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巫带来的东西大都是没用的。一个还不算老的女人,出门带个长江七号很好理解,但是带两个就有点难理解了,何况是带三个,还有投影闹钟,想看到时间就必须选择深夜,另外还有我看不懂的妇女用品。
巫用这些废物瞬间占领了我的房子,然后关切问我:你睡哪儿?
我尤其受不了她的那种香水味,在客厅里冲她招招手说:巫啊,你来,我们得谈谈了,在这还是我家之前。
巫很认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说:巫啊,我们先明确一件事,这里是我家。好么?
巫点点头说:嗯!
我说:那好,你来我家,住哪儿,好像应该我说了算。
巫说:没问题。
我刚要说话,巫却说:我也明确一件事,我已经卖给你了。OK?
我说:什么时候?
巫说:出租车上啊。
我说:我有答应么?
巫说:有答应有答应。
我说:不可能。
巫说:好吧,我们回顾一下历史。
历史很快就改写为,我买过她,而且我买她的代价是,给她地方住,外加一笔钱。
我说:我敢肯定,如果倒退些年,你会是个女阴谋家。
巫说:历史没有倒退键,放心,未来也是可以期待的。
深夜,巫睡了,传来轻微的鼾声。
我给金刚拨了电话。
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
金刚:没事,让她在你那待着吧。
我说:靠,她把我家给占领了。
金刚:能想象。
我说:她还把自己当给我了。
金刚说:没事儿,回头我去赎她。
我说:别扯淡了,你们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金刚说:没事儿。
我说:日常战争?
金刚说:是啊。
巫嵋煞有介事的签了卖身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是一纸空文。
最糟糕的是,她有钱了。
从此屋子里不断的出现陌生的东西,还有陌生的人,我向来都佩服她交朋友的能力,不做传销真是极大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