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3:天使走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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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浓情桑巴 (6)

“他是世界上最难留住的人。他对一切都感到厌倦,这是一种懒惰,是这样。但他留在了这儿,不管怎么说。”

“为什么?”斯芬娅问,“你怎么做的?”

汉特夫人说:“每当他变得急躁不安,想离开这儿到其他地方寻找他认为更好的东西时,我总是任由他去,我一点都不阻拦他。”

斯芬娅看上去又失望又迷惑:“哦!”

“但是,”汉特夫人意味深长地说,“我总是带着他去旅行。只用一周左右时间,我让他每分钟都忙个不停。然后,当他重新回家时,他会对来回奔波的劳累感到十分厌倦,你就是给他1000美元他也不愿再走了。”汉特夫人问:“你发现男人的特点了吗,斯芬娅?他们喜欢开始运动,但他们更喜欢早点回家。”

斯芬娅怀疑地说:“杰普好像不会——”

“可能他不会。我想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主意,都应当有自己的生活。但是汉特先生说磨房要关闭一星期,如果杰普能在一周内开车旅行,从一个地主到另一个地方,连口气也不喘……是的,一个男孩的心愿就像是风的心愿——这意思是说风总会很快改变方向的。”

“如果他不想去呢?”

“嗯,你告诉他去坎吞以前你想做一次小旅行。如果他认为你同意他走,他会答应的。试试看。”

他们一起前往密执安,向西去威斯康星,穿过明尼苏达、爱荷华、圣路易斯和孟菲斯,向东到诺克斯尔,又经过路易斯尔才回到家。

旅行一共有6天。每一天斯芬娅都安排早早起床,天亮时他们就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她不停地计划着下一站要参观的地方,直到深夜。她常常叫杰普在路边的摊点旁停下,塞给他热狗、软饮料和糟糕的咖啡。

第三天,她看到杰普眼里疲倦的神色,又奇怪又高兴。

汉特夫人在他们回来的当天过来还借的糖。她说:“哦!”然后满怀希望地停下,双手端着盛糖的杯子。

“今天他去上班了。”斯芬娅说,声音略带疲倦,“他这几天再没提到去坎吞。”

“嗨!到家后他说什么?”夫人问,“他从来没有感到家对他这么美妙吧?”

斯芬娅点头。她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有好一会好像走了神。

“一个月内你都很难拉他出去看电影,我告诉过你‘风的心愿’。他们都一样,所有的男人。”她把那杯糖放在厨房壁柜里,看着斯芬娅,“但是我看你并不怎么高兴,斯芬娅,你累了。”

斯芬娅下巴支在手上,叹口气说道:“我想我对这个小城有点厌倦了,我正在想,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它看上去那么——那么破旧,那么脏,无聊和乏味……我想到我们要一辈子呆在这儿,没有任何新东西,除了同样破旧的……哦,我正在想。”

汉特夫人退了一步,紧紧盯着斯芬娅,然后说:“你只是累了,斯芬娅。天哪,这次漫长的旅行——”

斯芬娅抬起头,眼里闪着光。“但我不累,”她说,“我玩得痛快极了。”

情书风波

友谊有许多名字,然而一旦有青春和美貌介入,友谊便被称作爱情,而且被神化为最美丽的天使。

——克里索斯尔

上午课间休息时,教会学堂的校长走进男生群中冷冰冰地说:“苏亚雷斯,学监神父打电话叫你去。走吧!”亚·内尔沃顿时慌了手脚。这是为了孔恰,对,是为了孔恰!

内尔沃慢腾腾向对面的女校走去。教会学堂的男校、女校就像美丽村庄中两个巨大的养蜂场并立一处。在男女生之间总是互相寄送着表露强烈的,也是转瞬即逝的爱情的诗篇。

孔恰头发金黄,眼睛碧绿。他给她写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他们在小教堂听戒律弥撒时,她用含笑的不安的目光对他表示了赞赏。

内尔沃垂头丧气,诚惶诚恐地肃立在学监神父面前。孔恰也被带来。她眼里噙着比大海还深的泪水。他知道,这下他俩完蛋了!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他咆哮起来:“这么说,苏亚雷斯先生曾勇敢地给这位小姐写了情书,大胆地求爱?”

他抖落着内尔沃给孔恰的信。

难堪的沉默……

“这么说,孔恰小姐的芳心已经默许是你的未婚妻了?”

天呀!事情比内尔沃想的还可怕!孔恰禁不住大放悲声,他也啜泣起来。

无情的审判官恶狠狠地吼道:“只能这么办,我立刻举行仪式,给你们证婚!”他粗暴地摇起小银铃命人准备檀香、点燃香炉。孔恰顿足哀求:“不,教士、神父、学监!我再,再也不接男生的信了!内尔沃不愿结婚呀……呜……”

“神父。”我胆战心惊地祈求,“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决不给女生写诗了。如果在学校里结婚,我妈妈该气死了。我不愿意结婚!”

好一阵沉默。不祥的檀香在缭绕……

神父的心似乎变软了。“好吧,我不让你俩结婚了,不过,你俩每人必须挨六戒尺。”两个罪人提心吊胆不敢吱声,只好点头表示同意。他举起一根很长的、上面钻着100个小孔、拿起来嗖嗖响的戒尺对内尔沃的“未婚妻”命令道:“把你的手伸出来,先打你!”孔恰抽噎着乖乖地伸出手。

此刻,在内尔沃心中打盹的堂·吉诃德从他的瘦马上挺立起来,发出神圣的呼喊。“神父,”他坚决地请求,勇敢地跨上前,“请你打我12戒尺,让我承担她的……”他用挑战的目光盯着他,重复道:“请打我12戒尺吧!” “我不反对”。他冷冷地说,“伸出双手。”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劈劈啪啪的戒尺声。孔恰不再哭泣。她碧绿的大眼睛凝望着他,瞳仁里激荡着海洋一样深不可测的东西,这是对内尔沃所受惩罚的嘉奖!当他俩由神父跟随走进校园草坪时,小树上正有一对小鸟在亲吻,享受着早晨的甜蜜快乐。他俩对望着无言地问询:“为什么它们不挨打呢?!”

珍爱赌注

水会流失,火会熄灭,而爱情却能和命运抗衡。

——纳撒尼尔·李

工作是一回事,珍爱你的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在玛莉遇见班奇太太之前,护理工作的真正意义并非她原来想象的那么一回事。

“护士”两字虽是她崇高的称号,谁知得来的却是三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替病人洗澡,整理床铺,照顾大小便。

玛莉带上全套用具进去,护理她的第一个病人——班奇太太。班奇太太是个瘦小的老太太,她有一头白发,全身皮肤像熟透的南瓜。“你来干什么?”她问。

“我是来替你洗澡的。”她生硬地回答。

“那么,请你马上走,我今天不想洗澡。”

使她吃惊的是,她眼里涌出大颗泪珠,沿着面颊滚滚流下。 她不理会这些,强行给她洗了澡。

第二天,班奇太太料她会再来,准备好了对策。“在你做任何事之前,”她说,“请先解释‘护士’的定义。”

玛莉满腹疑团望着她。“唔,很难下定义,”她支吾道,“做的是照顾病人的事。”

说到这里,班奇太太迅速地掀起床单,拿出一本字典。

“正如我所料,”她得意地说,“连该做些什么也不清楚。”她翻开字典上她做过记号的那一面慢慢地念:“看护:护理病人或老人;照顾、滋养、抚育、培养或珍爱。”她啪的一声合上书。“坐下,小姐,我今天来教你什么叫珍爱。”

玛莉听了。那天和后来许多天,她向玛莉讲了她一生的故事,不厌其祥地细说人生给她的教训。

最后她告诉玛莉有关她丈夫的事。“他是高大粗骨头的庄稼汉,穿的裤子总是太短,头发总是太长。他来追求我时,把鞋上的泥带进客厅。当然,我愿以为自己会配个比较斯文的男人,但结果还是嫁了他。”

“结婚周年,我要一件爱的信物。这种信物是用金币或银币蚀刻上心和花图案交缠的两人名字的简写。用精致的银链串起,在特别的日子交赠。”她微笑着摸了摸经常佩戴的银链。“周年纪念日到了,贝恩起来套好马车进城去,我在山坡上等候,目不转睛地向前望,希望看到他回来时远方卷起的尘土。”

她的眼睛模糊了。“他始终没回来。有人第二天发现那辆马车,他们带来了噩耗,还有这个。”她毕恭毕敬地把它拿出来。由于长期佩戴,它已经很旧了,但一边有细小的心形花型图案环绕,另一面简单地刻着:“贝因与爱玛。永恒的爱。”

“但这只是个铜币啊。”玛莉说,“你不是说它不是金的或银的吗?”

她把那件信物收好,点点头,泪盈于睫。“说来惭愧。如果当晚他回来,我见到的可能只是铜币。这样一来,我见到的却是爱。”

她目光炯炯地面对着玛莉。“我希望你听清楚了,小姐。你身为护士,目前的毛病就在这里。你只见到铜币,见不到爱。记着,不要上铜币的当,要寻找珍爱。”

她没有再见到班奇太太。她当晚死了。不过她给玛莉留下了最好的遗嘱:帮助你珍爱的工作——做一个好护士。

相思露

有限的爱情要求占有对方,无限的爱情则只要求爱的本身。

——纪伯伦

艾伦·奥斯坦沿着那在黑暗中嘎吱作响的楼梯上了楼,按照被告知的地址推开了一扇半掩着的门。

一个老年男子正坐在安乐椅上看报纸。发现艾伦走进来,便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听说你出售一种特殊的药水?”艾伦问道。

“小伙子,”老人笑着从安乐椅中站起身,“我从来不卖牙痛药水之类的东西,我经销的东西总是独一无二的。”

“这么说……”

“看这个”,老人打断艾伦的话,“这种药水无色无味,就像水一样。把它放在咖啡、牛奶或其他任何饮料中都不会被察觉。目前的解剖技术也无从鉴别。”

“这是一种毒药?”艾伦惊骇地问。

“不是的。”老人平静地回答,“你可以叫它‘爱情清淡剂’。就像喝烈性酒之后需要点儿清淡饮料,那些无时无刻不在被恋人痴狂爱着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感到无法容忍而不惜代价地寻求解脱。所以,这种药卖得特别贵,每瓶5000美元,一分也不能少。”

“噢!我需要的不是什么清淡剂。”艾伦大声说道,“你的东西该不会都这么贵吧?”

“当然不。”老人说,“就拿‘相思露’来说吧,它的价钱就很公道。那些出得起5000块钱的人是不会需要这种药的。只有当一个人对无休止的爱感到厌倦时,他才会倾囊相求而毫不吝惜。所以,不同的药,价钱也大不相同……”

艾伦着实有点糊涂了。但他还是十分感兴趣地问:“你真的有‘相思露’吗?”

“当然。”老人说着又取出一个小瓶子,“如果我不能满足你,就不会和你推心置腹地谈。”

“那些……呃……相思露的效果……”

“噢,它的效果是永恒而持久的,它不只是一时的作用。它可以把冷漠变成忠贞,将蔑视化为爱慕。”老人打开瓶盖,“你只需将一小滴放入年轻女士的汤、鸡尾酒或饮料中,她就会彻底地改变——无论她是多么矜持与放荡。那时,她将与你终生厮守。”

“真的?”艾伦惊喜地问,“可她总是热衷于各种宴会。”

“她会把这一切抛到九霄云外。”老人说,“因为她害怕你会遇到别的漂亮姑娘。”

“她真的会感到嫉妒?”艾伦欣喜若狂地问,“为了我?”

“的确如此。你将成为她的一切。”

“她已经是我心目中的一切,但她却根本不把我当回事。”艾伦沮丧地说。

“会改变的。”老人说,“当她喝下‘相思露’后,便会把你看得高于一切,难以割舍。”

“太棒了!”艾伦叫道。

“她会渴望了解你的一切。她关心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与你同悲同喜,形影不离。”

“黛安娜真会那样待我?真是难以置信!”

“人的想象往往是有限的,”老人继续说道,“还有,也许有朝一日——或早或晚——你会偶有行为不端。但不必害怕她会离你而去。她将最终原谅你,尽管她被深深地伤害……”

“这真是太奇妙了!”艾伦兴奋地说,“这种药水卖多少钱?”

“廉价得很。你只需花一美元便可得到。”说着,老人又取出一个看起来并不太干净的小药瓶。

“太棒了!”艾伦乐不可支,简直是手舞足蹈。他兴奋地盯着老人一滴滴在将“相思露”注入瓶中。

“我一向乐于满足别人的愿望。”老人说,“我的主顾都是回头客。一旦他们体验到‘相思露’的神奇效果,便会回过头来寻找那更昂贵的清淡剂,以求解脱……”老人一边缓缓地说,一边抬起头来盯着艾伦看。

艾伦急急忙忙地付了钱,“谢谢。但也许我将是个例外。”

“不,年轻人。”老人望着艾伦下楼的背影,缓缓地而又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