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无了身上的力,就如她的心一般没有了半丝的温暖。嬴政肆虐的疯狂下,她已昏了过去。
待到他短暂的停顿,才发现身下的女子竟无了半分的挣扎,手,觉得有些湿,抬起一望,才发现那是血,这不是他自己的血,因为花是如此的猩红。她上身的衣妆是凌乱的,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拉扯过她上身的遮掩,只是在这个时候,才微微注意到,一摊红色从肩背处流了出来。
怎么会有血?疯狂到眼红的男人蓦地觉着一阵眩,拉过她的身子,她却未有如此的听话。
“啪——”
“啪——”
连续落了两样东西,嬴政瞥眸看了看,带血的纂刀,染红的竹简。是刀刺入了她的背脊,她才会昏去的。好一个厉害的女人,如此的痛,她都能忍过?只是……只是,她真的忍了,还是自己下手太重?
不,寡人没有重,你不过是一个破败的残体,寡人给你的临幸已是莫大的恩赐,寡人没有错,错的是你,错的是吕不韦,是嫪毐,是母后!!!
微颤地拿起桌上落着的竹简,上面只刻了四字:“不许后悔”,不许后悔?不许后悔什么?不许后悔来勾引寡人?不许后悔入宫?不许后悔?……你究竟在不后悔什么?你刻在竹简上的字究竟是何用意?
她没有回答,因为身上的痛让她晕入了深渊,意识早已不再,即便在,她都不想拥有。
捏着竹简的手紧紧地拽着红色,血是这般的夺目,夺目地让他觉得刺痛无比。死,如你这般的女人就该死!!!——
心弦被猛地一抽,才过脑中的想法突然被痛迅速地掩盖了去。
“不许后悔。”
轻柔的话语。
“不许后悔。”
如水的眼眸。
不,他……,他突然感到了莫名的慌措,心亦从未有过的失了什么。方洛凌……凌儿,不,不是的,她不是梦中的那个女子,不,她是的,她是梦中离他而去的那个女子,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不,他深陷在矛盾中,突然到了周围翻起了所有,这里是这般的破落,这里是这般的简陋,哪里有药?哪里有药?自己身上的药?……不,竟然没有带着。失神的男人疯狂在屋中,白色的瓶随意地放在了床榻的角落。药,那是一只精美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