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心不在焉地思索时,猛然她身后的一匹野狼嚎叫着向她扑来。墨砚竹迅速地转身,手起剑落之间,只见那匹狼连死之前痛苦哀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躺倒在地上死翘翘了。
“糟糕!它们忍耐不住了,要小心!别离开我的身边!”墨砚竹仔细地叮咛着,两眼炯炯有神地紧盯着周围的狼群。
话音刚落,只见那群野狼一匹匹都龇牙咧嘴,粘稠的唾液沿着齿缝淌下来。倏地,一只像似领头的野狼猛地扑向他们,随后便接二连三地不断有野狼扑来。原本还能轻松应对,可不知怎么的,这狼仿佛是越杀越多,可见他们是错入了狼窝。墨砚竹一边要防守扑向他的野狼,一边还要分心保护好飞寅,渐渐地他感觉到力不从心,几天没吃东西,外加沙尘暴的时候伤到了肺腑,现在他只觉得内力正一点一滴地在流失。一个不小心,被一匹从左侧扑上来的野狼咬了一下左手臂,硬生生地被野狼坚硬的牙齿撕扯出一道很深的伤痕。撇头一看,那道伤口两边都沿着皮肤外翻了。深吸了一口气,皱眉忍住疼痛,扯下一条衣服的下摆做临时绷带,用嘴吧咬住绷带一头,迅速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好,继续挥剑抵御野狼的袭击。
“哥!你受伤了……”飞寅见状立时难受地揪紧了眉头,眼眶中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而出,小手担心地抚上他受伤的手臂。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握剑的右手回握了一下她的肉荑,沉稳的嗓音里透露着坚定,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哥……”心疼、难过、感动、后悔、自责……一一从她心中闪过,脸上也已不再是惊慌,她也学过空手道和太极拳啊,她可以保护自己。蓦然,一个转身她和他背对背而立,各自防守着自己面前那一片恶狼。
一开始还应对自若,可后来不知道是那些恶狼闻到她的肉肉香嫩,还是知道她的武功蹩脚欺负她,蓦然几匹狼一拥而上,飞寅顿时慌了手脚,一不小心被其中一匹给咬了个不大不小的伤口,连着腿部的衣衫也被扯掉一半。吃痛地低咒了一声,咬紧了牙关忍住,继续使出太极加空手道功夫来防御。
天色越来越暗,狼群大部分也暂时体力不支,有一大半的野狼已经放弃补猎他们,转而去对付那匹累倒在地的可怜黑马。随着马儿痛苦地嘶鸣,转眼间,浓烈地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一匹又一匹饥肠辘辘的恶狼争相扑到马身上开始撕扯,接连而起的狼的嚎叫声,仿佛是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又仿佛是对食物充饥饱腹的满足。
趁着这时天色愈加的昏暗和狼群力量的分散,墨砚竹精明地从地上捡拾起一跟木材,随后从腰带间拿出火折子,“噗”的一声,顿时眼前火苗晃动,赶紧点燃了手中的枯枝交给飞寅。自己再用手中的火折子吓退欲扑上来的几匹意志较坚定的野狼,寻着另一根枯枝点燃。
于是借着狼怕火的习性,两人终于有惊无显地逃脱野狼的围困。
“快,我们走!”墨砚竹大手揽腰一抱,紧搂住飞寅的蛮腰,用最后剩余的内力使出轻功,带着她飞离危险的地带。
在他们纵身飞出的一刹那,从飞寅被野狼撕碎的衣衫内,掉落出一支青翠并泛着幽幽绿光的玉笛。
飞过几座沙丘,内力损耗过多,体力也已透支,幸好已经离开了危险范围,外加天色已黑不便行走,于是两人就地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席地而坐。
“哥,你的伤……”飞寅揪紧着眉头不安地问道,小手已经轻抚上他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大眼睛里再一次变得水汪汪。
“没事。这小伤算不了什么!况且我随身还带着金创药呢,呵呵。你帮我上药就行了。”墨砚竹忍着疼痛,故作轻松地和她开着玩笑。
接过他手中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惊醒触目的伤口外翻让她蓦地愣住,早已在眼眶里滚动的泪水无声滑落,回过神轻轻往他伤口上撒着药粉,随后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条布来帮他包扎好。
“言儿,来,换我帮你上药。”墨砚竹露出柔和地笑容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