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路点头,咬牙切齿的说“倾家荡产我也要告倒他们。”
原来真的约了律师在这里谈,看他怨气这么深,我只有叹气,“医生说了,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你要放宽心。”
向路痛苦的长舒一口气,“李娜,我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只是我妈妈…….”说了一半,她继续不下去他,痛苦的抱住头。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放到他手背上,“向路,人的一生本来就要经历重重磨难,无论如何,不要绝望才是。”
向路突然抬起头,注视着我,很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那天晚上,在医院,我一个人守着她,她哭个不停,要我抱她,说几年来一直喜欢我,她…….你打了她,我当时愧疚……..”。
这是我当初苦苦追寻的过程,我当时那么急于知道他们单独相处的那一夜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细细微微,但是现在我却释然,不想听下去,明明当初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你勾我引的艳事,现在到冠冕堂皇的成了是为我赎罪了。我李娜再不堪,也不用你出卖色相来为我弥补吧?
我赶紧打断他,轻描淡写的说“向路,现在不适合谈这些。不管我们何去何从,你永远是我很重视很重视的一个朋友”。这个境地,我们都没有心思儿女情长。我怕现在说出来,终成包别,而我深知自己心底还有着期望。
向路失望的起身,说要回病房去陪他妈妈,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紧紧相拥,互不离弃,我劝了他们很久,说三个人守着向叔叔也没有用,大家轮班休息对彼此都好,可是他们一致拒绝了我的提议。
“向路,小帽的姑姑来K市了?”终于,我试探性的问出了口。
向路一脸迷茫,心不在焉的重复道“哦,姑姑”。
我摇摇头,“那天在医院楼下碰到她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聊天,她说是她姑姑。”故意隐去了小帽神色慌张的部分。
向路听完也没往心里去,仍旧淡淡的哦了一声。我放弃了想从他嘴里打探到什么消息的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