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愿地被拖去那间机构表演,这件事让她印象深刻。她独奏的查理?派克的曲子,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评。
“你也可以来当义工呀。”伊藤依然没看着她说话,“像这样,大家也是一直在等你的出现。”
静香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算在工作中寻找不到存在的意义,还是有这样的办法取悦周遭人,这不也是一种自我认同吗?他大概就是想说那些吧。事实上,静香当时也感到非常充实,孩子们脸上开心的表情的确让人很舒服。
只不过,它的重量还是比不上工作。静香当时正开始对工作感兴趣,终究无法认同伊藤的说法。
“我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她觉得这话似乎太具攻击性了,那并非她的原意。
她至今仍能想起伊藤以惯有表情耸肩的模样。
他大概是为了把我从不安的泥沼中拖出来才出现的帮手吧,然而我却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每当静香看着那张舍不得丢的照片时,心里总是这么想。
门铃响起。静香检查自己的服装仪容,心想,运动服里面没穿内衣,不过从外面应该看不出来。
她隔着玄关大门朝外面出声询问,对方以客气的语气说:“敝姓城山,想请问伊藤先生的事。”对方自称是警察。
*
我们站在山丘上,一座没有名字的山丘上。
可以望见广阔的水田与高山,棕色泥土占据了一整片视野,天空是浅蓝色的,仿佛头顶上也是一片海洋。
与轰告别以后,我们沿着河边走,来到左边有一片杉树林的地方。许多杉木耸立着,景色美不胜收。
我们花了大约三十分钟,沿着前人踏过的登山道爬至山顶。
汗水开始****衬衫,气喘吁吁,我正要说“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时,我们已经到了。穿越林间,我们抵达了光秃秃的山顶。在夏天,这里或许会长满草皮,但现在只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土地。我俯瞰城填,水田规划得井井有条,风景很美,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被眼前的景致深深吸引。四周只听得见风声和鸟鸣,深吸一口气,仿佛连那些声音都能纳入体内。
“那座像塔一样的建筑物是什么?”
我发现一大片水田的另一端有一座孤塔,看起来很细长。
“那是监视塔。”日比野回答道。
“监视塔?”
“昭和初期,是念作zhaohe吧?好像是那时候建的,说不定当时还有人轮流站岗呢。那是小岛上唯一的监视塔。”
“有梯子吗?”
“只有梯子啊。大家都称为塔,其实只是一道巨大的梯子,就像勉强安上去似的,上面只有坐的地方。现在没有人会想上去,从前有个小鬼调皮地爬上去,结果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