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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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忍气吞声为事实

第48章 忍气吞声为事实

“本宫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这件事情皆有人证亲眼目睹,难道那么多双眼睛都是睁眼瞎么?苏大人,这事儿可是你报上来的,皇上既是下旨相互佐证,还不将那日之事尾尾道来,分个是非黑白?”萧后略微挪了挪身子,淡黄色的华服在半椅中摇晃起来。

这些人就这么有自信么?其实楚清清很是清楚自己目今的身价,如果她不过是个让人拿来说事儿的物什的话,那目标铁定无疑是冲着濮阳慕华去的。想他一位亲王,身份再不济也有能力左右朝中之事,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呢,更何况濮阳慕华?如果此次她没料错,萧后一派,定是要让濮阳慕华身败名裂。

且更让楚清清添疑的,是那****分明记得最清楚的人是尹湘鹤,为何这事却由苏成报上来?难道是想预留后手以防万一?紧听着苏成出列拱手言道:“回禀皇上、娘娘,那是在围场狩猎最后一日,臣等回到营地时雨势越来越大,忽闻侍卫说慕亲王爷与太子妃追着公主进了围场,众人担忧不已,太子殿下率众又复入围场中搜寻,臣等分为两队,分别朝东西而进。见林中雨势并不见小,便有人提意说太子妃与王爷或许找到公主正在围场中指定的休息处休息,臣等觉得有可能,便朝一处休息狩猎洞中寻去,谁知果真见到王爷的坐骑,臣等率人本欲前往洞内招呼王爷等人,没想到——没想到。”苏成说到这里突然犹豫起来,还不时拿眼角的余光打量慕亲王与太子妃。

“你不必有所忌讳,本宫会为你做主,你见到什么就说什么?”

似乎萧后那句话振奋人心,或者说给苏成加了底气,便张口道:“是,臣等见到太子妃与王爷相拥在一起,二人衣衫不整,发丝绫乱,那一幕真是堪比坦成相见,太子妃的外衣着了火,两腮桃红,眼神散涣,分明是——分明是行了苟且之事。回禀皇上,娘娘,并非臣在外造谣,而是那一幕被随行的许多大人都所见到,臣身为天子之臣,自然得维护纲常伦纪,维护皇家之威严,然如今此事已流传到皇城内的大街小巷,太子妃与王爷之事更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淡资,臣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惟有上报以正视听,给人以警示,再毋以这种有背伦常之事现发世间。”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楚清清心中冷笑,却并不急着作出反应,倒是濮阳慕华似急着为自己辩解似的,在苏成结束语后立即拱手道:“启禀皇上,……”

“王爷。”可濮阳慕华的话还不曾说完,便上萧后出声给阻断了,“王爷既是行得正坐得直,何需这么快就给自己辩解呢?莫不是心虚?”

“皇后姐姐,您就听慕亲王说完嘛,或许其中真有什么误会不是。”柳贵妃怯弱的迎合笑道。

萧后蔑视的目光透下,语色平稳的说:“妹妹,本宫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儿媳妇,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瞧着看着,难道都看错了不成?”

“这。”柳贵妃无语,只得咽声不再言语。

而此刻,濮阳慕华似乎也不愿再开口了,他趁萧后与柳贵妃对话时,眸色的余光朝楚清清看去一瞬,而楚清清也似乎懂了什么。濮阳慕华不开口,楚清清也不说什么,殿内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应该是都等着看萧后表演,因为这里是属于她的舞台。

“太子妃,贵妃妹妹一直很心疼你这个儿媳,连本宫也对你青睐三分,且先前见太子对你情深意重,你何苦要扯引慕亲王爷自己的亲皇叔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在宣你和太子进宫前,本宫与皇上已得到茗妃与东宫录事的的回禀,录事交待太子虽是宠幸苡妃,各宫各殿去得少,也均是雨露均占,而你的梧惠宫太子亦不例外,可也有涉足体贴于你,如今你做出这样事情,叫太子的脸往哪儿搁?叫皇家的脸往哪儿搁,你对得起太子吗?”萧后的眉宇都快挤在一起了,她的表情她的话都在捍卫着皇室的尊严。

楚清清这才知道茗妃出现在此的原因,那么跪在地上那位便是东宫里的录事了,他记录着东宫里每天主子们发生的事情,白纸黑字,有凭有据,就算濮阳瑾极少在梧惠宫露面,可他去时为人所知,岂能容她辩驳?

她将头一低,仍不言语,且所有的人都不说话,萧后蓦然间有人唱独角戏的感触,胸口愤怒赫然腾起,只是碍于皇帝在场不便发作,可仍是略微提高了声音将语峰转向了一直站在最后面的人,“楚太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么?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本宫问话居然敢不作答,对本宫如此不敬,你该当何罪?”

楚峰立时双膝叩地,恐慌的言道:“娘娘恕罪,微臣求娘娘原谅她的不敬,但微臣决不相信她会做出败坏伦常之事,求皇上明谏呀。”

“大胆,还敢狡辩。”萧后又是一怒。

“好了。”皇帝沉声一出,萧后立马噤声,变得敢怒而不敢言。濮阳慕英看向他的希望儿子,问道:“瑾儿,你一直不表态,事已至此,你相信太子妃令皇家蒙羞一说么?”

濮阳瑾站在楚清清身边,拱手回道:“父皇,儿臣只相信事实。”

“事实已胜于雄辩,慕亲王都已噤声默认,还有何好说的?”萧后又插话进来,她语气一落,濮阳慕英便轻咳起来,复又接过宫娥递来的水喂他服下。

“是啊,儿臣也相信事实,父皇母后,太子妃一直垂眸不言,儿臣料想她定是在委屈,不如这样吧,给她一次机会,看她如何为自己的清白分说?”濮阳洵开口了,看着楚清清的目光却是兴味之极,更或者说他是在试探,先前太子牵着她的手出现,绝非偶然或是恩爱,其中必是有个缘故。

我感谢你,濮阳洵,楚清清在心里说。也感觉到那两道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探寻之意,此刻,她的确也已准备好维护自己的声誉,正臆思如何开口时,濮阳洵的话正好给她架起了一座桥梁。而她也知道有些人正等着她开口,更会有人会铺路让她开口,因为她楚清清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普通女子。

“准奏。”濮阳慕英看向楚清清说,既是能巧妙避开萧后对无字密旨的试探,又能不得罪她的人,的确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她沉默太久了,也该为她自己的辩解辩解,“太子妃,你应该知道一名女子的清白名誉胜过性命,你若觉得自己委屈,朕就听听,若是不能为自己洗冤,朕就得办你欺君之罪。”

濮阳家除了尖酸是遗传外,原来要胁人的态度也是世袭,楚清清心忖着。盈身一礼,道:“多谢父皇给儿媳机会为自己释疑,不过儿媳想请父皇先下道旨意。”

旨意?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楚清清,萧后更是疑惑不解,事实已是俱在,她还有什么法子洗去这一身脏水?

“你想请道什么旨意?”濮阳慕英问,心里却是充满了期待,就让他亲眼见见吧,皇弟向他推荐的人,虽然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