胳膊细腿的哪里应得起他的动作,桑琼连忙拉住他,好声劝道,“别急,我们先讲理,讲不过了再动手。”
“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夫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夫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夫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夫工。佟夏氏有失夫行,违抗妻主,恶语相加且施之拳脚,如此男子怎配为夫。即使佟家主无法休弃,告到官府,同样能把你遣离。这样你还觉得自己有理吗?”他正色道。
听他说了一长串,郯彬被蒙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在骂他,还骂得很有学问。“别废话,我才不信你说的。”他黑着脸责问,底气不足地朝桑琼看去,见她苦笑着点头,不由诧异。还真有那么奇怪的法律吗,男人动动手就要被遣离,那男人不是注定要被女人欺负,他不悦地想,暗暗抱怨,朝庭有这功夫管夫妻吵架的小事怎么不管管边疆的战事。
“男子中有如此才貌德行的不多,公子还是不想告之姓名吗?”桑琼浅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