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你说本王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柔儿吗?”恒王望着自己的模样,不安的问道。
“爷,您不需要顾虑那么多,王妃是个善良的人,不会介意您的外貌的。”王穆之望着站在消施身边的男人说道:“说不定那女子未必是王妃,您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显然是个病秧子。”
“病秧子。”经过王穆之一说,恒王恍然大悟,一步一步地慢慢向着他们靠近。
“少爷、小姐,这里风大,对您们的身子都不好,不如换个地吧?”小六上前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哥,你看我又忘记了。”消施一脸歉意地笑了笑,扶着杜阳坐回轮椅。
“消施,你真把哥哥当做废人了。”杜阳苦涩地笑了笑。消施依旧跟小时候的萧柔一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
“哥,前面好热闹啊,那里是在做什么?”消施望着前面围着一大堆人,热闹得很,她一脸的羡慕。
“小姐,那是杂耍,您要去看吗?”小六耐心地解释道:“快过年了,这样的杂耍表演很多地方都会有。”
“消施,想去看吗?”杜阳温柔地望着消施,询问着她的意见。
“恩。”消施点点头,一转身,却跟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恒王就这样寂静地站在消施的身后,听到她嘶哑的声音,以及仆人唤他们的称呼,他失落地低下头,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萧柔。谁知,对方会突然转身,结果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消施,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杜阳焦急地从轮椅上起来,上前将消施从男人的怀里拉出,不安地问道。
“哥,我没事。”消施揉着额头,淡淡地笑了笑,随后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了声抱歉。
“是我不小心,让姑娘受惊了。”恒王苦涩地笑了笑,朝杜阳歉意的颔首示意。
“好熟悉的声音。”消施在心底默默地思索着,抬头望向恒王。只见他戴着一张铁做的面具,遮住了上半边的面孔,只是光下半边刀削般的面部轮廓却还是可以判断他是一位极为英俊的魅力男子。但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萧杀冷然的气质却是令人敬而远之的不敢靠近。而最令人震撼的,却是他空荡荡地衣袖,消施望着那只衣袖,竟然感到了一丝心疼。
“消施。”杜阳拉拉出神的消施,对恒王歉意地说道:“舍妹冒昧了,不该盯着兄台的衣袖发呆,望你见谅。”
“没事,习惯了。”恒王淡淡的笑了笑,随后跟王穆之一起离开了。
“消施,你怎么了?刚才那位兄台你认识吗?”杜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认识,只是看到他的断臂,便想到了我的脸颊。”消施摸着自己的脸颊,“他能坦然的面对,为什么我就不能。”
“消施,不要想了。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坎,只是你的坎驻的比他深,等你跨过去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杜阳笑着说道,“我们去看杂耍吧,哥今天是带你出来散心的,不想你再为这些事情苦恼了。”
“对不起,哥。”消施冲杜阳笑了笑,随后转身望着恒王离开的背影,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怎么又说对不起了,消施,你一天要跟哥说几句对不起?”杜阳浅笑着,那笑声,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道温暖,化开了消施心底的疙瘩。
“以后消施再也不说了。”消施幸福地走在杜阳的身侧,向着人海中走去。
“爷,您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您一句话也没有说。”王穆之走在恒王身边,不解地问道:“那位小姐根本不是王妃,王妃的声音不该是这样的。”
“没事,本王也不认为她是柔儿,只是本王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她身上本王能看到柔儿的身影。”恒王苦苦地思索着。
“爷,您是太过于思念王妃了,您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止一次了,若是您在这样下去,属下真担心您会因为过渡思念王妃而病倒。”王穆之担忧地望着恒王,“不如让属下混进冥王府,去打探是否有王妃的下落吧?”
“不必了,本王在四处找找,等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在走这步险棋。”恒王寂静地望着天空,苦涩地笑了笑,“想不到南方的生活,比我们北方要安稳多了。”
“爷,前面有杂耍,不如去看看吧,您到南方有三天,您一直契而不舍的寻找着王妃,您改歇会了!”
“好,去看看吧!”
“大家来看一看,瞧一瞧,小的是从……”一个卖艺的小伙子敲着铜锣,不断地吆喝着,等百姓们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时,才朝身后的女子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开始表演。
只见以为看上去不过才十六岁的小姑娘拿出一根鞭子出现在众人跟前,她不断地挥舞着,动作优美,且每一遍挥的又准又利索,惹得围观的人发出阵阵地喝彩声。
“好漂亮,就像是在跳舞。”消施站在人群里,羡慕地望着在表演的女子。
“跳舞?哥不觉得你会输给那位女子,我的消施永远是最棒的。”杜阳温柔地朝消施笑了笑。
“你刚才说什么?”正在表演的女子,早在看到杜阳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他的容貌震慑了,她痴痴地望着他,想要用自己的表演夺得他的赏识,却不料,听到的是这样一句充满嘲讽意味的话。
“不得无礼,你一个江湖卖艺女子,也敢对我家少爷大喊大叫,不想活了是不是?”小六大胆地挡在杜阳跟前,朝那位女子不悦地说道。
“你是哪来的走狗,敢挡本姑娘的道。”那女子说完,‘啪’的一鞭挥在了小六腿上,“不会武功还敢在这里卖弄,乡亲们,你们说说,他是不是存心咋我的场子啊?”
“小六,你没事吧。”消施赶紧上前扶住小六,望着他流血的腿,转身歉意地望着杜阳,“哥,我们走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消施不喜欢参与这些所谓的名利争斗,便随着她的性子,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