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白痴总裁要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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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兄弟

文亦白到祈令尧的住处找他,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她躲在一旁,直到那个人离开才现身。她认识那个男人,应该说大部分上流社会的人都认得那个人。那个人是名声赫赫的私家侦探,只要有钱,他可以查到任何人的过去和一切秘密。祈令尧要查谁,藤沐?

她带着疑问敲开了祈令尧的门。祈令尧对于她的出现有些讶异,文亦白上一次来他的住处是在什么时候?三年前,还是两年前?

“不欢迎吗?”文亦白笑着,自顾自地推门进入。

他看着文亦白,“你什么时候到的?”

文亦白聪明得毫不掩饰,“我看到了他,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在查谁吗?”

他明显地露出不悦,“这和你无关。”

文亦白不再追问,审视着空旷的大屋,“为什么老是把屋子弄得这么冷清?”

他头也不抬,倒着咖啡,“宽敞。”

她看着他的侧脸,他其实和她记忆中的祈令尧有了一点点不同,而她还没有找出那点不同。也许,他的改变是在他去美国的这两年突然发生的。可是,她拒绝承认他变得——阴险。

“你这里的书房是哪一间?”她问道。

他看她,“干嘛?”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最近我偷拍的。你知道吗?如果我用这些照片参展的话,我觉得我会红。”

他看她,“你现在也很红。”

她不介意他的调侃,“这些照片全都是在拍藤沐。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她与众不同。更有趣的是,她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有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可以让人一眼爱上。”

“你在胡扯什么!”他忍不住咳嗽。

她咬着嘴唇,撇眼看他,“那天你和她跳舞的时候,你一个步子也没有跳对。”

“应该说是藤沐根本一个步子也不会跳。”他别开眼。

“对,她不会跳,”文亦白低喃,“所以,你也不会跳了。”

他假装没有听清她的话,“你拿她的照片来这里做什么?”他转身进入洗手间,用来遮掩自己的紧张。他有点紧张,虽然原因不明。

文亦白拿起皮包,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没有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而她,有点心酸。藤沐的确有种撼动人心的怪异力量,连百毒不侵的祈令尧都中了她的毒。

很快从洗手间出来,祈令尧发现文亦白已经离开,只有一叠满是藤沐的照片覆盖了他的木几。他远远地看着那些照片,说不出什么感觉。这个不会跳舞的女人,害得他也跳错了。

父亲的突然到访让藤沐和藤青树受宠若惊。他们有些吃惊地看着父亲,很讶异极度敬业的父亲居然也会请假。他们的父亲在大学教授影视创作,于是,一辈子的时间,他的父亲只爱上了电影和妈妈。

“所以,你是为了劝我不要参加越野摩托大赛,才来的?”藤沐咬着父亲为她烤好的面包,因为面包太烫不时地吐着舌头。

他们的父亲——藤远飞看着藤沐吃饭的样子,揉着她的短发,“不是劝,而是希望你退出。藤沐,你年纪不小了,这种逞强的比赛你真的可以不必参加了。”他们的母亲是个蛋糕师,却没有让他们的女儿变得甜美可人。

藤沐皱眉,傻笑,“妈妈为什么没来?她应该比你反应更强烈才对。”每年这个时候只有妈妈过来和她讲一些有的没的大道理,最后,她去参加比赛时,妈妈比她还要兴奋。今年为什么例外?

藤远飞苦笑着摇头,“她如果来,那么结果会有变化吗?”

藤沐看着父亲,觉得父亲突然间变得那么精明。

藤青树从洗漱间出来,看到桌上的面包脸上浮起感恩的表情,“爸爸,你知不知道咱们藤家的男人多不容易?你天天在家服侍只会做蛋糕的妈妈,我天天在这里服侍只会睡和吃的姐姐。”

藤远飞看着儿子,“怎么?觉得委屈?”

藤青树点头,“你服侍妈妈,起码可以得到温柔。我服侍姐姐,只得到一堆麻烦。”

藤沐嚼着面包咕哝,“前几天不是还要把我卖掉,然后妄图鸡犬升天?”

藤远飞从儿女的对话听出了端倪,“有人要买我的女儿吗?”

藤青树突然觉得藤沐提起了一个非常禁忌的话题,赶忙开口,“不是,只是有人追求姐姐。”

“追求?”藤远飞浮起笑意,“谁家的儿子这么有眼光?”

藤沐嗤之以鼻,“眼光是还好了,不过,人品就太差了。”

藤远飞松口气,低头吃早餐,“既然是这样,那我的女儿肯定是不接受他的追求了?”

藤沐耸肩,捧着牛奶灌个不停。

藤青树看着姐姐的侧面,又看向低头不语的父亲。自从那天姐姐大呼倒霉地和祈令尧跳舞之后,突然之间,祈令尧似乎不再是姐姐的死对头。起码他已经不会在提及祈令尧时得到一个杀人的眼神。有些东西悄然变化了,大概是因为那一天祈令尧和姐姐跳了二十分钟都一直没有让她跌倒。祈令尧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么快就抓住了姐姐的死穴。他大概唯一没有猜到的是姐姐可以为了义气做一切事情。不知道祈令尧这么够义气地帮了姐姐,她愿意给他帮忙到什么程度?

而,这,当然最好不要让爸爸和妈妈知道。

正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祈令尧的办公室突然闯入不速之客。祈令尧抬头看着似乎怒火中烧的王律师,不觉得自己冒犯过他。

王律师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看起来忧心忡忡。

“王律师,怎么了?”祈令尧从办公桌后起身,觉得王律师的表情很像盛怒的爷爷。

王律师看着他,“听说你在调查藤沐?”

“听谁说?”他皱起眉,很是不悦。这么快就传到王律师耳朵里,是谁这么多嘴?侦探,还是文亦白?

王律师叹气,“不要管我怎么知道,我只要你马上停止。”

他看着王律师,“为什么?一个要成为祈家女主人的女人,理应把她的资料了如指掌。这是爷爷教给我的。”

“如果我说你爷爷一点也不希望你调查她呢?”王律师小心地措辞。

他直视着王律师,“藤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爷爷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她?而且还要指明她来做祈家的女主人?”

“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藤沐是个好女孩,她是你爷爷为你选的爱人。她可以给你幸福。”

“她可以给我幸福?”他冷笑,“一个陌生的女人可以给我幸福?爷爷老糊涂了吗?”

“不许指责你爷爷!”王律师有些激动,“总之,不许调查藤沐。”

“对不起,我要对我的婚姻负责,对我的事业负责。毕竟我的婚姻关系着我事业的稳定与发展。”他起身,背对着王律师。

王律师看着祈令尧的背,语重心长,“令尧,我跟了你爷爷一辈子,我或许真的不够了解他,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希望可以给你幸福。而藤沐,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

“所以我才要知道为什么。”他稍稍抬高音量,讨厌爷爷在去世之后还在控制着他,却不给他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只要你和藤沐结婚,你爷爷的遗嘱里会有详细的说明。”

“我不希望打一场没有理由的仗。如果没有一个好理由,我拒绝接受这样的安排。爷爷既然知道藤沐,就该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本来就没有交集。”想到藤沐,祈令尧突然觉得两人是那么不同。她二十六年来都过着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他三十年来都是在学怎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们会有幸福吗?也许,爷爷根本就错了。

王律师看着他的眼睛,“你要一个理由吗?理由就是你要的遗嘱只有藤沐知道在哪里。”

她——知道遗嘱在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收到祈令尧的电话就已经奇怪不已的藤沐,在看到吧台旁边的祈令尧时,差一点以为自己鬼上身。奇怪了,她和祈令尧非亲非故,他喝醉了干嘛打电话给她?而且,要命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车行的电话?她这个人散漫惯了,连个手机都没有,他能找到她,还得感谢他祖上阴德。

她坐到他旁边,看他还在不停地灌酒,看见她,他破天荒地笑起来,“藤沐,见到你真好。”

她控制住自己不断涌起的鸡皮疙瘩,看着陌生的他,“祈令尧,你没发烧吧?叫我做什么?”

他挥手从酒保手里拿过一只酒杯,帮她倒上满满一杯,“请你喝酒。”

她皱眉,“我们为什么要一起喝酒?”

他拿起酒杯碰撞她的酒杯,“我们可以一起跳华尔兹,为什么不可以一起喝酒?”

她摇摇头,“只有兄弟和朋友才会相约一起喝酒。”

他看她,“那就当我们是兄弟。”

她看他迷蒙的眼神,别开眼睛,“你要不要回家?你的司机呢?”

“藤沐,”他叫她,“你怎么会这么幸福?”

她看他,干干地笑,“我这么穷,怎么比得上你幸福?”

他也笑,“对啊,富贵如我,怎么不幸福呢?”

她自顾自地喝着酒,发现这款红酒的味道很是美味,喝完一杯,酒保帮她再倒上一杯。她看着剔透的酒浆,舔着香甜的唇。

他看着她,突然之间觉得她不再那么像个男人,也不再那么难以入眼。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开口。

她没听清楚,全神贯注于美酒,“什么?”

他伸手,手指沿着她的颈侧延伸到她的耳后,发现她的皮肤清透顺滑,“藤沐,你知道吗?我没有打过架,也没有交过朋友,甚至连撒娇都不会。”

“你是乖宝宝啊?”她好奇地眨着眼,酒浆让她的眼神变得迷离。

“是,”他抚摸着她的耳后,手指悄悄滑进她的短发,“我一直都很乖,从来不做出格的事,从来不会犯错,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恶作剧。我只是很努力很努力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成为一个让爷爷刮目相看的人。我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迎合爷爷而生的,我从小就知道谨慎行事,也从小就知道保护自己。”

“你好聪明,”她还在不停地喝酒,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是,我好聪明。”他看着她,看着她酡红的双颊,“藤沐,你怎么可以闯那么多的祸?你怎么会有那么宠爱你的父母?你为什么都不去迎合他们?你为什么可以活得这么轻松?”他嫉妒,他嫉妒得想要破坏她的幸福。她那么贫穷,她凭什么比他幸福?

她不明所以地笑,“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妈妈。”

他饮尽杯中的酒,“那为什么我没有?”

她皱眉,像是很烦恼,“对哦,为什么你都没有?你那么有钱,去买好不好?”

“对,我可以去买嘛,”他像是恍然大悟地想到,将她拉近自己,“藤沐,要不要和我结婚?”

她指着他,笑得肚子好疼,“你真是奇怪,干嘛非要娶我?你刚才还说,我们是兄弟。”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忽然吻了上去。吻得很仓促,吻得她几乎要哭。

“你干什么?”她推开他,拍拍脸颊,“我要回家,青树要担心了。”

她勉强从座位上站起,差一点摔倒。

他赶忙伸手扶住她,她笑笑地拍拍他的肩,“够义气!”

他看着她,忽然之间被迷惑,她的唇瓣嫣红,就在他的眼前。

他们对视良久,突然之间,她吻上他的唇,吻得很重,毫无技巧可言,可是,他却有了反应,而且,抱住了她。他的舌头顶开了她碍事的牙齿,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他,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一个女人,吻得太过火了。

“藤沐,”他抱住她调整自己的呼吸,“我们要不要开个房间?”

她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将他推开,接着一记黑拳狠狠地打中了他的鼻子。

痛!他捂着鼻子坐到地上,她甩着手指滑到在地,然后,有人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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