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治,对辑画舞给出的这个答案,舒玉娴与辑相度都不能接受。他们盼了二十年的长子,如今终于回来了,可是现在却又告诉他们,刚刚回来的儿子将会永远离开,换作是谁,都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的。
“留天,我的孩子……”舒玉娴痛哭失声。
辑相度那细长的凤眼早已不似从前的精明,里面有太多数不尽的沧桑,“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相度,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舒玉娴紧握着辑相度的手臂说着,眼泪一直落着,“我等了二十年才把他等回来,我不可以再失去他……”
此时,一旁的辑画舞面露难色。
她是不可能交出解药的,哪怕是用她的命要胁也无济于事。可是,偏偏此刻看着一直待她如亲女的辑相度夫妇,心头难免有些恻隐之心。
一旁的辑留影见状,明白辑画舞定是因着之前与他说过的辑留天会叛国一事,而故意不救,便示意她出去。
“是不是因为上次你说过的事,所以才不肯救他。”门外,辑留影的声音依然是以前那般的温和,没有听出丝毫情绪,却给人安心的感觉。
“对不起。”辑画舞低下头,浅浅的的声音,真诚的一句对不起。
听着心中早已了然的答案,辑留影依旧显得有些无法接受。
而他们的话,却悄无声息的让其他人听了去……
大厅里,辑相度坐在首座,手撑着额头,显得疲惫不堪。
所有人也都还未离开,年龄最小的留君站在人堆里显得最是不安,辑相度对他从未有过太多的亲昵,不似辑谣歌那般,自小便父爱如山,小手一直拽着孟红箩的裙摆。
辑留钊则是依旧那样事不关已,还饶有兴味一般,仿佛这辑家即将发生的事,会另他无比兴奋一般。
“看来……只有想办法找到下毒之人才能解留天的毒。”沉思良久,辑相度轻叹口气起身说道。
可是,能对留天下毒之人,天下间又能有几个?即便是知道了,又该怎样取得解药?……
一连串的问号在辑相度心底打起,这是唯一的办法,却显得困难穷穷,他只能再次叹口气,闭目沉思。
所有人也都以沉默相对,却还有另一双眼睛,一直转悠不停……
“爹,她是故意不救大哥的。”辑谣歌的声音稚嫩,却很坚定。小手指着辑画舞,抬着头向一直十分疼爱她的辑相度说道。
因为她这短短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她身上转悠,然后,又移向辑画舞,来来去去,仔细考量着她那句话的真实性。
辑相度的眉头皱得更深,眯起眼,拉长了那双精明的凤眼,怒斥从未用重话相对的小女儿:“谣歌,若再胡闹就去后山思过。”
“我没有说谎,二哥也知道的。”没有丝毫因为辑相度的斥责而退缩,反而是无畏的提高响嗓音反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