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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前背叛是不是罪(1)

倘若对方背叛你,离开与否,取决于自己心里的声音。如果爱大于憎,你就原谅他;如果憎大于爱,你就离开他;如果暂时分不清,就冷却一阵再作定论。付程跟何希朵的这次别离,让两人都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婚姻需要坚持。

(1)可不可以换种方式

付程的留言给了何希朵莫大地打击。

她觉得付程冤枉了自己,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然,回头再一想,对方呢?连电话都吝啬到极致,这样的男人算不算可恶?竟然反打一耙,是够可怕的。

何希朵气哼哼地把表姐从公司拉出来,安冉正要抱怨她的不懂事呢,却突然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何希朵,已然泪流满面。

何希朵将付程留下的字纸递给安冉看,一边流泪一边说:“姐,看看他,多能冤枉人!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真是……”

安冉迅速将字条扫了一遍,转而笑了:“呵呵……傻妹妹,说你俩小,年轻不懂事儿,你还不喜欢听。瞧见没?他像个孩子似的埋怨你不关心他,而你又像个孩子似的哭诉他错怪了你。我说你们俩可真能演戏呢,累不累呀?”

“姐……让你给我出个主意的,怎么就笑话起人来了呢?”

“朵朵,不是姐笑话你,是你们实在幼稚得可笑。爱的力量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却又小到连一粒嫉妒的沙砾亦不能容纳。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还要无缘无故地排斥人家?如果你不爱了,干嘛还这么委屈自己?说到底,你们是因为爱,因为嫉妒。”安冉撇撇嘴说。

何希朵仿佛心事被看穿一般,泪水突然风干,脸上只留下几道湿痕。

安冉趁机再劝:“朵朵,结婚了就是大人了,要学会面对。你们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过是场小意外。付程愿意跟你说他的心里话,说明他还是期望这场婚姻能走下去,如若不然,人家根本不会留字条。你好好想想吧。”

其实这些话,就算安冉不说,何希朵心里也是有数的,之所以拉表姐出来,是她自己抹不开面子,非要找个第三人来说这番话,来做这个见证。说到底,女人不论在爱情里还是婚姻中,都不喜欢做主动的一方,生怕一旦主动,便落败成下家。

“那好,姐,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何希朵迫不及待地说完,欣然拿起电话打给了付程,可能是分隔两地的缘故,两人这次在电话里还真的是冷静了下来,几许不舍,还有几许歉意,这次谁也没有说出过份的话来,说着说着,何希朵的脸上甚至还瞧出了几分笑意。

安冉无声地笑,目光转向别处,可只一刻,她脸上的笑突然消失。

隔着透明玻璃窗,她看到郑天桦的车停地外面,一会出来的不仅有他本人,还有一个妙龄女子,郑天桦体贴地为对方开车门,脸上的表情十分暧昧。

暧昧。这个词钻进安冉脑子里的时候,她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心中的愤懑让她觉得,郑天桦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欺骗自己!眼见着两人朝商场的方向走去,她突然又坐下了。

即使冲上前去,还能怎样呢?难道跟街上的泼妇一样,撕扯叫骂?

安冉的脸色煞白,几秒钟的意外让她觉得,心突然碎了,像块碎石似地心,已然四分五裂。先前郑天桦狡辩也好,不承认也罢,就算她在心里揣测过几百遍对方暧昧的情形,可终究是没有在自己面前表演,如今,看了一场真人秀,她觉得这真是太可笑了。

此时 ,跟付程通完电话的何希朵,突然发现表姐脸色不对,立即上前询问:“姐,你哪里不舒服?刚刚不是好好地吗?怎么了?”

安冉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何希朵自己的亲眼所见,可看到对方脸上的红晕,她感觉到何希朵好不容易心情恢复至好,自己怎能再揭伤疤?毕竟,受过背叛的女人,是永远也不会忘记,被背叛是什么滋味。

“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一个旧识,他好象换了新人……原来,这世上的男人,真是没有不好色的。”安冉演示地说。

“那是。所有男人,只要他是男人,就不会对美丽的异性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姐,人家换人家的,关你什么事呀?别想多了。”何希朵一脸不在意,过度的幸福感让她忘记察看表姐的脸色。

“希朵,看到你跟付程合好,我真的很高兴。你要把握这次机会,别让幸福再溜走了,我公司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安冉边说边往外走,闹得何希朵满腹不理。

但安冉还是坚持要走。此时她甚至还在自欺欺人地想,如果郑天桦现在在公司,那该多好,如果他现在在办公室,只要他在,自己就会原谅他的一切!

可明知道这是不可能,明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坐回车里的安冉,突然泪流满面,一如刚刚哭泣过的何希朵。唯一不同的是,何希朵是因为付程的责备而难过,而自己却看到了一幕活生生地背叛。虽然早前怀疑过,但总是没摆到明处,偶尔心情好时还能假装不知道,如今真相大白,还能欺骗自己吗?显然不能,且绝对不能!

想到这儿,安冉的心已然被愤怒充满,愤然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2)有望与无望

被安冉拉在身后的何希朵,不明白表姐到底想起了什么大事,非要这样把自己抛在咖啡馆,只好招手叫了车来,一边往回赶,一边又拨通了付程的电话:“老公,表姐真是的,把我拉在大街上,她说跑就跑了,真是奇怪。”

“那是人家公司有事要忙。谁会跟你一样,工作悠闲,不用操心?自己有公司的人总是乱事情多的,你要多理解。”付程的话让何希朵心里妥贴许多。

“听听,你还真是理解人呢。那为什么唯独对我不理解呢?还埋怨我……下次再敢这样,看我打不打你!”何希朵撒着娇。

“听老婆的,不敢了。”付程讨饶。

“哼,这还差不多。”何希朵傻傻地抱着电话笑,惹得出租司机不停地回头观望。

何希朵已然管不上这许多,仿佛此时手里抱着的是付程本人,电话打到烫手,依然不舍得放下,甚至还有几分迫不及待要相见的感觉。

“老公,什么时候回来?人家想你了。”何希朵甜蜜地叫。

“哎呀,这个不好说。工程量很大,工期很长……”

“我不管,月底我过生日,你总是要回来的,对不对?”

“对。再大困难也阻挡不了我给你过生日的步伐。”付程的甜言蜜语突然多了起来,听得何希朵心里乐开了花儿。

“讨厌,不在身边你倒会说话了,以前……”提到从前,她突然转了话题:“对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地哦,记得喝开水,吃热饭,别着凉。”

其实付程也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何希朵这是极力在转移话题,都不想再提过去,自然也乐得随着她走:“听老婆话,一定。”

何希朵乐呵呵地放下电话,满脸的幸福。

其实夫妻是什么呢?就是明知道前面有多不愉快,但另一方突然不在,就会想念,就会原谅这之前所有的不好。

何希朵觉得自己就是这样,跟付程天天相对的时候,越来越感觉对方哪里也不好,可一旦知道对方跟自己不在一个城市里,心里又会有极大的不舍。离得越远,爱情越近。这好象是不成真理的真理。

这边何希朵在算计着付程的归期呢,那边已经开车回到公司的安冉,人早就瘫坐在办公室里。

郑天桦不在。

换句话说,对方是真的陪那个妙龄女子逛商场去了。

这之前,安冉还不曾有半点发觉,甚至觉得,郑天桦再过份,也顶多是会在夜里,或者隐蔽的地方跟异样交往,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安冉是个要强的女人,这样赤裸裸的背叛,是她忍受不了的。就算对方不属于自己,可自己手里还有婚姻这张牌,就算对方想背叛自己,那也应该在跳出婚姻这个圈儿之后。

想到这儿,安冉愤然拿起电话,打给了郑天桦。

“公司有会要开,你在哪里?”单刀直入,一直是夫妻俩说话的习惯。仿佛谁多说一句,谁就是输家。

“哦,我在外边……陪客户。”郑天桦明显地犹豫。

“哦?哪家的客户?新的?还是老的?”安冉反诘。

“是……老刘,刘总,就是我们合并公司时,剪彩的那个。”郑天桦不知道安冉已经看清真相,谎言一个接一个。

安冉冷笑了:“是吗?我现在跟刘总在一起,你要不要告诉他,有人冒充他在跟你谈生意?”

安冉的话让郑天桦赧颜,有种突然撞上南墙的感觉:“哦,是这样的,小冉,你听我解释……”

“告诉你身边那个女人,后院已然起火!如果她明智的话,会放你回来!当然,如果她就是不放手的话,那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这样的女人是不是适合做情人!”安冉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即将失控的那刻,突然放下了电话。

一个男人,极力掩饰着谎言,那这个谎言无疑就是真的事实。

安冉说不清自己为何还能保持那样的冷静,但有一点她想明白了,公司,绝对不能落在郑天桦一个人的手里,她不仅要管好财务,还要收好渔网,不给对方翻船的机会。

拧一下紧锁的眉心,安冉突然仰头长叹。

她觉得自己的婚姻不再是病态,完全已经颓废至死亡。如果说过去对郑天桦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如今不仅没了幻想,就连最基本的信任也荡然无存。

想起过去两人的青梅竹马,她就突然在心里感慨,如果人能永远做那个成长中的少年,那该多好!可以任意地哭,任意地笑,不高兴了还可以躲到大人身后,做一个缩进壳里寻求温暖的小蜗牛。反正别人不会笑话,反正不愉快的总会过去。

如今,却不同了,已然长大,便不能跟孩子似地,所谓的高兴也好,无趣也罢,都要适时隐藏,且要藏得好,不能被人发现。在这个悲哀的迷藏里,自己还要保持笑容,告诉别人,其实我很好。

是真的很好吗?这也只有自己知道。有时候流泪,不是因为痛苦,有时候不流泪,也不是因为幸福。长大了,就要懂得适可而止。

但这一次,安冉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适可而止。按郑天桦的秉性,早晚有一天会主动跑来跟自己解释的。当然,这一两天他或许不会多说,因为背叛成性的男人,总是需要酝酿一下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