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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陷入迷阵(2)

深有感触一般,耶律奇环顾周身,此时雪片零零落落,飘飘洒洒,却不甚大,那日头照了下来,雪片落在了身上,也不觉得寒冷刺骨了。耶律奇只感觉胸口气闷,体内丹田之气便如海水一般汹涌澎湃,轰隆轰隆声中,直直撞在了胸口。这丹田之气便如滚滚热浪一般,赵雪儿本来已经冰冷彻骨,此时却感觉到哪寒冷之气尽数消散了,取而代之是滚滚热浪自后背传了过来,不多时候,便感觉到全身燥热,不由轻轻呻吟一声,旋即迷迷糊糊睁开眼来。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到全身无力,便如虚脱了一半般,又好像大病了一场,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赵雪儿又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会,又睁了开来,这才看得真切,心道:“我这是在哪里了?”

陡然间嗅觉也颇为敏锐,依稀闻到一股男子气息侵入鼻息,不由心神一颤,脸上飞红了一片,转头看去,一个男子****胸膛紧紧靠在了自己后背,而那男子双手却紧紧拥抱住了自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了,赵雪儿凝神细看,却见到那耶律奇闭目养神,便如老僧入定一般。不由心下一惊,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这一声啊,便如石破天惊一般,声音颇为洪亮,那耶律奇本来在修炼玄镜宗独门玄门真气,想要用丹田之气将身子渐渐热了起来,那丹田之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一股紧挨着一股,汹涌澎湃一般涌入了耶律奇四肢百骸之间,耶律奇只感觉到一股一股热浪从丹田涌了出来,连鼻息也是喷出了滚滚热浪,就在此时,只听到那赵雪儿大叫一声,这一声大叫,着实将耶律奇从那修炼玄镜宗玄门真气之中,唤了醒来。只见这耶律奇缓缓睁开了双眼,眼见着赵雪儿凝神细看自己,耶律奇不禁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你醒转来了?”

赵雪儿嗯了一声,道:“是了,多谢你救命之恩了。”耶律奇微微一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多谢不多谢了。”赵雪儿闻言微微一怔,疑惑不解道:“自家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了?”耶律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们契丹人为人颇为豪爽,说是兄弟那便是兄弟了,从来就不会拖泥带水,我见到小兄弟被那扶桑伊贺忍者黑龙三烈抓住了,便将你救了上来,而此时又救了小兄弟,当真是将小兄弟当作了兄弟了。”

赵雪儿这才恍然大悟,心道:“难道我这易容术精进了不少吗?”赵雪儿转念又想:“这可不对了,我赵雪儿哪里还学过易容术了?当日那终南山灵药殿孙不医孙师祖说过了交给我赵雪儿易容术,谁知道这终南山灵药殿孙不医师祖却死去了,这易容术也只是蒙混过关才是。然这位青年为何要叫我小兄弟呢?”心下又想:“这人救了我赵雪儿,我赵雪儿自然不会欺骗与他了。便咳嗽一声,道:“这位公子爷,我其实是……”本来赵雪儿要说自己是小女子,谁知道这耶律奇不待这赵雪儿说个明白,便一把将赵雪儿搂在了怀中,正色道:“小兄弟,你虽说已经到了弱冠年纪,然则骨瘦如柴,自然是我耶律奇是大哥了。”

此言一出,险些没有把赵雪儿气晕了过去,这赵雪儿一直以来,自觉得身材甚好,哪里是如这耶律奇所说:骨瘦如柴了?赵雪儿心下自思:“这耶律奇这不是欺负人嘛?我赵雪儿哪里是骨瘦如柴了?这是说哪里话来?”只听得耶律奇缓缓说道:“我北地之人自然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赵雪儿心道:“北地之人?刚才这小子说自己是契丹人,难道这小子是契丹辽国?”念及至此,便说道:“你说你是契丹人?这是怎么说?”耶律奇笑着说道:“正是,我便是那北辽孝章皇帝宣宗耶律淳之子,耶律奇了。”赵雪儿心下恍然大悟,心道:“这人果然便是辽朝中人了。”

转念又想:“北辽?难道这北辽就是那孝章皇帝宣宗耶律淳做了三个月多皇帝,直直存在了一年的北辽小朝代?”便拱手说道:“原来是契丹王子,小子失敬了。”心下却想:“我大宋当年与大辽征战不休,虽说如今大辽已经覆灭,然而我大宋却是亦然恨这辽朝入骨。而我赵雪儿怎么能为了大宋而歧视那契丹人呢?我赵雪儿这一条性命便是那北辽孝章皇帝宣宗耶律淳之子,耶律奇救了上来,这耶律奇如果胆大妄为,自然不会将我救了上来,为何却要救了我呢?”眼看和耶律奇双眼毫无杂质一般,两颗黑玛瑙一般的眼珠子,看起来分外精神,光彩四溢,只听得耶律奇笑道:“其实我大辽已经覆灭,这契丹王子已经是徒有虚名了。而你小兄弟却是无忧无虑,当真是逍遥自在,快活异常了。”

赵雪儿道:“我怎么醒转来了?”耶律奇微微一笑,道:“其实是我耶律奇用自身内功真气,将你这小兄弟救了上来。”赵雪儿奇道:“自身内功真气?救了上来?我丢尽了河水了吗?”念及至此,心道:“这耶律奇葫芦中买了什么药了?”只听得那耶律奇笑道:“是了,若不是我玄镜宗独门内功心法,只怕咱二人就要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了。”赵雪儿挣扎着站起身来,道:“那小兄弟多谢大哥了,咱们这便各自忙各自了吧。”耶律奇奇道:“这是为何了?”赵雪儿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我便是想要自己回到中原休息一下。”心下却想:“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何时才可以到了这兴庆府内了?”

只听得那耶律奇点了点头,道:“这下万不可停留了,”顿了一顿,有道:“不知道小兄弟要去哪里休息片刻才是?”赵雪儿道:“兴庆府。”耶律奇心下一惊,道:“兴庆府?”赵雪儿道:“怎么了?难道再往前走不是兴庆府吗?”赵雪儿这句话刚说完了,那耶律奇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数是嘲弄之色。赵雪儿哼了一声,道:“是兴庆府也就是了,你为何这般傻傻笑了?”耶律奇笑道:“你错了。”赵雪儿闻言一怔,道:“我怎么错了?”那耶律奇笑道:“再往前哪里便是兴庆府了?再往前便是大金狗贼那都城,会宁府了。”赵雪儿自然知道这耶律奇是北辽孝章皇帝宣宗耶律淳之子,自然是非常痛恨那大金完颜阿骨打了,此时骂出这大金狗贼,赵雪儿也不以为然,谁知这耶律奇竟然说出这大金狗贼都城便是会宁府,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了,不由惊慌失措起来,惊道:“什么?你说这大金狗贼都城便是会宁府?”

那耶律奇点了点头,笑道:“正是了,据那女真人所言:国初无城郭,星散而居,呼曰皇帝寨、国相寨、太子庄。后升皇帝寨曰会宁府,建为上京。这会宁府北抵松花江,西涉拉林河,南达长白山,东至蜚克图河流域。其下更有会宁、曲江、宜春三县了。”赵雪儿大吃一惊,旋即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难道是终南山灵药殿孙不医孙师祖记错了吗?难道这八阵图并不在大金都城会宁府吗?”心下这般想,嘴上却道:“敢问那兴庆府却在何处了?”

那耶律奇点了点头,道:“这兴庆府便是西夏国都,这兴庆府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当年那西夏太祖李继迁夺取宋灵州,其后改了灵州为西平府,作为西夏统治中心。其子李德明继位之后,商议认为这西平府地居四塞之地,不利于防守,不如怀远形势有利。便派遣大臣贺承珍督率役夫,北渡黄河建城,营造城阙宫殿及宗社籍田,定都于此,名为兴州。其子李元昊继位后,广建宫城,营造殿宇,升兴州为兴庆府。并于此正式立文武班;建立西夏统治机构。筑台城南,在此受册,即皇帝位。因而传之至今,西夏历代皇帝皆以此为都城了。”

赵雪儿直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何不拢来,心道:“为何这兴庆府会是西夏都城呢?难道是这终南山灵药殿孙不医孙师祖脑袋烧坏了?竟然忘记了这兴庆府其实是西夏首府,而不是那大金首府,而大金首府却是会宁府了。”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来,赵雪儿心道:“会不会是那终南山灵药殿孙不医孙师祖真的记错了呢?”转念又想:“如此说来,这八阵图隐藏之地,当真是扑朔迷离了些,难道我赵雪儿便要在这大金会宁府与西夏兴庆府之间找寻了吗?”念及至此,便道:“如今天寒地冻,还是早些找一家小店住宿才是上策。”此言一出,那耶律奇这才缓过神来,道:“小兄弟所言正是,是大哥没有想到了。”

说着便合上了衣服。赵雪儿想到那耶律奇竟然将自家身子靠在了自己后背,虽说是取了暖了,然而大宋礼教甚严,赵雪儿念及至此,不禁脸上一红,一袭红晕袭上脸来,不由自主低下头来。耶律奇眼见赵雪儿低下头来,不由心道:“这位小兄弟怎么这般扭扭捏捏了?当真是毫无情义可言了。”但耶律奇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多想,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赵雪儿嗯了一声,道:“怎么了?”耶律奇道:“我契丹人生性豪迈,自然不及你们汉人了。”赵雪儿道:“本朝大文豪苏学士曾经道:幽燕之地,自古号多豪杰,名于图史者往往皆是。那《隋书?地理志》云:悲歌慷慨,俗重气侠,自古言勇敢者,皆出幽燕。其实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想当年那邯郸侠士: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处报仇身不死。燕地刺客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更有那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之猛张飞,如此英雄人物,岂不是我大宋英豪学习之前辈了?”

此言一出,那耶律奇不禁大笑一声,道:“说的在理,正是如此罢了。当年我耶律奇熟读这三国志,便甚是佩服这张翼德其人,当真是江湖豪杰之前辈高人。”赵雪儿点了点头,道:“便是那女流之辈,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想当年那花木兰、樊梨花、穆桂英,哪一位不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了?”顿了一顿,又说道:“当年那唐代诗人杜牧便曾写下一首《题木兰诗》,诗云: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推上祝明妃。这花木兰替父从军,叱咤战场,所向披靡,当真是女中豪杰。”耶律奇击掌笑道:“小兄弟说的正是,这江湖豪杰比比皆是,便是女豪杰也是着实不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