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上所述,他们不该是鸭,或者说根本就不是鸭。
“啊。我现在才想起,我还不知道要争到手的这个人叫什么呢?”
“风公子,他叫红莲,是我们四色君之首。”白锦迅速作答,但是他身体的紧张已经被风清清瞧在眼内。
“你们是四色君,白,绿,红,那还有一色呢?”
“还有一色是玄,他叫玄雾,如今他被人包去府内陪客,还有两日才能回来。”
风清清听白锦说玄,明白就是黑色。想着白,绿,红,黑,四色到是有点意思。正想着就听见老鸨说了句,有请出阁之人,场下立刻热闹了起来。
在弦乐声中一袭夺目的红摇曳而出……
那一拢夺目艳红纱衣,没有任何装饰与滚边,看起来有如迷雾喷薄,飘渺涤荡间,却又在隐约着将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勾画得撩人心弦。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柔亮的抚过一缕与胸前,身后的发随静静的绽放与臀间,似瀑倾泻。
看到这衣这发,风清清的心紧窒了起来,她对那头青丝简直着了迷,她很喜欢看男人有长长的发,因为她喜欢那青丝滑过身体的触觉,那是她一直幻想的柔情在铁血间穿梭。不过在她的过去式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偶尔遇到一个,也发质过硬,没了柔的感觉。摸上去总怀疑那发不是抹了发胶就是可比猪鬃。
那红衣男子低着头,缓缓地走到舞台中间,在众人的叫嚷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颅。
细如薄冰的面颊,引人心跳的下颚,叫人痴傻。那一双美丽而细长的狐狸眼却散发着如雾般的寒冷气息,与身上的红衣释放的热情冲撞着,矛盾着……那双冰眸不带丝毫的情感,无波无澜的扫过众人,眼到之处,让狂热的声音陡然安宁。那唇奇异着,不是鲜红,不是淡粉,不是浅紫,不是明赭,而是有些诡异的粉白,好似冰的感觉。那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合并着,露出漂亮的唇形,诱惑着人心……幽雅如天鹅的颈项,修长而尖的玉指,所有的一切,都是扼人呼吸,抚人心弦,勾人欲念的魔,冰凉而无情的魔。
红莲!真是当之无愧的名字。衣若血红,神若冰莲。
风清清哑然着,她无法想象这个空间,这是世界的男人们怎么都长这么美?美的各个都可以抓人的心弦。那小正太是雨洗白莲,那梦幻中灵师的脸,圣洁如莲,那花花的沉睡更似粉莲花开。各个都耀人眼,侵人心。三朵莲花还不够,而眼下这个,绝世的冰莲般,震慑着人心,冰凉入骨。
那前年冰河般的眸终于看到了风清清,眼却无谰而过。
风清清的心,动了。
是因为对她的无视,还是对她的无谰,她不知道。是因为这好看的容颜,还是着这寒冰的气质,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心动了。
和当年与那人相爱的感觉一样,心抽动了……在意了……
风清清惊讶地坐在椅子上,她不敢相信这样的感觉。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他和那人没有丝毫的相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意,甚至是非常的在意。
只因为好看?不!那几位皇子的容貌和他不分上下,各有各的味道。甚至灵师的容颜能让人忘记呼吸。而他却用着冰冷的容颜扼住了呼吸,扼住了一切的思绪。
为什么我心动了呢?
风清清惊讶着,她没有注意到老鸨说了什么;也没注意到对面的第一位上,已经坐下了提督大人;更没注意到在那富婆身边的雅间里,坐着一个长发男子,在那里倒酒自饮。
忽闻悠扬之声,如缶如磬敲打在耳。风清清凝了心神去听,如天籁的琴音,悠扬着,深厚着,带着千年的情,千年的故事化做汤汤流水,在记忆的长河里奔袭。那婉转的悠扬,那缠绵的倾诉,那点化的顿挫,将一曲上古的历史与传说化成音符穿了耳膜,入了心髓,洗礼着灵魂。
美。似乎只有这个字了。
这琴音的意境,不是白锦所奏的山水小景,却是上下五千年的长河画卷。
这音中的主调,不是绿柳所吹的心神动荡,却是归去且来兮的斗转星移。
如此的大势,如此的深厚之音,让这谈奏的人用何种意念在奏?用何种心神在弹?而就是这样一个如冰的人,却用这曲调洗涤着灵魂。
美!只此别无他赞!
曲终了,风清清的眼流泪了。身边的白锦和绿柳看见了风清清脸上的泪,惊讶的对望着。
此刻,场下却已经有人开始叫嚣着比斗的开场!
风清清看着场下那些听不懂曲,只知道叫唤的人,不由的自言自语。
“靠,这么好的曲子,在这里弹,真是对牛弹琴,白白糟蹋了这么美的曲!”风清清气结之下看向对面的第一位,看向那挑事的提督。
只是没想到对面竟挂起了竹帘。隔着竹帘只能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形纹丝不动。
“你们说他善诗词,恐怕歌赋也是能手。瞧瞧,人家还在回味意境呢。我不如他,被这场下的一闹,这心就静不了了。”风清清对着说着,抬了下巴指了对面。
“那提督当初就是诗词好,引的红莲这个从来都藏身奏乐的人与之想见,可是谁料他,竟,竟如此……”绿柳说着,手捏了起来。
风清清的心顿时紧了起来,因为在绿柳手捏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杀气。
不好,这些人弄不好都是练家子。可是,他们这是唱哪处戏?把我这个路过的人弄进来又能做什么呢?风清清心中思虑着,却已经看见那老鸨,走上了舞台。
“各位,各位,感谢各位的捧场,大家都知道我们醉香阁的里四色君那是鼎鼎有名之人,今日更是难得四色君之首的红莲愿意出阁寻个意中人。既然是寻他的得主,那么咱们就按规矩来。大家都是来捧场的,为了公平,咱们就说下规矩。”那老鸨说着,叫人捧了托盘出来。
“各位,今来的人多,各位也才出了百两金,进来看了咱们的红莲真容,这一百两金可够了本了,若接下来要比斗的,就请出千两金,能得千两的过来才算有比赛资格的人。愿意比的就请放金吧!”老鸨说着一挥袖子,捧盘子的几个龟奴就杀进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