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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感受与体会

第50章 感受与体会

“子俊,你带卿儿去见见他罢,或许看到我如何招待轩辕琅之后,她抑闷的心情会舒散,重新找回快乐与愉悦也说不定。”

不待梁子俊应下,宇凝卿便侧身离开书房,太子哥哥那付嘴脸,让她心痛,更让她厌恶,可她知道不能怪他,自己不也曾因为仇恨欲将轩辕琅千刀万剐么?

“你怎么能让卿儿去见轩辕琅?”宇凝卿踏出书房门槛,梁子俊后出声言道,语气不乏责备与疑问。

宇泽成坐在椅子上,眼中闪过一抹冰冷,“你相信卿儿的理由么?”

梁子俊词穷,神色显示他根本不信,宇泽成接着说,“既是不相信,若不让卿儿见他,又怎么知晓卿儿到底意欲何为?”

站在曲廊里等梁子俊,凝视着天空依旧阴沉,但雨势却是降低不少,伸出手去,让一滴雨水落下掌心,凉凉的感觉,水团里,栖着一点尘埃。

梁子俊来到宇凝卿身旁,只是见着那一袭轮廓侧影,便觉满心的感伤,取出手帕欲将她手心里的雨滴拭去,然在伸手临近时,她不着痕迹的斜身步移,望着前面的单薄身影,与她的距离,真的变得越来越远,吩咐侍婢不必随身侍婢,梁子俊加紧了步子,跟了上去。

昨夜的黑衣人该是正盯着她罢,他能找到地牢的位置也确实不易,原来地牢的入口,设立在一座假山里,那假山平常看来无疑,不过一普通的园景摆设罢了,然身置其中后,按下一旁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块,跟前立即退开一个长方形的洞,之所以称其为洞,因为里面的漆黑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踏下洞里的台阶,当整个人身置其中时,眼前又渐渐的亮了起来,然两旁的火把散发的暖光,却不能驱散这里的阴冷与潮湿,怪不得黑衣人无计可施,想见轩辕琅确实不容易,宇凝卿走得好好的,手腕却倏然让梁子俊拉住,不解的斜眸,见他走到一旁按下其中一块砖,随即便一阵轻微的轰隆声浸入耳中,这声音,像是马车的滚轴,宇凝卿忖虑这该是机关罢,哥哥确实有好好招待轩辕琅。

如此这般走了一会儿,其间梁子俊五次停步动手解除机关,又想到哥哥的话,轩辕琅于他而言,果真如此重要,终于见到有人了,该是防止意外的守卫,转过墙角,宇凝卿终于见到了几日不见的轩辕琅。

她难以言明此时内心翻江倒海的震憾,那个曾经骄傲不可一世,敛眉令人胆寒的辽鸢王,如今正浑身是血的让人绑在木桩上,头低垂,印象中还记得他如何假寐,一身的鞭痕,让血染湿的破衫,都让宇凝卿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哥哥没有食言,他的‘招待’足以令人泄愤,然她却没有见到仇人遭到报复时的快感,整个身心似让什么撕扯着,甚至连灵魂深处都动荡起来。

梁子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宇凝卿,眼中凝聚着她见到轩辕琅里所有的变化,一丁点儿的细微之处都不曾放过,此时她脸色苍白,抿住的嘴页似要破裂出血,他问自己可以当作她被眼前的场景吓着了么?他是这样告诫自己,尽管知晓此乃自欺欺人之举,但无人点破,他就不要承认。

牢门前四个若侩子手般的彪型大汉持刀站立,见到有人靠近牢门,刀便架起警惕,刺耳的刀身撞激,阴森森的回荡在耳际,宇凝卿斜身看向梁子俊,她想做什么,他相信他不会不明白,就若见他神色犹豫,眼神闪躲,宇凝卿依旧没有放弃,直到梁子俊叹息着令其中一个持刀大汉将牢房打开。

一点点儿的靠近,神情波澜平静,一点点儿的靠近,却难掩内心的不安与恐惧,终是站在他的面前,身后却传来梁子俊的声音,“要我用水把他泼醒么?”

宇凝卿的眼神瞟向他,却在收回时见到墙壁上挂着那带血的鞭子,颤抖着双臂合眼,言道:“不必。”

抬手撩着他不再飘逸柔顺搭在额前的墨丝,她想看清他的模样到底是不是那个邪魅狂妄的轩辕琅,很遗憾,在见到那双紧阖的狭眸时,她不得不笃定眼前之人的身份,不论何时,他的眼睛,从未从她身边离开过,就若是恐吓与威胁之时,亦是如此,多少个午夜梦回,教她如何能够忘却?

轻擦着他脸上的血渍,他瘦了,但仍不失属于他的邪肆,更显得狂妄魔魅,她知道他的骄傲不曾逝去分毫,无尽的羞辱亦不能磨灭他与生俱来的威慑,只是这些折磨与难堪,该是他人生的败笔,且他完全可以不涉及,然,因着自己的缘故,他义无反顾,一切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更似理所应当,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人生与他牵扯在一起,为什么?他要把他的意愿强迫自己动侧隐?这一切的磨难,老天爷到底是在折磨他的身体,还是在折磨自己?

除却一轻微的呼吸声,地牢里一片静谧,所有人的沉默都让这阴暗的空间变得愈发压抑,梁子俊受不了宇凝卿眼中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温柔,紧握着宽袖着的拳头,抑闷着怒意,“卿儿,他昏过去了,不会知道你来过,你既是无话可话,亦不想在他身上多添几道伤痕,现在就跟我出去罢,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来。”

宇凝卿徒然勾唇笑了,唇嘴的那抹微扬的弧度,看得令人心碎,她说:“你急什么?我想多欣赏一会儿你们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都不可以么?他昏厥了,你不必担心他会逃走,若是有事,大可先行离开。”

那么冰冷的话,原来也可以说得这么轻声温柔,梁子俊知道,眼前的宇凝卿已不在是从前为他所识了,而让她转变的原因,亦有自己一份‘功劳’,该怪谁呢?“卿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此疑问,宇凝卿并未作答,依旧望着轩辕琅紧阖的双眸,有些期待他睁开,那怕是再用那样威胁的眼神望着她,鼻间徒然涩然,云眸急聚的湿意眼见便要凝聚成滴,此时,有阵脚步声突然响在各自的耳际。

来人站在梁子俊一侧,拱手禀报,“梁公子,王爷吩咐属下告诉你,有位西召的女客人到访,要见您。”

西召女客人?梁子俊凝眉相问,“女客人?什么女客人?”

来人言道:“那女客人自称西召郡主。”

梁子俊心里咯噔一响,再看向宇凝卿时,正好瞧到一双泪珠滚落两颊,来人待他回话,他却只注意着宇凝卿的反应。

“你夫人来找你了,你想带我去见一见么?”

凄凉的声调绕在心头,梁子俊知晓若是让两人相见,于宇凝卿而言,该是何等的残忍,可若是与让她跟轩辕琅呆在一起相比,前者残忍些又如何,“自然得见,我们已经成亲了,我相信郡主大方得体,不会计较与你共侍一夫。”

梁子俊的话,让宇凝卿胸口一抽,泪眸一斜,转身走到牢门口,她嘲弄般的望着梁子俊,共侍一夫?“原来梁公子打的这个如意算盘,你是不是认为凝卿该心生欢喜,觉得荣幸?还是凝卿在你心目中就该存在这个作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