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策划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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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不可能报案 (2)

“首犯”则一声不出,利利索索褪尽了衣衫,他咬住了牙,向着那吸魂夺魄之处,不要命地猛扑了过去。

“二爷”却是另有一番章程,他脱下了裤子,如同坐马桶似的,一下子坐在了柯玉惜那极端美丽的脸庞上。

柯玉惜的门一下子就被司马文骞给打开了。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司马文骞的心一阵一阵难过地紧缩着!他觉得那三个男人正在努力地做着的,是他司马文骞自己那悲哀的灵魂!他知道柯玉惜的身体,会有多么样的美丽,柯玉惜的身体,对他司马文骞来说是公开的展览。

“立刻都给我滚下来!你们这群王八蛋!”司马文骞双手紧握手中的钢枪,近距离地瞄准了“二爷”的头。“这是台湾产的高压钢珠枪!二十米之内一弹毙命!你不下来,我马上打死你!”

“怎么碴?”看着司马文骞手里的枪,“二爷”阴森森地问了一句。

“下来!先给我下来!别逼着我去报警!”司马文骞持着枪一下子逼近了有点发呆的“二爷”,那怒火高燃的目光中闪动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坚定。

“你耍老子!这个雏儿姐,就三千块!哪来得的三十万呀?”那个正趴在柯玉惜下体上喘着气的“首犯”,一边骂,一边先下来了。“二爷”和“老么”,也相继地陆续脱离了柯玉惜的肉体。

司马文骞急速地用眼角儿的余光去扫射了一下柯玉惜的床头,是没有看到自己给她买得那只那只黑色的皮箱子——这个柯玉惜又在蒙他,十几个钟头以前当他司马文骞已经瞒住了她自己铁了心地要自杀的时候,她还一大早打电话告诉司马文骞,说自己已经赔着本把股票卖了,提回了现金三十万元,就放在那只黑皮箱子里头,搁在了床头上,让他司马文骞有空儿过来自己提走!只不过是他司马看到公司已经退掉了房子、辞退了员工,而且,三十万元也已经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了,便在电话里面朝着假仁假义的柯玉惜之乎者也了一番,没有好好地去搭理她!

“你们欺负了她?谁让你们欺负她的?”司马文骞把心思从这会儿一下子又看不见了的黑皮箱子里边收拾回来,他厉声严喝,以从未有过的粗暴,打断了“首犯”的问话,他一身的血腾地一下直贯头顶!

“少说废话!三十万!那三十万块钱在哪?”依然是蓬头垢面,但“首犯”的双眼,却不再猩红,不知道是失了神,还是去了火。

“你们是不是欺负了她?”司马文骞仍然是坚持不懈地去追问。

“奸了!老子们把那个骚娘们儿给玩了!怎么样?”双眼仍然凶光毕现,但不再腥红的“首犯”,语气神色中,露骨地反射出亵后的满足感。

“那你们就是从一个死罪,顿时就变成了三个死罪!”司马文骞咬牙切齿地说着。

“三个死罪?”同“首犯”一样,仍然沉溺在欺负了上等女人的强烈快感中的“二爷”,惊异地问道。

“当然是三个死罪!本来,人,只是你们中的某一个人杀的!扔出一条命去,足矣!可是在杀人之后,你们立即连续作案,持刀撬门,入户抢劫,欺负女性!这不是三个死罪还能是什么?”司马文骞一句话,便为三个贼人的罪责定了性!

“那你是说,我们兄弟三个,都得去死?如果,被警察抓住的话?”穿着一条橄榄绿色旧军裤的“老么”,也略微地迟疑了一下,低声地喝问,他那一对凶光闪烁的三角眼中,飞快地飘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老子把你先杀掉!再把这个骚娘儿们,也他好的干掉!”国字长方脸,眼睛小的有点不合比例。“首犯”在敞开着的,显然是公司统一制造的工作服里面,穿着一件血红血红的无领T恤,粗硬的胡须,一根一根地,硬是从他脸上又糙又厚的皮肤里面刺穿出来。一望即可得知,这是一个典型的思想方式简单、暴力倾向十分严重的人。

看来,他,也并不想让自己这兄弟三个人,都一下子全死绝了!司马文骞感觉一个史无前例的机会,正在大踏步地向他逼近。他仿佛逼真地感觉到了上帝正在冥冥之中对他做出指示,为他再次地提供了一个可以让他接着去折腾的大好时机,并且,赐给了他一次去体会别样人生的机遇。他敏捷地预感到:他司马文骞将会与面前的,那些正在对他苦苦相逼的人们,共同地对生命的意义这一项极其庄严的命题,重新去进行一次崭新的定义。因为,如果抛弃了文化素质、社会地位、年龄差异、处事方法等等一切外在因素,而纯粹地仅仅从生存基础的角度上来看的话,那么,他与他们之间,不但是毫无区别,并且,还有一点高度的同一。那就是,大家都在面临着一场生存危机!

“没有用的!杀多少人都没有用的!也别打算去逃跑,往哪跑呀?警察找到你们,那是十二个小时之内的事!”司马文骞觉得这件事开始有点意思了!他一贯主张先发制人,他要充分地在三个文盲一般的贼人面前,先尽情地用展示自己的那十分渊博的法学知识和铁桶一般严密的形式逻辑推理,用他们可以在他们自己的那些浅显的知识结构中加以认可的方法,去将三个把兄弟的命运推演为死亡,然后,在他们的心身全部被死亡的阴影所令他们极度惊恐万状地彻底地给笼罩住之后,再向他们抛掷出他们异常渴望立刻得到的救命圈儿,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深度套牢,而把他们死死套在他们的脖颈之上再也舍不得去松开一点点的救命圈儿的绳子头,轻轻松松也捏在他司马文骞自己的手掌心里,像一位吃饱了挣得阔太太在草地上拉着皮带溜哈巴狗似的,去溜这几位小坏蛋们的小命!让他们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地听自己的使唤,为自己所用、从此沦陷为他司马文骞手里面的一种工具,如同他们刚才去撬自己的家门时,手中去使用的手摇钻和大号改锥一样,遂心所欲,用则拿起,不用则弃之一偶。司马文骞知道,这就叫做“劳心者制人,而劳力者则制于人”!哎,千古都颠簸不破的至上真理呀!他司马文骞知道这是他能够做得到的!他司马文骞当然做得到——这不是已经跳出来了一个不想去死得了嘛?一会儿还得再跳出一个不想去死得人来!他司马文骞不是已经说过了“扔出一条命去”的话了嘛?可这,不是一共蹲着三条命哪吗?一定得有两条不想去死得人得马上自己跳出来使劲地叫唤!

“不跑?不跑坐在这等死呀?”那个被司马文骞在心里称为“二爷”的小子,紧跟着他的把兄弟后边冒出来一句。

您瞧!来了吧?这不是立马又跳出来了一个不想死得人吗?司马文骞突然间“扑嗤”一下,他差一点笑出声来,哎呀!好玩!一个找死的、两个怕死的、还有一个敢死的!全都凑到一块了!真的是好玩!他很仔细地,好好地又去看了一下,被他在自己心里,那个被称之为“二爷”的人。与很多的从农村里面出来打工的青年所具有的,那种可以被人一眼看穿的简单或且浅显不同,在这位“二爷”的身上,充斥着一种城中小市民们才会有的,那种极其庸俗的市侩气。他白衣蓝衫,长着一副店小二似的很能讨好人的,白晰晰的瓜子脸,小眯眯的眼珠子倒也是黑白分明。司马文骞马上便判断出:这位“二爷”,应该是一个看利益,比看义气重的人。

“你们能够跑到哪去呢?嗯?作为凶手,你们的作案动机一目了然——赌,输急了,就去抢人家钱!人家没有或者是不给,你急了,抽刀就砍,还不知道轻重!一看把人家给砍死了,转过身儿去就跑!什么指纹呀、脚印呀,什么全都不管!再来看看你的这身衣服,黑工衣、红T恤,多么好认哪!啊?你就敢保证没有人看见你?再说那个被你砍死了的赌头,你们谁能够说,他在公安局里就没有案底?那公安局刑警队就不会顺藤摸瓜一路追到你们老家去?”那司马文骞果然是一语惊四座,说得眼前刚才还外强中干地吆五喝六地大声嚷嚷着要杀谁、杀谁的这三个贼人立马便没了脾气。为了去强调死亡震慑力的休止符效果,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会儿,拉了一条毛巾被,给仍然卧在床上失声痛哭的柯玉惜细心地盖上。看着“老么”绿裤子,继续指手划脚地对他们说:“这位小弟当过武警吧?你应该知道,现代警察的厉害!”

“你是警察?还是……”那条绿裤子上面的脑袋里出了声。

“我不是警察!可是,我比警察要厉害!如果你们肯听我的,我有把握救出你们两条命来!而且,还能让不死的人,挣到很多很多钱!”司马文骞突然说出一句“让不死的人挣到很多很多钱”!这样一句让他自己也大吃一惊的话来。司马文骞自己的心里面十分清醒,他说这一句话的真实含义是策划他们与自己去共同犯罪!

“你要是真的能够救出我兄弟的这两条人命来!还能让他们和我家大姐,都能够过上好日子!什么事,能顶的我一个人会全都顶了!我,这就给你跪下!”说着,那个“首犯”还真的是扑通一下,如同山崩了似的,笔直地跪在司马文骞的面前。

司马文骞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震:江湖之中,义薄云天!今晚,可算是目睹了!他动情地看了一眼正趴在床上抽泣的柯玉惜,伸展双臂,把地板上跪着的“首犯”挽了起来,然后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走!我们到外面说去!”

……

四个同病相连的人,终于在柯玉惜的客厅里面,达成了一项别具一格的妥协。

老大把司马文骞拉到了一边:“那,那个骚……小姐,怎么办?她可是把我们全看清了!要不我去杀了她?”一想到柯玉惜的那一身的柔美娇媚,“首犯”立即再次荡起一股足以穿墙凿壁的锐意——有了这个骚娘们儿垫底儿,老子做鬼也不冤了!

“你们,如果没有欺负她,她肯定会去报警!可是,你们欺负了她!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去报警!就是警察去找她,她也绝对地不会认账!记住,你们根本就没有上她这来过!”司马文骞低声地说,他实在是太了解柯玉惜了,贞操与名声哪头轻、哪头重,她柯玉惜绝对是能够去掂量得出来的!

“可是,以后,没老大了……我们,怎么办?”看了司马文骞和“首犯”一眼之后,“二爷”迟疑地问。

“地陷无边天做界,山登绝顶我为峰!以后,你们就听我的吧!”司马文骞终于一点一滴地看清了,他,今后将如何、如何地,去扮演“老大”这个全新的角色。他明白了,无论是在今天或者是在明天他都不可能去死了,他得带出一支新的团队,担任一个新的老板,行走在一条与他以往所行走过的任何一条道路,都完全不同的全新道路上。而与他同行在这条道路上的,将是今天夜里以极其简单、粗暴的方法,制止了他司马文骞对自己的生命本来已经做出了的自我否决行为,并强行奸污了与司马文骞做出自杀决定关系重大的女友柯玉惜小姐的,那个“二爷”和“老么”,也许,还会有这艘今天晚上刚刚被击沉了的“核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