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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迷路羔羊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们会作何反应?

肖清自打睁开眼睛,就再也不能入睡了,身体传达的信息很明确,昨晚,她被差点成为她前夫的男人有预谋地欺负了去。

下半身的酸麻不容错认,酥软的腰也向她抗议,所以,她一定是被欺负了。

鼓足勇气,她掀开被子,果不其然,深浅不一的红痕遍布全身,尤其在她白皙的胸口密集分布着。

找到了有至少三个证据,肖清贝齿一张,咬在红艳的下唇,又搜集了第四个证据,她的嘴唇有点红肿——显然,是被人再三蹂躏了。

房门打开,季孟拿了托盘进房间,伴随着食物的清香,还有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

肖清靠在厚厚的靠垫上,把被子拉过胸口,酝酿足够的怨气在眼睛,她死死瞪着假装忙碌的某人。

“我不饿。”丢给他简短的三个字,她继续瞪他。

性感的薄唇往一侧微扬,季孟不急着回答,解开腰上的系带后,他大方的脱了身上唯一的睡袍。

劲瘦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刚想闭眼来着,觑到他相当壮观的宽阔背脊,她立刻拉长了下巴。

交错的指印,突兀而鲜艳,横七竖八遍布他整个背,甚至,连他胸口的突起也是。

怎么会这样?

“不敢指控我了?”季孟满意的看到她羞惭地红了满脸,躲进被窝不敢看自己,“遮起来也没用,倒是便宜了小米。”

儿子估计是世上最早接受成人教育的四龄儿童。

“什么意思?”联想到他背后的意思,肖清惊愕的睁大眼睛。

“我看你那么需要,也不好违背你的想法,小米怕你半夜上演失踪记,自然不肯乖乖在自己房间睡的,哭得太厉害我只有抱过来了。”

猜测得到验证,肖清这下子连脖子也彻底红了个通透。谁来杀了她,她怎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都是你的错,我当时不在状态,你可以拦住我的嘛。”

“我发誓我有尝试过。”只不过他没用全力而已。

怀疑的藐视他,肖清才不信他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会被她强了去。

“你可以把睡袍穿上了。”注意力一转,她看到某个不该看的地方又在蠢蠢欲动,“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清儿,我一整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很困。”

肖清气结,他这不是暗指她的需索无度吗?“那等我穿了衣服,你爱睡多久睡多久。”反正她一会儿有事出去,绝不会影响他补眠。

“清儿——”

“妈咪,小米去上学了,亲亲。”小不点“噌”地冲进房间,瞄准妈咪的胸口冲刺。

小短腿未来得及碰到自家妈咪的被子,先被拎了挂在半空中摇晃,于是嘟起的嘴巴马上瘪了。

“妈咪,小米要亲亲。”

高度危险的动作吓坏了肖清,此刻也顾不上一丝不挂了,她一把勾儿子进怀里。

“好,妈咪亲亲。”

季孟眼红地看着小不点作威作福,长臂一伸,逮住了应该去学校的恶魔,“我送小米去学校,你再睡会儿,早餐我放在这儿了。”

“知道了,你快出去吧。”因为他火热的注视,肖清觉得全身火烧一般,连脚趾都敏感的蜷缩,只想快点起床洗漱。

“小米,和妈咪说再见。”从刚才的惊鸿一瞥中缓过神,季孟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

“妈咪再见。”小不点依依不舍地挥小手,书包带子被拉扯得歪在一边,斜斜挂在小肩膀上。

看着一大一小具是磨磨蹭蹭的,肖清脸上开始洋溢甜蜜的笑容,这样幸福的早晨,她真的不该庸人自扰的。

把不安的种子死死摁住,肖清起床穿衣,上次和东子的对话进行到一半,也不晓得梅梅他们会不会还在怪她,她要去一趟医院,一来是要探望东子,再来,那些照片的事情,她也正要问他。

“你再说一遍。”

“肖小姐,你没有听错,病人一周前就痊愈出院了,这是病人家属签署的诊疗意见书。”

当她来到病房时,等待她的却是东子早就出院的消息,肖清大惑不解,依她对梅梅和东子的认识,他们要离开也不会不告而别的。

“可以借用医院的电话吗?”翻遍了包才发现手机被她迷糊地落在家了,好在医院留着梅梅的联系方式。

“可以,请用吧。”

“谢谢。”肖清拨下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为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 the phone ……”一遍遍的按下重拨键,响起的还是千篇一律的电脑录音。

怎么会这样?梅梅的号码那天还打给她过。

不会是怪她没有坦言相告吧?可是,他们不是这样计较的人啊……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对不起,请问病人有在这里留言吗?”

“呃,我不清楚,你可以询问那天值班的护士。”

“好,谢谢。”

泄气而归,肖清难掩失望的情绪,如果梅梅和东子真的离开这里了,她真的会很内疚的,这样的结局,实在郁闷。

宝蓝色的月牙形坠链散发琉璃的光泽,环扣是极其少见的梅花图案,这样的挂饰肖清已经很多年没戴了,总感觉太青春活泼了些,没想到今天整理卧室的时候,一看见就不由自主挂上去了,怪事接二连三,肖清抿抿嘴巴感叹,流浪三个月,她的品味都不一样了。

身上是极薄的明黄色线衫,胸口还有淡粉的结,看着穿衣镜内吊带搭配线衫的学生模样,她偷偷朝自己做鬼脸,或许自己该买一条雪纺的裙子,而不是腿上干练的黑色裙裤。

难怪每年拜托姜枫给她找工作,姜枫总是没音信,估计他看出她一点没有职场中人应有的磁场,为防止拖他名律师的后腿,干脆不给她安排了。

憋气,她还挺想学学科璃的,连曾经比她还娇柔的人都磨练成如今这样,她更要出去工作了。没有同事圈,没有生活的重心,就好像没有自我,对生活无所适从继而麻木,慢慢地思想也是天马行空,或者说胡思乱想更贴切。

“丁冬,丁冬……”

门铃在响了四五下后,肖清才从冥想中抽身去开门。

季孟不会传染了她的记性,忘记带钥匙了吧?忘带东西是她常常做的事情。

“呃?你是谁?”肖清吓了一跳。

任谁打开家门被埋进一片花海,都会被吓到吧,玄关前看不到来人的脸,只是郁郁葱葱的各色鲜花,花梗很新鲜,能把名贵的花中皇后这么及时送来,一定所费不赀吧?

就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牌了,别是快递才好,东子的那些写真集可让她心惊了老半天。

“原来你在家啊,季先生,这么说我今天有荣幸请你吃晚餐了?”慢条斯理的调侃声在花束后响起,是属于女子的甜美中低音。

拿下花束后谜底揭晓,却是一张肖清连模糊的记忆都没有的脸孔,接近爆炸过的大波浪长发,波西米亚风格的连衣长裙,肖清甚至看不见她的脚踝,这样的穿着恐怕不方便行走吧,不过撇开她的浓妆艳抹不谈,五官还是很立体跳脱的。

“季孟不在家,你可以去公司找他。”亲切疏离的应付她,肖清更好奇眼前陌生女人和季孟的关系。

会跑到男人家里送花,还二话不说就认定了开门的人是季孟,要不是不清楚季孟的家庭就是一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那么她是季孟的追求者了?手段很是不同凡响啊,送男人这么大一捧花只为一顿晚餐?比起她当年更花本钱了,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嗄!你是谁?怎么在季孟的家里,你是家政公司的?”

问题接二连三的从来人的嘴里蹦出,肖清为她的咄咄逼人失笑,她连回答问题的间歇都没有,家政公司?第一次有人这么给她戴帽子呢,可能她也只剩家政公司愿意收留她工作了。

避开她问题的中心,肖清突然有了雅兴,扬起符合家政人员式的微笑,她有礼地摆手,“是季先生的朋友吧,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

听了肖清的邀请,来人脸上一亮,本就甜美的声音更是裹了蜜,“好啊。”

没等肖清取出客人使用的拖鞋,这位女访客已经迫不及待要参观了,赤脚在沁凉的原木地板上踩着,来人的身影来到豪华的客厅,顿时被组合式的纯白沙发吸去了全部精神。

“我喜欢这个线条,哇!果然应该亲自过来看看的。”

“是前辈设计的!哈哈,季先生还说不看好前辈呢。”

直到肖清煮好了咖啡从厨房出来,来人依然在沙发边徘徊,继而蹲下来仔细的研究一番,口里念念有词。

搞不懂一套沙发有哪里值得大惊小怪的,看着她眼冒“金”星,连声赞叹,肖清赶紧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喝咖啡吧。”

“啊?哦,谢谢。”几秒钟喝完,她把辈子给肖清,“挺好喝的。”

一向对咖啡的烹煮有自信,看到她牛饮后把空杯递给自己,肖清真要以为自己端了白开水给她。

“季先生对钟点工待遇很好嘛,随便让你喝咖啡?”

“是啊,他很大方。”肖清不置可否,“你找他有事吗?我帮你转告。”

“没什么,你就说艾玛请他吃饭,哎呀!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啦,我就是仰慕季先生所以想进一步发展看看,不过见他一面可真不容易。”

好直接!肖清在心里吸一口凉气,有人把这类企图说得这么不含蓄的?

是她超前还是自己落后了啊?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季孟的“钟点工”说出这么番话,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好了,既然季先生不在我就走了,别忘了帮我转告。”兴冲冲的开门,回头又添一句,“花很贵的,你注意点哦,bye-bye!”门板被重重甩上。

不知所谓的人啊……望向被她放在桌上的花,肖清有了主意。

与其浪费在季孟身上,还不如送给科璃工作的书吧呢。

“你喜欢的蓝莓慕斯。”季孟把甜品屋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意外看到好整以暇等他的人,“清儿,我又犯了什么错?”

“从实招来,艾玛是谁?”

宛如三堂会审的架势,肖清坐在高高的吧台转椅上,双手环臂,把仍然高自己半头的人锁在视线范围内。

她在书吧和科璃叙旧,顺便抱怨一下季孟的回心转意,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季孟现在才回家,禁不住就让想法往那边跑,可能季孟和那个神经质的艾玛在一起。

“艾玛?”从来没听过的英文名字,季孟浅浅的回忆过后,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别装傻了,人家都找上门了,连家里的地址都告诉她你会不认识?至少听过她的名字啊。”

肖清反驳他,科璃帮她分析过了,那个艾玛一定是季孟在生意场结识的,虽然关系不至于多密切,但要说一点没印象也太假了。

“老婆,你太不相信我了,艾玛的名字第一次听到,要不要发誓?”两指在耳畔竖立,季孟满腹委屈。

好不容易结束突然冒出来的紧急会议,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此时让他坦白莫名其妙的艾玛,不是天方夜谭嘛。

“别管什么艾玛了,我特地绕道去买的。”从橱柜里拿了勺子,他松开她握成拳头的小手。

“不行啦,我繁乱了一个下午,如果艾玛无足轻重,那我不是自寻烦恼了?”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肖清接过勺子,捞起香甜的奶油就口。

细滑如丝的口感满满腻在舌尖,凉凉的蓝莓果粒也酸度刚刚好,肖清享受地眯起眼睛,再一次露出了小狐狸的得意劲。

“现在才知道你自寻烦恼的病根?无理取闹,强词夺理,固执己见一类词,都是专为你发明的。”季孟总结对她的看法,准备迎接她的不平。

果然,沾上白色奶油的唇嘟起,弦月般的细眉跟着持平,抗诉他的“造反”言论,殊不知这样只让她看来更招人欺负了。

“幸好你拐到我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胸怀宽广,对你的小脾气会一一包容的。”

不理他,肖清低头沉默,专心吃蛋糕,在听到“拐到他”时,心里涌上些微的暖热,季孟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昨晚的事还没和他清算呢。

男人哪,给点阳光就灿烂。

“吃饱了?”

“呃……干嘛?”忍不住举起手上的叉子作武器,肖清有一种即将成为砧板上菜肴的感觉,某人的眼睛——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季孟伸指抹去她唇角的屑末,再自然不过的宣布,“把你喂饱之后,就换我填肚子了。”

“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那么,回房间再细细解释给你听吧,不用回答,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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