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不由抿嘴一笑:“这句话王爷这一会子已说过不下三遍了,黛玉都记住了。”
水溶放柔了目光看向黛玉,心里叹道:你不在我身边,便是嘱上千遍万遍本王也放心不下呀!口中却又笑道:“今晚我会派人过去暗里保护姑娘,姑娘尽可放心。”
黛玉又忙谢过,说好了过两日水溶过去了解有关林如海生前之事,才扶了紫鹃下了楼去了。
水溶眼瞅着马车消失在巷角,遂对身边的成恩道:“你去悄悄地随在后面,不用让林姑娘知道,等她安全回到了山上你再回来。”成恩忙领命而去。
水溶又转身拍了拍成永的肩膀,道:“走!咱们也别闲着,去肖府那边儿瞅瞅去。”成永笑嘻嘻道:“王爷换了衣裳去吧?”
水溶似笑非笑:“那还用说,快去拿来。”
现下已近当午,太阳升至了正顶,暖暖的阳光直射下来,照得万物皆似撒上了一层金色。
肖府便在苏州城南一处东西闹市的街道尽头。
只见水溶换了身灰褐色衣裳,下巴上还粘了两缕假胡子,头上又戴了冠巾,两眼眯起,微微扬起头来,端的一个精明小商人模样!一旁的成永笑道:“没想道王爷的易容术还有一手。”
水溶斜了成永一眼:“正经的把招子放亮些!”成永忙收起嘻笑,提高声音向着水溶道:“老爷您看,这里的店铺真多得很呢!小的眼睛都看花了。”
水溶点头道:“可不是嘛!难怪人说‘吴阊至枫桥,列市二十里’呀!”
言罢又一身懒慵悠闲地向前行去,后面成永忙小心地伺候在身旁。两个人一会儿来到外面的摊前打听打听价格,一会儿又进店去问问玉器珍玩,走走停停地便来到了街道尽头。
两人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人与水溶他们擦肩而过,走在后面的成永一怔!‘八字胡’,成永心中一懔,忙向前面的水溶打个了招呼,两个人折转身来轻提真气快步跟了过去。
那个人也颇为警觉,听到后面似有人跟过来,脚步稍一踌躇,成永已然快步抢上来,伸手便向他右肩拍去。那人暗里一惊!知道碰上了强手,身子不躲却右肩顺着向下一沉,又就势双腿向下一蹲,单手扶地稍稍一撑,便纵身斜里向一旁跃去!
眼看成永这一招便要落了空,就瞧水溶不动声色,整个身子硬生生的向那个人靠去,那人就觉一股劲风突地袭来,忙又双脚蹬地一个‘一飞冲天’就要拔起,水溶哪里容他跃起,身子更迅速向他贴去,只见那人躲避水溶的同时,右手便向怀中探去,端的快如闪电!只是却不道还有比他更快的,只见水溶修长的手指‘倏’地向他腰间轻轻一点,那个人便如被掏空了的口袋一般倒了下去,三人交手拆招不过眨眼功夫。集市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成永忙跟过来将他扶起,笑道:“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走回家喝一杯去!”说着与水溶一左一右,扶了人便向客栈方向行去。
却说水溶与成永将‘八字胡’拿下回到了客栈,将那人弄进了一间空房子里,水溶过来解了他的穴道,面上带了少有的戾气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上。
那个人一脸的惊慌!却强自镇静,口中道:“不知两位将在下劫持到此有何用意?在下只是一平头百姓,要钱不多,要命一条!”
水溶轻哼一声:“好硬的骨头呀!飞刀刘!”那个人又是一惊!“什么飞刀刘?你们认错人了。”说着又将衣裳抖了抖道:“你们看看哪里有飞刀?”
水溶轻笑道:“要我替你找出来吗?”
那人怔了一会儿才又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就赶快把我给放了,瞧你们的模样像是从外地来的吧?想来还不知道我的名头。”
“不过区区个青须帮副帮主,便这么得意起来了?”一旁的成永道。
飞刀刘见自己的底细早被人摸了个透,又知道依自己的武功绝没有逃走的机会,便直言问道:“我飞刀刘不知何时得罪了二位爷,还请告之,想我飞刀刘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况我平日里也绝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的。”
不等他说完,一旁的成永便接口道:“罢了,你那青须帮平日里都做的什么营生,咱们都知道。就别在这里充好人了。”
水溶向成永低声吩咐了几句,成永便出去了,留下水溶一人还是一句话不问,只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飞刀刘。
飞刀刘被瞧得心里发毛,便道:“大爷,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哪儿得罪了您,这这……就是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正说着,成永又进屋来,手中拿了一个锦盒。水溶才慢条斯理问道:“你识字吗?”
飞刀刘忙点头道:“识得一些。”水溶便命成永将盒子打开,送到飞刀刘眼前,飞刀刘低头一看,“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成永又将盒子拿回来,放在水溶手里,水溶拿了盒子向飞刀刘道:“这里的东西你看清楚了?”
飞刀刘忙跪下叩了两个响头,道:“钦差大人饶命!小人实在没做什么坏事,平日里不过帮人保镖过活,家里十几张口都等着小人去养活呢!”
水溶道:“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在保什么镖?给什么人做事?又为何会无故伤了我的手下?”
飞刀刘想了想才知道前两日用飞刀伤的那个人竟也是官府里的人,他多年混迹于江湖,一般情况是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的,要不是前些日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