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心里又暗恨太妃:不就得了个好些模样的儿媳妇吗?还不知以后怎么样呢,现在就宠上了天!
只见太妃依旧不放脸儿,又转向李珍珠道:“你平日里记性就不好,少不得再提醒了你,若再弄出什么花样儿来,说什么又忘记了的话儿来,可就休怪本太妃不讲姐妹情面!”
见太妃真的动了气,李珍珠忙站了起来低了头,眼里的泪珠儿一下子便滴落下来。太妃知道她惯于这种伎俩,便晒了她一会儿才缓了面色道:“知道你素来是个口无遮拦的,才这么嘱咐你,好了快坐下吧。”
一顿家宴因侧太妃存心搅和,众人都吃得没滋没味儿的。
那水溶出去了也再没有回来,只让成恩过来传话说又出府去了,不让大家等他了。
黛玉一路无语回了隐溪。路上几个丫头都不敢与她说话,倒是飞絮回去后将才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映雪。映雪悄悄笑道:“太妃可真让那个主儿没脸了?”
飞絮道:“谁骗你?不信你去问紫鹃去,我还是第一次看侧太妃那么丢面子呢!”言罢不由偷偷笑了不停。映雪推了她一把笑道:“你不觉得咱们太妃待王妃竟是真的好呢?”
“那还用说,我瞧着竟不是个好字,而是宠呢!”飞絮悄声道。
话说那日家宴水溶被吏部葛大人请了出来,原来那葛大人竟是前来通风报信的。
水溶将葛大人请入书房,才落了坐,葛大人便睁了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神秘道:“王爷可知老朽为何连夜过府?”
英眉一扬,水溶笑道:“葛大人每日里颇为忙碌,倒不知今晚怎么有闲功夫来了我这里?敢是有事相告?”
大拇指一挑,葛大人笑道:“王爷明鉴!这一次皇上将贾府之事交由老朽全全处置,做臣子的当然应该不负圣望,秉公执法!不过听说王妃的外祖家……”
见葛大人欲言又止,水溶便正色道:“葛大人办事从来是公私分明,不仅皇上对葛大人信任有加,便是本王对葛大人也是极敬重的,有什么话大人便明说吧。不必想得太多!”
“好!有王爷一句话,下官便放心了!别的事情先不谈,王爷可知道那个贾雨村贾大人?”
“嗯……好似今日在朝堂上见过,是那个应天知府?”水溶不知为何葛大人在自已面前说起那个人来?
“王爷!那个贾雨村可不是个省事的,按说这贾府里的二老爷贾政对他可是有举贤之恩哪!他如今却反过来咬了人家一口!”葛大人抚了几缕胡须叹了口气。
“难不成今日他上的那一本竟是参贾府的?”水溶问道。
葛大人点了点头:“正是,皇上才将那奏本让下官看了,贾府不仅有窝藏犯银的大罪,竟然还有几条人命案在里头,这其中一个便是那贾赫贾大人因着买几把扇子竟生生要了人家的命!明日里我便去查证这档子事儿,今儿过王爷这里来,就是想让王爷事先有个准备,看来贾府的案子是翻不了了!”
说完这些,那葛大人眼光锐利直视着水王爷。
此时的水溶听了这些,脑子里早转了不知有多少道弯来?即使因着黛玉与贾府有些联系,却也不过是外祖家,便是定了贾府的死罪,皇上早说过与玉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如今他葛大人巴巴地来找我告诉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迎上了葛大人那双特别的眼神,水溶脑中一亮!想来又是皇上信不过我,让这老头过来一试?想到这里,水溶露齿微微一笑:“本王做事向来公私分明,为人坦荡。那贾府虽与王妃有些瓜葛,但也不碍大人公正办事。”
“王爷所言让下官甚为佩服!下官此次来王爷这里的用意,以王爷的聪明自会明白,那么下官这便告辞了!”说着葛大人站起身来向水溶行了礼便转身出了书房。
说句实话,贾府这次闹出的事水溶也知道了大概,心下早知若罪名坐实,必没有好结果。又想起玉儿这些年在那府里受的罪,便不想再操心这件事了!反正是罪有应得,谁也帮了不他们的。却又想起贾母那双悲愁浑浊的双目来,水溶不禁暗跺了下脚,吩咐成恩去后面告诉了,自己即刻出府一趟,让她们不要等了。
谁料想现下的东平王府里,也是愁容一片。
因着南面又闹起事来,原是那琉球国王受国内少部分大臣挑唆,派了小股官兵屡次骚扰我边境。之前皇上派了朝廷命官过去调停,那琉球国王言道,若能与天朝联姻便不再侵犯,并保证永世友好下去。
皇上听了回禀,想想宫中现下并无适龄公主,便琢磨着在王府、宗族中找寻合适人选,这一来二去便点到了东平王府的香格格头上。
府里才接了圣旨,东平王妃叹息不止,又不敢就让香儿知道,便躲在了东平王爷书房里。
见东平王爷只顾看着手里的书,东平王妃气道:“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看这劳什子?难不成这书里告诉王爷怎生让妹妹躲了这档子事儿去?”
东平王爷放下书来也是满脸的愁容,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道:“我这便再去宫里求皇上去。”说便拔脚往外走,没等东平王妃将他喊住,却与外面一人差点儿撞了个满怀。
“溶儿?”
水溶忙拉了东平王爷道:“姐夫哪里去?”
东平王妃一见水溶,那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溶弟,可怎么办哪?香儿被选去和亲了!”
“什么?”水溶闻听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