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一下子就瘫软下来,她看着他。笑得惨淡:“呵呵,又是一个喜欢白薇的吗?我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白薇小姐的确是单纯善良,只是,刃喜欢的却不是她。”暗轻声解释,其实,他一向不喜欢多言,可说到白薇,却忍不住要辩解一番,他眼前回忆起那个夜晚,在从窗户看到的女子,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要故作坚定隐忍,屏息静气,一直等到他离开,从那时起,他的心弦就被拨动了。
“不是她?难道会是她身边的丫头绿萼。”白蔷眸子一转,已然明了,随即冷笑道:“哼,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倒是把皇上主仆迷的团团转,只是,她们的好日子也不会太久的,总有一天要窝里斗,狗咬狗。”
“主子,你这个样子,真像一个泼妇。”暗蹙眉,原来,妖娆的主子发起疯来,和街头巷尾的泼妇无异,如果换作是薇小姐,一定不会这般,他想起那张素洁如莲花的面容,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惆怅,现在的他不是自由身,奉她的对头当主子,虽然没有直接伤害到她,可是,对于白蔷害她的事都清清楚楚,这样,也算是一种帮凶吧。
“暗,记住你的身份。”白蔷厉声呵斥,随即把自己的长鞭一收,杏眸里怒气四溢,已经夺门而出了。
暗没有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隐匿了身形。
皇宫南门。
“让开。”白蔷一张俏脸生晕,对着面前的侍卫,寒声道。
“贵妃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嫔妃是不准出宫的。”领头的侍卫小心翼翼陪着不是,婉转地说道。
“要命令是吧,我的鞭子就是命令。”她邪气一笑,手中的鞭子舞得虎虎生风,一鞭下去,躲闪不及的侍卫身上就多了一道鞭痕,衣服已经随着鞭子落下处破裂,血肉翻卷,空气中都是血肉的气味和侍卫大声的呻吟。
“谁还敢拦?”她轻蔑地一笑,这乌木鞭子可是兵器里最锋利的一种,打下去,保管骨头碎裂,要不是她现在全身功力失了大半,靠着刚刚吃下去的药才能勉强施展一点轻功和内力,这个人恐怕是要命丧鞭下了。
侍卫们已经被她吓住了,远远的围成一圈,不敢再上前来,有人已经向着皇宫里报去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料准了他们不敢对她动手,她挥舞着鞭子,节节远去,等到远离了皇宫,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伫立在小路上。
“爹。”她下了马,低声叫道。
“啪”地一记耳光,大的她侧过脸去。
“你还有我这个爹吗?蔷儿,你的心怎么会如此恶毒。”白习然压抑不住澎湃的感情,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怎么了?爹爹,我从来都看不惯白薇,也记得娘亲没有给我生过妹妹。”白蔷捂住脸,轻声笑道,只是,在眼眸深处,却有着浓重而化不开的恨。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他的两个女儿,居然走到了如此恶劣的地步,白习然叹息一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主公,圣女,还是先走吧,一会儿就有人追上来了。”跟在后面的心腹眼见情况失控,出声打断道。
“先行离开。”白习然收回自己的情绪,向着皇城看了一眼,薇儿还在里面呢,终究是扭过头,带着众人从密道离去。
御书房。
“皇上,贵妃娘娘打伤了侍卫,已经骑马离开了。”门口的侍卫胆战心惊地报告道。
“还不快带人去追。”冷君胤扔了手中的笔站起来,厉声吩咐道。
“副统领已经带人去了。”在冷君胤骇人的目光中,侍卫吓得连说话都哆嗦了,刃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
“蔷儿莫非是气朕刚刚没有见她吗?”冷君胤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这么任性地跑出去,就不怕危险吗?
“皇上,依刃之见,不用去追贵妃了,追了也是白追。”一边站着的刃突然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君胤疑惑地看向他,刃一向说话都极有分寸的,怎么会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呢。
“皇上,之前刃见的蔷贵妃,都是弱质纤纤,柔弱地就好像一朵小花,不能经受一点风雨,可是据刚刚的侍卫汇报,贵妃娘娘可是深藏不露啊,如果不是有着极强的内力,凭着几招花拳绣腿,就算是侍卫碍着她的身份不敢动手,可她也别想突围出去,毕竟,皇宫的侍卫可不是酒囊饭袋。”刃目光炯炯,按着自己的经验分析道。
“蔷儿她居然会武功?”冷君胤想起了那次在乾坤宫,贵妃故意给她看她被白嫔抓伤的手腕,如果她真要会武功,怎么可能挣脱不掉白嫔的束缚,难道说,她一直在演戏,他有些不能接受了。
“还不止这些,我偶然的一次发现,白嫔身边的绿萼和贵妃有过短暂的接触,好像绿萼非常怕她一般,然后我就去调查了贵妃的身世,按照皇上说的,她就是你小时候邂逅的妹妹,只是,我却发现她根本不是月县令的女儿,月县令只有一个痴呆的女儿,当时选秀上京的时候,那些百姓都说月县令的女儿吉人天相,居然好了,可是,我派出的探子汇报,那个疯女还好好的关在阁楼里的。而且,我发现,贵妃好像和白相极有渊源。”
“你是说,贵妃不是县令之女,她的身份都是假的。”冷君胤被震惊在原地。
“具体的我还没查清楚,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刃眼皮微垂,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