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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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冠冕堂皇的理由

第47章 冠冕堂皇的理由

左下方的女子略微垂下眼帘,削瘦的身影异常孤独。她有自己的主见,却因皇叔的参与而阻碍,她没有茗妃与婉妃的势力,更没有苡妃有他的宠爱,甚至连晴妃都不如,晴妃规矩的活着,她是真正的无足轻重,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可楚清清,偏偏你的特别让皇叔看在了眼里。

辇车一停,两人方站定,便见凤翔宫外围站了不少主子奴才还有不够资格进入凤翔宫的朝臣们。想她萧后何等威仪,若非刻意疏忽,岂能让众人如此放肆?

“想不到今日的凤翔宫倒比在御书房议事还热闹。”

濮阳瑾低声嘲开了一句,其他人听不见,而楚清清却听得非常清楚。而她此刻也作好了面对暴风雨的准备,就在她欲迈步踏进凤翔宫时,濮阳瑾却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楚清清的诧异的抬眸看他,可濮阳瑾却直视着前方,似乎也注意到她露出的惊愕,当着围着无数的眼睛,拉近与楚清清的距离,靠在她耳边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你不是自认聪明么?做给我看,让我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没错。”

楚清清心中一寒,亦扯着濮阳瑾欲拉开距离的身子,在他耳边言道:“我怎么会忘记,更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这些都不用你来提醒。你知道吗?如果周围没人,我还体恤你那半点太子的尊严,真想好好的抽你一个耳光。”

松了手,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四眸而视,两顾含笑。濮阳瑾眼中透着无尽的的寒抑与慑人的凌冽,而楚清清则溢着不输于他的冷寞和无情。

太子妃与慕亲王做出那样不知廉耻之事,太子居然还与太子妃执子之手,耳畔私语,这无疑给亲眼所见的围观者一个莫大的疑问。瞧着两位似乎恩爱如漆的走进凤翔宫,周遭的静谧,立即由一片片低话哄起。

凤翔宫内气氛凝重,才一踏进来,楚清清便有种窒息的感觉。濮阳瑾蹙眉见着楚清清苍色逐渐苍白,道:“你说过不会让我失望的。”

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力道添了几分,更讶然这回濮阳瑾居然用我而非本殿说出他的话,楚清清早已意识到什么,深呼吸,抬眸冲他淡淡笑道:“臣妾身为儿媳,自然应该晨昏定醒向母后与父皇请安,先前是母后慈善,让臣妾在宫中静养,今日觐见,臣妾一定好好的讨母后欢心,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她在回应他的什么?濮阳瑾的心有了一丝乱意。站在殿外,传旨宫侍朗声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在殿外候旨。”

只听里面传来一女声,“宣。”楚清清便知是萧后代宣的。

“遵旨。”

楚清清要放开濮阳瑾的手入殿,可濮阳瑾却是牵着她的手走到殿内所有人面前,方松手拱手行礼,这无疑又让殿内的所有眼睛都略微瞪了起来。

正坐上自然侍着至高权力的统治者,璠阳帝君濮阳慕英与他的皇后萧诺梅,左下方是柳贵妃,她正面露愁色的瞧了过来;右下方是表情很诡异的濮阳洵,再接下来便是茗妃的父亲尹湘鹤,而茗妃也不知为何站在她父亲身边;不过倒是没见到婉妃,因为她的父亲苏成也正在此,看过来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还有几位大臣楚清清印象很模糊,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他们都站在尹湘鹤那边,不过既然出现在这儿,那肯定和今日的主题离不开。柳贵妃下来便是事件的另一主角慕亲王爷濮阳慕华,难得见他脸色阴沉,毫无情绪。还有一个是跪在地上的,手里拿着一本看似记录本之类的东西。最后的才是去东宫请见数次都不得而次的太傅楚峰。

“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清清盈拜在濮阳瑾身边,“儿媳给父皇母后请安。”又向柳贵妃说道:“母妃吉祥。”

“都平身吧。”老皇帝濮阳慕英抬手空扶,语色刚落便是一阵轻咳,“咳咳。”

“谢父皇母后。”

站起身,正巧瞧到萧后为皇帝轻拍后背,她斜眸冷锐的看了下来,唇角边着和蔼的笑容言道:“见太子妃气色不错,身子好转,本宫甚是欣慰。”

楚清清娇怯怯垂眸,盈了一礼,说:“那都是托母后您的福泽。”

“太子妃过谦了,本宫可什么都没做。”萧后接过宫娥递上来的一杯茶水,亲自喂皇帝服下。

“母后为儿媳做的自然是天大恩泽才是,若不是您亲自安排两位医术精湛的御医专攻儿媳身子赢弱的病根,儿媳怎能如同母后当初安劝那般恢复好转,所以这都是母后您的福泽。”楚清清笑意适当,盈盈得体,丝毫让人看不出是刻意这样表述萧后的恩惠,见皇帝又咳了,她又说:“启禀母后,儿媳的身子已大好过初入东宫,接下来只需好生调养即可,儿媳见父皇咳嗽延绵,心中十分不忍,愿将那两个御医唤来专为父皇诊治,若是病情好转,也算是儿媳的一份孝心。”

“放肆。”萧后一听,浑身一个激灵,徒然发现自己的反应过度,渐缓声色道:“御医院自有制度,谁该为皇上请脉那都是御医院的事,毋需你操心。”委实而言,楚清清的孝心难住了她,她的话看似简单,实则内里蕴藏了太多的东西。御医皆出自御医院,如果说连一向体弱多疾的太子妃都能治愈的,皇帝都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不见好,还每况愈下?常人眼里这是件非常有问题的的事。若不是她见过大世面,还真会让楚清清逼得不知如何作答,而楚清清呢?她到底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只是单纯的想尽尽孝心而已?

楚清清已是被萧后那句放肆惊得跪在地上,此刻她正请罪,“是儿媳逾矩,望祈母后恕罪。”

“罢了,你起来吧,你也是想尽尽孝心,宫中规矩不熟悉,以后多注意就是了。”濮阳慕华轻咳一声,缓解了气氛。

楚清清看似很委屈的起身,楚峰担心的朝女儿看去,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今日这一幕继续下去,铁定会要了他的老命。

楚清清感受到许多投来的目光,多半以上不怀好意,惟有那道不安的眼神确定是楚峰看过来的。然而此时她听见皇帝说:“今日将你们唤来,是因为外间无法遏制的流言,这流言甚是好笑,竟说朕的儿媳妇与朕的皇弟有染,朕虽是不信,可却有人证说为其亲眼所见。为了不让谣言继续下去,也为了不让朕的皇弟与儿媳受委屈,特将大家宣进宫来,共同对质,相互指证。”

“皇上,臣弟的确是冤枉的,太子妃是臣弟侄媳,臣弟再流连花丛也不能做出这档有背伦常之事,求皇上切不可偏听偏信,请皇上明谏。”濮阳慕华出列,开始诉说他的委屈,请人做主。

而这些在楚清清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她可不会相信濮阳慕华会无能到这个份上。既然一方当事人已经开口了,她不能无动于衷,亦作声言道:“回禀父皇母后,儿媳也是冤枉呀,儿媳与皇叔清清白白,定是有心之事在外造谣滋事,请父皇母后明察秋毫,为儿媳和皇叔做主。”她要加上母后,明知是萧后有份策划,既然你想拉我下水,你也别想站在岸上不湿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