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转眸,压抑表情,似无所谓。实在内心里早已气的快要翻天,恨不得连同眼前这碍眼的人,一起,一把火烧了这所谓的荒唐的新房和这新房里荒唐的人。
他冷笑,一个新婚女子,看到自己夫君****的身体,他竟然没有任何羞涩之感,还能这般淡然,怕只有男人才有这样的气度!
曾几何时遇到过这等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人,他清冷的眸子轻染愠意,速的将身下女子推下榻去。长臂一带,她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抱。
四眸相触,一个冷静淡漠,一个淡淡怒火。
他的手掌稍稍用力,伴着媾合的味道,让她不觉轻轻皱眉。
他唇角微扬,以为是自己让他感到疼痛,却也不放松手上的用力,只是等着她的求饶。
谁都没有先开口,骄傲对上了邪恶,不论输赢。
“怎么,很痛么?”邪恶中带着嘲弄。
轻眨双眸,冷笑:“脏!”,轻轻吐出,仅一字,却让被推下塌的红梅心惊胆战。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像她这般,在主子的面前如此的理直气壮,如此的毫无畏惧。她也不曾知道,轻巧的一个脏字,让从来都不曾在意过自己的她,此刻心里竟是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抽痛。
但是,眼前的两人,根本瞧不见这塌下之人,在刹那见灰暗的脸色和略微颤抖的双唇。他们仍旧对持着,似乎谁也不肯放过谁?
轩辕御天狠狠的点头,一个邪恶又残酷的笑挂在了他的嘴角,他咬牙切齿:“脏?我想,你还不知道什么叫脏!”很好,处于这般劣势,还敢挑战他的权威!不要以为,他是男人,自己就拿他没有办法。
哼,就算是自己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兴趣!但折磨人的方法,他还多得很!
轩辕御天想着,修长的手,狠狠的在慕容初静光洁的脸上,拧了一把,将她白皙的肤色拧出一道暗红的深印。
“刚刚也看够了,这下该是轮到你亲自表演了吧,我的侧王妃。”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和他的动作完全不一致,声音轻柔,倒是在调情一般。
慕容初静听得轩辕御天的话,身子止不住轻颤。亲自表演?她到底是逃不过吗?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早已陷进了肉里,丝丝鲜红,斑驳点滴洒在了这百子被上,渗入其中,消失不见。
轩辕御天邪气的挑眉,好玩的看着眼前的人,瞬间晦暗的脸色,和眼神里强装镇定,却又控制不住慌乱的样子。修长的手轻柔的抚上了慕容初静被胭脂遮盖着,却早已苍白了的脸颊。听得她渐渐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心里暗自嘲笑。
到底是个没经历过情事的人,一个男人的挑拨,都可以让他变成这样?还是说,他长的这般娇媚动人,本就是个躺在男人身下的兔子而已。
想到这里,轩辕御天,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洌,想到他有可能如此躺在别人的身下,明知他不过是个男子,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手上的力道也加深了几分。原本在慕容初静脸上的手,瞬间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如此纤细的脖子,倒是一只手就够用了啊!”轩辕御天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侧想起,嘴里呼出的热气却是有意无意的拂过她早已泛红的耳垂。她拼命的克制,自己止不住轻颤的身子,也克制自己想要砍死他的冲动。
“爷若是想动手,就请痛快些!”慕容初静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自持,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正笑的一脸捉摸不透的轩辕御天。
“呵,这么美丽纤细的脖子,若是断掉了,岂不是可惜,再说,本王还没尝过味道呢?”轩辕御天微眯起了眼睛,眼神里的欲望,让慕容初静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才刚刚和另一个女人,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现在,又要和自己做这等肮脏的事了吗?
轩辕御天说着,手照旧是掐在慕容初静的脖子上,那凉薄的嘴唇,却是朝着慕容初静嫣红的唇盖去,要玩就该玩大点。
眼看着轩辕御天的唇就要吻上自己的唇了,慕容初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头一偏,让轩辕御天亲了个空,再是一用力,已是咬上了就在面前,轩辕御天的耳朵,她咬的很是用力,嘴唇里早已有了血腥的味道,那味道一点点弥散开来,粘合着空气中久久没有散去的****的味道,让慕容初静忍不住想吐。
轩辕御天被慕容初静忽然生出了力气,气的大怒,一巴掌挥了过去,打的慕容初静嘴角出血,粉色的脸颊上是深深的五个指印,到似乎是用了全力。
慕容初静只是冷眼瞅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妥协,就算是没有退路,她也要拼了性命的去争取,而不是任由眼前这恶劣的男人,将自己当成玩物一般。
“爷,您……”红梅早已站了起来,立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今看到轩辕御天如此对待慕容郡主,心里也是跟着害怕。
她是慕容府的郡主,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却不知究竟是哪个地方得罪了爷,让爷如此的想着法子折磨她。
“来人,将这贱人送去静室。”轩辕御天一脸怒气的看着眼前仍旧是桀骜不驯的慕容初静,漂亮的丹凤眼已经快要冒出火来,他堂堂暗夜朝的六皇子,竟是差点被人咬去了耳朵。这小鬼当真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不惧怕这慕容府赔上这一百多条人命。
“爷,郡主和您还没洞房,这个……”红梅看着早已翻身起来,不卑不亢的立在一边的慕容初静,忍不住要多管闲事,那样子的人,不该是个女人,是男人才有的气度。还是,她根本就不懂,关在静室里的滋味是怎样的,才可以如此的毫无畏惧?
“梅儿,连着你也想一块去吗?”轩辕御天斜眼扫过一边恭敬站着的红梅,这个女人自从自己把她带进府之后,一直不都是明哲保身的吗,何事关心起别人的闲事了?还是,连着她也看出眼前的人,不是个女人?
“梅儿不敢。”红梅听着,吓得赶紧跪下,不敢出声,那个地方,她被夫人关过一次,再也不想再进去了。
手下的人,听到轩辕御天的话,动作迅速的将慕容初静带了出去,慕容初静至始至终都没有瞧轩辕御天一眼,眼神冷然,背脊骨却挺的笔直,一步步的走出了这让她屈辱万分的新房。静室也好,囚室也好,总比待在这要好的多。
偏院的静室。
真的很偏,也很静。
在六皇府的后花园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隐在一棵高大的樟树后面,树枝粗大的樟树,将大部分的阳光都给遮了去,更是显得阴沉沉的。
整间屋子,只开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做窗,其余全是密封的。干净倒是干净,没有桌子,没有床,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空荡荡的一间屋子。
被人送进了这里后,慕容初静一直都安静的待着,从慕容府出门,到现在已是半夜,她还滴水未进,如今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才觉得肚子已经饿的快要顶不住。
师兄,好想念师兄!以前就算是被师傅关了禁闭,也还有师兄作陪,肚子饿的时候,有师兄偷偷的送来食物,无聊的时候,有师兄在墙的一边,说着江湖上听来的故事,逗趣自己。
如今,只剩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人。
若是在战场,自己牺牲了,便是毫无怨言。如今,她一身的胆识,满腔的豪情壮志,却要被困于这小小的静室。
慕容初静对着那唯一可以透进月光的一扇小窗苦笑,如今进了这六皇府,生死都不由着自己了,这样的折磨,不过是开始而已。对于一个不忠的女人,他轩辕御天该是有的是手段惩罚吧!那样宽宏大量的,娶她进门,不就是为了现在的这种时刻吗?
慕容初静,静静的抱住了自己,坐在昏暗的静室里,苍白的月色洒在她的身上,更是显得她形单影只。
“主子,已经两天了?”左贤走了进来,见着轩辕御天依旧在书房待着,自从新来的侧妃娘娘被关进了静室后,主子似乎已经忘了这回事,府里也早已撤了新婚时的装备,这王府,就好像从来没有娶过侧妃一般,安静的让平日里从来不把什么事放在心上的左贤,也开始有些纳闷了?
“嗯?”轩辕御天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了头,两天了,那个小鬼到是够有耐心,不吵不闹的在静室里待了两天了。
“他怎么样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吗?”
“没有,静室里很安静!”左贤恭敬的回答,慕容初静,果然是个倔强的男人,连向主子求个饶,低个头都不肯。
“果然是个男人,够硬!”轩辕御天勾唇浅笑,想起之前他倔强的不肯求情的样子,心里有几分的畅快。
“慕容府的丫头,有消息了吗?”轩辕御天站起身,走到了窗前,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里的深邃和诡计,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里又是在盘算些什么?
“派去的人,还没回来!”
“去山里的人呢?”轩辕御天继续问,虽然自己已是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如今在自己府里的人,定是那慕容府的少爷,但是他向来做事要求百分之百的把握。
“也还没有消息!”左贤低着头回答,“派去的探子,不知是被人蓄意干扰,还是本来就路途遥远,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主子,是否在派一些去打探打探?”
“好!”轩辕御天点头,九弟要是想和自己玩,自己定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主子,找到了慕容初婧,怎么处理?”左贤问道,“要换回来吗?”
“这个,你不用管!先找到人!”轩辕御天沉下了脸,却没有回头看左贤,对于慕容初婧,他到不那么在乎,是否能够找得到?只不过,找到的话,自己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是!”左贤恭敬的回答,“那属下先告退了!”说着,退出了书房。
却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