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用“曲有误,周郎顾”来称赞周瑜在音乐上的天分,但又能知道,也许是“周郎顾,曲有误”呢。当他翩若游龙而来,她的眼波自此流连,方寸大乱,曲不成调。
有些爱,要用去十载时光争取,而另一些,惊鸿一瞥就够了。
一室的喧嚣化作无声背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他要遇见的人,在这里。
云天拔刀,刀身寒光烁然,摁动弹簧,可长可短,他试了几遍,交给司马常德:“试试看。”
槟榔竟是按我说的方法找工匠去打造新式军刀了,献计被采纳,我喜滋滋,却也很快瞧出了问题,机关装置是不错,但一弹一收间速度差强人意。
战场上瞬息万变,快才意味着生机。司马常德道:“确是妙策,但……”
云天转手把军刀给了我,木着脸道:“有劳薛神医指点一二。”
我接过刀,相敬如宾地答道:“烦请殿下稍等,在下先看看。”
槟榔将目光从海棠脸上移开,投向我,含着不解,含着了然和一点点怜惜,看得我直发麻。
我拿着刀,装模作样地颠来倒去看了又看,然后就闭眼沉思起来,恩公那天说的是纯理论,实践后,大体是做出来了,但一个小关卡不对就全盘尽毁。
要改进哪儿呢?我一头雾水。云天发问了:“未知薛神医受何人指点,想到要改良军刀?”
君子不掠人美,但我是小贼,偷的正是好东西,大言不惭道:“在下自己琢磨的。”
云天一旦不站在我这边,手段就分外狠辣,环顾四周道:“哪位见过薛神医手中拿过军刀?”
这就是得罪强权的下场。是,我摸都没摸过军刀,在座又都是他的人,哪会有人替我遮掩?恩公说,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可这么多天下来,大家对我知根知底,想瞒也瞒不住。
我只得招了,一五一十,从头说起。听到一半,鸭梨的眼睛熠熠发亮,欣喜若狂道:“是钧王爷!一定是他!”
战神雷霆钧,一个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名字,他是先皇时期的国之柱石,文韬武略,算无遗策。十七岁夺下大夏朝武状元,同年为左先锋随队北伐,射杀敌寇统帅,二十四岁拜征西大元帅力克辽军,双方交战多次,夏军战无不利,逼得辽国签下城下之盟再不来犯。他为大夏朝立下不世功勋,被封为帝国首位异姓王。
我听他们满怀感伤地论起他,还以为战神已作古,原来竟被困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