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四镇在总督马士英督率下带着数万大军护卫着福王朱由崧过江出现在城北正门太平门下,福王朱由崧一身旧王袍头上戴着又脏又旧的角巾,摇着白竹扇,看起来像个和蔼可亲的乡下土财主。
朱由崧不见南京留都百官前来迎接自己一脸黯然失色看着城外围观的南京百姓指着自己好笑颇有不满:“马士英,为何不见六部官员前来迎接。”
马士英在前见福王传唤忙躬身施礼道:“福王殿下,臣已经派人前去通知六部官员,六部官员和銮驾仪仗正在前来。”
“如此甚好”朱由崧一脸稍安见南京城内几名身着大红官袍官员带着数百名大大小小官员出城相迎,身后跟着銮驾仪仗,锦衣卫南镇抚司充作仪仗在前开道:“不错,够威武。”
“殿下,文武百官銮驾仪仗已到。”卢九德一脸欣喜看着南京官员只能接受现实,为首官员正是史可法,卢九德扯着公鸭声高叫道:“南京留都六部官员跪迎新皇帝陛下”
史可法与黄道周上前看着福王身边诸人问道:“少詹事大人,何人是太子。”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黄道周拉着史可法朝着朱慈烺伏地跪拜道:“臣等前来迎接太子登基,恭请太子移驾。”
朱由崧一脸吃惊看着史可法黄道周两人朝着自己身边的王子服参拜:“孤王才是新皇帝,尔等身为南京大臣难道连孤王也不认得吗?”
史可法霍然起身指着福王怒骂道:“乱臣贼子,太子在,胆敢僭越。”
“快上”保国公朱国弼见少詹事大人黄道周向自己挥手示意忙朝着身边手下将领下令道:“保护太子,护驾。”
朱慈烺看着南京留都文武百官中冲出数千大军来将自己和福王团团包围:“你们难道想发动政变吗?”
“太子莫要惊慌,臣等恭请太子移驾。”史可法见太子大惊失色好言安抚道:“太子快走”
朱慈烺一脸好笑看着史可法拉着自己:“我不是太子,我是王子服,你们不是想要拥立桂王为帝吗?”
朱由崧看着双方兵马战事一触即发,吓得扑倒在马车中大呼道:“马士英快保护孤王,快。”
马士英带着部将在后与禁卫军刀兵相向拔刀大呼:“保护福王殿下,护驾。”
史可法朝着朱国弼下令道:“国公爷快保护太子走,快。”
“铛铛铛”冷兵器短兵相接声在南京城外响成一片,残肢断臂,人喊马嘶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福王殿下快救臣”朱慈烺被一身玄铁铠甲的保国公朱国弼拉下老马在数十名禁卫军护卫下朝着太平门而来,朱慈烺脸上沾满护卫士兵的鲜血亲眼目睹惨叫连连之声惨剧人寰惊恐万分大叫道:“我不
是太子,快放开我。”
黄道周史可法两人在后赶来忙扶着朱慈烺:“请新皇帝陛下移驾上銮驾”
南京文武百官纷纷伏地跪拜恭请:“臣等恭迎新皇帝陛下移驾上銮驾”
朱慈烺看着马士英带着江北四镇数万大军杀得禁卫军溃不成军朝着城门逃来慌忙窜上銮驾大呼道:“快跑,快。”
“快”史可法朝着文武百官下令道:“快进城,关闭城门。”
“真是气死孤王也”朱由崧眼看着太平门城门关闭到手的帝位居然让东林党人搅黄了一脸恼羞成怒:“马士英,快带人攻进城去,快。”
马士英在马上挥剑高呼:“众将士听令,攻进城中,给我冲啊。”
“冲啊”高杰刘良佐带兵冲锋在前蜂拥朝着城门冲来,奈何没有攻城器械自得望城叹息。
“放箭,关闭城门,快。”史可法站在城楼上朝着城外江北四镇大军义正言辞喝道:“城外叛军听着,新皇帝在此,尔等乱受臣贼子朱由崧蛊惑反叛,速速放下兵器,新皇帝免尔等死罪,如若不然,
待勤王大军前来,必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福王和马士英面面相觑看着城上的史可法气得吹胡子瞪眼,福王朱由崧更是急得团团转:“这可该如何是好,,总督大人,卢公公,孤王该怎么办。”
卢九德被南京留都文武百官闹出的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自己原本也想拥立大功,可如今都让东林党人搅黄了,史可法黄道周竟将王子服当作太子,太子自己见过,王子服虽与太子很像然言语举止却
是迥然不同:“福王殿下莫怕,东林党人挟持军师,将军师当做太子可真是笑料百出,只能贻笑天下,东林党人不过是想故意拖延时日。”
“卢公公言之有理”马士英很是赞同卢九德之言:“殿下,臣命大军围困南京发兵强攻,定能一举攻下南京。”
福王朱由崧看着太平门城楼上一脸义正词严的史可法指桑骂槐将自己当作叛逆一时无计可施:“全凭两位爱卿做主”
黄道周看着马士英调兵遣将将整个南京城团团困住:“尚书大人,叛军是要围困南京城,这可该如何是好,光靠禁卫军可守不住偌大的南京城。”
朱慈烺亲眼目睹的冷兵器战场的惨绝人寰,自己被南京这帮官员绑架来当傀儡皇帝,如今是皇帝没当成怕是要玉石俱焚了:“我不是什么太子,快放我出城。”
“太子,老臣知道太子害怕乱臣贼子心怀不轨。”黄道周伏地跪拜声泪泣下:“太子,臣等忠心拥戴太子登基匡扶社稷,城外不过是些乱臣贼子,待勤王大军一到,顷刻间不战自溃。”
“还要等勤王大军”朱慈烺一听黄道周要拉着自己陪这帮人搞持久战:“等勤王大军到,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我不是太子,快放我出城,我是福王军师,我能让福王停止攻
城。”
卢九德在城下看着城楼上南京百官苦劝军师王子服高声大呼道:“南京文武百官听着,你们所谓的太子不过是福王殿下身边的军师王子服,可笑你们将军师当作太子,难道是想故意拖延时日吗?咱家
劝你们打开城门迎接福王殿下登基为帝,如若不然,等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叛逆修得胡言,本官难道连太子也不认得吗?尔等挟持太子,如今又以大军相威胁,此乃人臣所为吗?”黄道周起身朝着城下的卢九德一众叛军领导人怒拆道:“卢九德,大行皇帝对你恩宠有加,
你却助纣为孽,似尔等这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黄道周,这老匹夫休要胡言,你连太子都弄错,还敢大言不惭自称人臣,福王殿下乃神宗皇帝长孙,尔等为一己之私立潞拥桂,此乃人臣所为吗?尔等才是乱臣贼子,还敢自称忠臣,难道不知世间
有羞耻二字吗?”
黄道周被气得须发乱颤指着城下的卢九德:“你,你,太子,你对城下的叛逆说清楚你就是当今太子啊。”
史可法见太子一副无动于衷不住跪地恳求道:“太子乃大行皇帝长子,难道任由乱臣贼子霍乱天下吗?太子太子置祖宗社稷于何地,置大行皇帝血海深仇于何地,太子置天下万民与何地,太子。”
“臣等恭请太子登基称帝,传檄四海,光复社稷。”一众大臣朝着朱慈烺伏地叩拜
朱慈烺看着伏地叩拜的文武百官再看看城外的数万大军随时会攻进城来,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自己身为大明太子重任在身,然而眼下是句是如何攘外必先安内,自己
却是身不由己:“我并非太子,我是王子服,乃是福王殿下军师,少詹事大人认错人了,诸位留都文武快快请起,子服岂敢受诸位大人跪拜。”
“陛下,龙袍来了。”却见一名身着大红官袍的年轻官员心急如焚端着龙袍上城楼来见太子伏地跪拜:“请新皇帝陛下穿戴龙袍”
朱由崧在城下见城楼上要黄袍加身了一脸心急如焚道:“马士英,快下令攻进城去,给孤王攻城,快。”
“是,福王殿下。”马士英看着城楼上东林党人居然要给抢过去的军师黄袍加身,这不是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吗?部下高杰刘良佐一帮人攻城那叫一个不含糊,这可比平日杀流贼强上百倍:“传令
各军攻城,拿下南京。”
朱国弼一脸惊慌失措跑来看着气愤怪异的城楼:“太子,大事不好了,叛军要在各门攻城,臣手下禁卫军难以抵御。”
史可法一脸不满怒道:“不必惊慌,南京城乃太祖皇帝所筑,更有富商沈万三对半而筑,岂是数万叛军就能攻下,国公爷只管坚守待援,相信不出数日定有勤王之时前来。”
朱慈烺见南京守备司令都无法抵抗,史可法不过是强装镇定,自己不想就这样死了,生命是革命的本钱:“我说了我并非太子,等勤王大军赶来你们都已经道阎王爷处报道。”
“少詹事大人,难道他真不是太子。”文武百官开始怀疑起太子身份来
“莫非是尚书大人是想拖延叛军,才出此计策。”
文武百官无不开始为自己身家性命考虑:“尚书大人,我等对抗福王,一旦城破,恐怕会株连九族啊。”
“诸位大人请听下官一言”朱慈烺见南京文武百官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庸碌之辈只会争权夺利:“马上打开城门,迎接福王进城,下官定会保全诸位大人身家性命。”
“你们”史可法看着同僚一个个胆怯一脸气愤不已,就连自己带兵抢回来的太子也吃里扒外充当说客:“少詹事大人,他真是太子吗?”
“此人与太子一模一样,就是举止言语迥然不同。”黄道周见太子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同太子一模一样的人,举止言语却大相径庭:“尚书大人,如今也只能打开城门迎接福王
监国。”
“嘎嘎嘎”南京城北正门太平门城门缓缓打开
朱慈烺同史可法带着南京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福王:“臣等恭迎福王殿下入城”
福王看着戏剧性的一幕走下马车看着军师王子服很是欣喜道:“让军师受惊了,南京留都六部百官免礼平身。”
“臣等谢殿下”群臣纷纷起身看着肥头大耳身躯臃肿的福王一身陈旧王袍,头上还戴着又脏又旧的角巾,摇着白竹扇,看起来像个和蔼可亲的乡下土财主,并非传说中骄气逼人的纨绔子弟,还自我安
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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