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退开,她始终是挂着艳丽的笑,配合着轩辕御天的动作,眼神万分的陶醉。
慕容初静再是无法忍受,她紧握了握拳,让她这样待在这里,看着他们做这档子下流的事,还不如一刀砍了她比较痛快。她狠狠的瞪了眼前笑的一脸肆意的家伙,转身就走,门口的侍卫,立刻上前,拦住了她,她也再顾不得,出手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慕容初静一出招,便是狠招,完全的不顾一切,只想快些甩开眼前的人,离开这个让自己如此难堪的鬼地方。
而轩辕御天派来的侍卫,本就不是普通的侍卫,这些全是养在他府里的死士,单是一个人,就足以让慕容初静受困于此,无奈主子下了令,不许伤他分毫,让他们空有一身功夫,却无法尽情的施展。
所有,局面有些一边倾倒。慕容初静步步逼近,招招凌厉,对于对方的攻击,她完全忽视,也不知道要自防。只见着她,招式不甚稳妥,但却是极有效果,极富攻击力。
慕容初静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打败眼前的人,冲出去。这样子的神情,轩辕御天曾是见过一次的,他们当初相识的时候,也是这一番的场景。这个小鬼,过了这些年,打架照旧是不给自己留半点的后路,只是眼神里的愤怒,已经换成了决绝。轩辕御天犹自待在房里,早已离了床,站在大厅的中央,看着房外的打斗,眼角眉梢,悄悄的渲染了一股自己都没有办法言明的情谊。
慕容初静早看不见背后望着她的那双带着探索,带着深意的眼睛,只是一味的攻击,她身手敏捷的攻向其中一人的下盘,待得他忙着回防之时,迅速的缩回了脚,一把夺过他身上佩戴的长剑。他们不出剑,而她手里没剑,若是直接拳脚相拼,自是没有任何的胜算,但是刚刚的一阵打斗,已经让她察觉出不对劲的状况,他们似乎以防为主,并不主动攻击,真是迫不得已,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伤着她。
想来,这轩辕御天还是有些人性,知道吩咐自己的手下,不得动这刚刚过门的新嫁娘,这府里的侧皇妃。
慕容初静此刻已是长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她从小学过各式兵器,师傅主要教导她练弓箭和长矛,便于战场杀敌,但她却自小和师兄都偏爱长剑,师兄每次都说,她舞剑的样子,如仙子起舞,轻柔却不失气势,自是一派潇洒飘逸。
但此刻,她手里的剑,早已不是那柄为了舞剑而风采翩翩的软剑,而是为了自卫而锐利之极的长剑。剑出鞘的一霎那,亮光一闪,有些刺痛慕容初静的眼睛,她眉头一皱,手中的长剑轻巧的挽了一个剑花,便直直朝前面的人刺去,那人忙举剑防守,却见着这一招不过是虚招,长剑在半途就改了方向,招式繁复多变,让面前应战的人有些眼花缭乱。而慕容初静就等着这一瞬,师兄说过,她的内力总是修炼的不足,若是与人硬拼,总是吃亏,所以要在剑法上取胜,这一套剑法,还是师兄替她编的,她每每舞起来,师兄都赞她极有天分。
师兄不知道,她如今用这一套剑法,要对付的却是这暗夜王朝的人。
慕容初静脸色沉着,每一个剑招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让那几个死士,完全的没有办法靠近,逮住她。但她却也只能伤他们皮毛,而没有办法逃离这里。
打斗持续了一阵,各自僵持着,虽是初春寒冷的天气,慕容初静脸上却已泛出丝丝薄汗,她的内力本就不甚好,如今又是和几个训练有素的男子打斗,饶是她尽得先机,也是耗尽了力气。
轩辕御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派的悠闲从容,身上的大红喜袍整齐依旧,看在慕容初静眼里,却是特别的碍眼。
“把他带进来。”明明眼睛里还带着笑,吐出来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轩辕御天一直都盯着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要反抗了吗?
手下的人听到轩辕御天的吩咐,立刻打起了精神,使出了全力,而不是如刚才一般,只是陪着她玩玩而已。
慕容初静的长剑再次攻上时,被对面的人一下用剑鞘隔了开去,打落了慕容初静的剑,那力气之大,震得慕容初静的虎口微微发红,很是疼痛。
“得罪了,慕容郡主。”一个守卫,闪身上前,便点了慕容初静的穴道,其余几个虽然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却仍是让慕容初静觉得自己刚刚就像是一出笑话。
她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若是还可以动,她真想一巴掌下去,打掉眼前这碍眼的笑脸。
玩儿她吗?每次都耍着她玩,就让他这么高兴。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功夫,虽不算一流,却也是在普通的武士之上的。要行军打仗,自是不成问题。可是,如今,她却狼狈的发现,自己的功夫当真不过是三脚猫的伎俩而已,连着轩辕御天的几个区区手下都打不过。
她却不知,这轩辕御天的死士,都是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的人物,但凡是任何一个出来,当年名声都是响当当的,在江湖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慕容初静被他们重新架回到房里,放到了房间中央,那张大红喜床的正对面,轩辕御天的手下,早就明了的点了她的穴,让她半点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衣衫半遮,娇媚万分的女人,那样侧卧在自己眼前。一想到待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慕容初静恨不得自己可以随时的昏过去,她从来不曾了解男女之事,这样的折辱她,真不如要了她的命。
轩辕御天遣退了手下,走到了慕容初静跟前,伸出他修长白皙的手,长年练武的他,手指骨稍显粗糙,手指轻巧的拂过慕容初静的脸颊,脸上戏谑的笑意越来越深,“小野猫,本王的人,可不是之前那只三脚猫的刺客,乖乖的看着,好好学吧!”
一番话说的慕容初静恨不得一拳揍扁了眼前的人,连着砍了他那只碍眼的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有这样的嗜好。真要折磨自己,何不如真刀真枪来个痛快?
轩辕御天望着慕容初静瞪着他的清清冷眸,心情却不由得大好。
他大笑着伸手,拍了拍慕容初静光滑的脸颊,随即朝床铺走去。
床上的侍寝丫头……红梅,一身慵懒的看着眼前好玩的情景。她向来不在意这些,也不会有什么吃味的感觉,只是觉得有趣,这皇府待着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她一直以为,该是没有人可以困得住自己的主子的,没想到如今却是破天荒的出现了,而这个人还对主子恨之入骨。今天这场戏,自己自然是要好好的陪主子演的尽兴了才是。
轩辕御天走近了床边,红梅半跪起身子,替轩辕御天脱去了外套,轩辕御天眼里始终带着笑意,没什么动作,由着红梅伺候自己,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朝慕容初静的方向飘去。
……
“王爷……唔……”红梅轻软的声音已经接近哭泣,“啊……求求您……”
暧昧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慕容初静忍不住薄晕染颜。微微抬首望去,却见那张属于她的喜榻之上,半垂下的纱幔里翻动着活色生香……
好恶心的男人,居然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勾唇,淡淡一笑!
慕容初静赶紧转过头,却仍是强自冷静的听着妖冶着的纱幔里床榻的响声和红梅渐渐改变的声音。
她不可以示弱,不可以让眼前的人看了笑话去。不过就是一场床,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一呼吸都觉得漫无边际的长……
慕容初静抬首望了望窗外的漫漫夜空,似钩的新月,娇媚的挂在空中,寂寥如山涧溪水,清灵而孤寂。
室内,帐幔红得似血,艳得如花,带着几分妖冶,揉和进这一份销魂,显得过分的讽刺。
真是一场荒谬绝伦的戏剧。
慕容初静,深吸一口气,心下一阵冷笑,何必呢?
她的尊严早早的便被剥夺,已经没有让人可羞辱的地方了。还要戏弄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人做什么呢?
可是苦于头不能转,身子不能动,如今她也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那画着新娘妆的喜庆的脸上,如今却是一片的暗淡,失去了原来的色彩。
慕容初静闭上了眼睛,却是闭不上耳朵。红梅那略带沙哑的妩媚的声音,不断的飘进自己的耳朵里,她或轻或重的喊着,那声音仿若是被浸浸过一般……娇弱无力……
慕容初静到底只是个不识情事的姑娘家,听得如此的声音,到底是羞愧的憋不住眼泪……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坏了!
轩辕御天不甚用心的躺在红梅的身侧,却是看着慕容初静依旧紧闭的双眼,和眼角边若有似无的眼泪,这一招果然有用,这个倔强的小鬼,竟似掉下了泪来。
只是,自己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的眼泪,让自己没来由的有些心烦……
声音终于,停了?
慕容初静依旧闭着眼睛,那样的场景,她不想再见一次,床上的人可以毫无所谓,她却觉得万般的难堪。
“放肆,本王没有叫你闭上眼睛,你怎么敢擅自作主。”轩辕御天根本是没事找事。故意挑衅。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笑意渐敛,有一丝淡淡的薄怒。
“爷想如何惩罚,且说了,臣妾照办,无须找出这诸多理由!”慕容初静了然的眼神,毫不回避的看着眼前男人的打量,带着倔强,有着妃子不应有的骄傲。,眼里却依旧是刚刚没来得及掉落的泪珠,那晶莹剔透的样子,让轩辕御天觉得刺眼。
“哦?你倒是聪明。”他邪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绝美的小脸,冷傲的气质,是普通女子没有的坚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