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卷起裤腿管的一刹那,她的脸上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伤?伤呢?她明明记得自己被狼咬到,还记得当时的疼痛,衣衫被撕烂的地方还留有血迹,怎么会连伤都没有啊?!抬头看向墨砚竹,木然地说道:“哥,我……我没伤……”
“没伤?!怎么会?”墨砚竹迅速低下头,凑近火堆仔细查看,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有那如藕如玉般白嫩丝滑的美腿……
12 天下有双
放眼看去只有那一望无际单一的黄色,不免让人眼睛觉得疲累。墨砚竹与飞寅两人相互搀扶着,满身的狼狈,自打那天从狼口脱险,行李包袱水袋统统丢了,幸好银子是贴身放的,不至于走出沙漠后会落得要去沿街乞讨那么惨。
“哥,我们到那个沙丘上去看看,都走了好久了,还没看到有绿洲,我好担心我们迷路了哦。”是呵,迷路了可咋办哟?晚上还可以认着北极星来寻方向,可一到白天会不会又绕圈子走了呀,要说看太阳,可这方圆数百里,不管怎么看,这大太阳还是在头顶挂着。
“也好。”声音是如此的沙哑无力,一路费尽心力地保护她,以至自己内力耗尽,现在也只能倚靠她的搀扶,两人奋力地往沙丘上爬。
赫然瞧见不远处长长的一支骆驼队,骆驼脖子上挂着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正循序渐进地从他们眼前经过。
“有驼队!我们有救了!”墨砚竹用暗哑的破碎嗓音,艰难地说道。
猛然,飞寅放开搀扶着墨砚竹的手臂,抽出袖口的丝帕,不停地跳着挥舞手中的丝帕,高声呼喊:“救命啊!救命!我们在这里啊!救命!”终于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在她高呼救命的一刹那,墨砚竹两眼一翻,身体犹如飘落的雪花,猝然倒在沙丘上不醒人事。
骆驼队伍中央,一个模样清秀可人,明眸皓齿,朱唇雪肤,以一方纱巾遮住下半部娇颜的女子,正在左右观望着这沙漠戈壁与众不同的景致,突然间瞧见右侧沙丘上有人挥帕,动作之疯狂像是在求救。
“等等,那边好像有人在求救,快过去看看!”嗓音温柔婉约霎是动听,纤纤玉指遥遥指向沙丘顶端的人影。
“是!格格!”身旁行走的几个身穿便服的随从侍卫忙一躬身打了千儿,转过头去往沙丘上跑,没过一会儿就带回来了一个娇小女子,另一个男子则已经晕厥,看来是受了重伤。
“格格,这个男人昏过去了,好像还受了伤。”一个貌似头领的人高深莫测地撇了一眼飞寅,随后恭恭敬敬地低着头作揖回禀道。
“好,去拿水来。”那被称为格格的女子,并没多注意侍卫搀扶着的晕厥过去低垂着头的男子,明眸流转间蓦然在飞寅的脸上顿住,瞪大着双眼很吃惊的样子,玉手也猛地抬起捂住欲惊呼出声的嘴巴。
“呃……格格,谢谢您,拜托您先救救我哥,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喝过水了,他还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格格,我求您了!”飞寅蓦地一个屈膝跪倒在地上,顾不得自尊地猛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地哀求着。
“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见死不救的,呵呵。你上来,我们同乘一匹骆驼,来。”那女子柔柔地伸出手邀请飞寅同乘。
“这……这怎么可以,您贵为格格,我不过是……”想婉言谢绝,蓦然那女子开口说到:“不要拒绝我,我有事要告诉你。”随即向飞寅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侍卫一个低身,大腿摆成扶梯状抬起手臂等待她踩踏而上,无奈只得半推半就地骑上了骆驼。等她坐稳后,那女子又略带着命令似的语气柔声说道:“好好照顾那位公子。”
侍卫起身作揖恭敬地回道:“是,格格。”转身递给那女子一个羊皮水袋,便与另一个侍卫搀扶着墨砚竹退到一旁,好生细心地照料着。
“格格有何事,请说吧,民女洗耳恭听。”悲哀啊!福晋落难了,还是老实点摆摆低姿态的好啊。
“姑娘,你仔细看看我。”青葱玉指缓缓拨开那条遮住了娇颜的淡绿纱巾,露出一张美艳不足清秀有余的瓜子脸,肌肤如雪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