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最佳任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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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心意早属

位于偏僻城郊的人才交流会场,肖清不得其门而入,只得老老实实排在队伍里,尽管空调运作正常,一百平米的小广场一下子涌入上万人,还是把凉意都驱散了。

被挤在闷热难当的大厅,肖清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应该来的!

艾玛怎么可能在这里?怎么说也是国外名牌大学的硕士生,真要招聘助理也是去精英汇集的地方,环顾四周的求职者,怎么都无法和需要脑力劳动的设计师助理联系起来。

手上被强硬地塞进一张报名表,现在变成赶鸭子上架了,后面自有人推着你往前面挤,除了随波逐流跟着队伍,没有别的办法出去。

各公司的招聘简章上都清楚罗列了急需岗位,浏览至今,她基本上没有看到有哪间公司招聘助理的,她被自己忽悠了。

家里整日有艾玛送来的花束,虽然季孟在查到她的中文名字后认出是季昱合作公司的设计师,可是她就是咽不下。真的毫不牵扯怎么会做送花的事,所以她就在网上搜了一下,资料很详尽。

学有所成的海归,难怪作风大胆,国内首屈一指的服饰公司新任设计师,在一次聚会上与季孟有过点头之交。

“我只知道她是女的,五官模糊。”

季孟的形容吊儿郎当,肖清怎么都觉得不安,所以,既然人家那么大牌要再招助理,她何妨试试看呢。

不过,白跑一趟了。

队伍前进的速度虽然慢,大半个小时过去,轮到肖清了。

张望四周,每个人都是焦急而兴奋的表情,这么严肃的场合,她要是想掉头从人海中穿过去,势必被难看掉吧?

“小姐,填好意向表了吗?”

“哦,好了。”

算了,瞎子摸象般随意选了职位代码,肖清把表格交上去。她今天,做了件荒唐事。

“请到三号窗口,这是号码。”

“谢谢。”

号码牌用手掌大的不锈钢圈拴着,碰到手背凉凉的,肖清莞尔一笑,也好,她手上都是汗,聊胜于无嘛。

在她前面等候的尚有六七人,难得的清一色通勤套装,粗一看也没觉得不对劲,肖清兀自找了座位歇脚。

“问三围?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啦。”坐在肖清左边的女子,正在打电话。

“快把那些问题都报给我,快排到我了……”

“身高一六八?没搞错吧,那我不是没戏了……”

打电话的女人心直口快,一得到沾边的信息就脱口而出,其他应聘者听进心里,脸上都是阴晴不定的。

一通电话结束,原本六七人的三号窗口,寥寥无几了。是啊,硬件没有达标,面试了也就是白费工夫而已,这点等待的时间,还是重新投一份意向表来的实际。

肖清只一六五的身高,按照那人的话,也不符合该公司的要求,她在心里感叹,连月薪不足一万的工作都条件苛刻,枉论那些金饭碗了。

“肖清!肖清!”听到自己的名字,肖清连忙正经了神色进去。

推开虚掩的门就是考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信阳服饰有限公司几个方正的大字横幅,悬于墙壁上方,肖清惊讶极了,居然在这里设有十佳企业的招聘点?怪不得刚才应聘的那些人穿着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你被录取了,恭喜你。”一番检视后,个子最高的中年人,咧开大嘴朝肖清说道。

“呃,我——”还不知道应聘的岗位是什么呢?还有,应聘难道不用自我介绍?哪怕问几个问题啊。

墙上有该公司的招聘要求,挑了重点看了一下,她有些被吓到,答案浮出水面,肖清试探地问道:“试衣模特可以兼职吗?”就用这个理由搪塞他们好了。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肖小姐家里有特殊情况?”回答的依然是那个子最高的,“若没问题,今天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

肖清摇摇头,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先她面试的那人只是为逼走部分竞争者,手段虽不磊落,成效却不错,如果不是被她这程咬金搅黄的话。

这家公司只需招一名试衣模特,肖清被录取了,那人自是没希望。

本意要拒绝对方的邀请,肖清想到了那些被骗走的人,竟脱口而出应道:“我什么时候正式上班?”

季孟回到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躺在沙发上的娇小背影,白嫩小脚丫搁在沙发背上一晃一晃的,看来她今天心情很好,好到开始把垃圾食品当正餐了,桌上pizza的盒子大开,像是午饭吃剩下的,早就变得又冷又硬,还有一小半躺在里面。

她不会在瞒着他工作吧?季孟心里冷不丁泛上这样的猜想,就算如她所说每天去红云,也不必学上班族朝九晚五!

瞪着她襟口低得离谱的裙子,季孟压下火大的冲动,双手落在她的腰下,他用一种忍耐的语气说道:“清儿,起来。”

“唔……”咕哝一句,肖清翻过身继续。

眨眨眼,季孟不客气了,这半个月她太反常了,说话时精神不济,早上起床也总喊困,让她睡懒觉又不要,那些心不在焉的敷衍自己的话,以为他感觉不出来吗?

灵活的手指在她纤腰上舞动,很快,即将沉入梦境的人在他手下挣扎起来,想摆脱他的骚扰。

左躲右闪都无济于事,疲累不堪的人终于把瞌睡虫赶走了。

“季孟,我不饿,你让我睡觉吧。”

“又想打发我?”季孟笑得俊眼弯弯,“说吧,你在哪里上班?”

刚睡醒的脑袋还迷糊着,肖清老老实实回答,“信阳。”紧接着就是咬住舌头,懊恼泛上。

哦……她是个笨蛋。

“季孟,你没意见的吧?上次书吧的工作泡汤,你不是说过再说嘛,都半年了。”有她这样自力更生的老婆应该骄傲的。

“我的态度一直明确,辞掉吧,我来安排。”

“啊?我不管,还不是你的问题。”没有艾玛的出现,她也不会鬼使神差地跑去做试衣模特。

“和我有关系?”季孟满头雾水,他从来身体力行,反对她抛头露面。

“哎呀,你别管啦,其实我的工作也算是为季家服务,信阳是专门为季昱提供成衣的。”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那来我办公室吧,你可以和rita一起。”季孟还是不同意。

rita?人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带她这职场新人一定会累赘的,她不要丢脸丢到外面去!一天二十四小时见到面,不是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你整天看见我在眼前晃,会心烦的。”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烦?”

就是不知道才慌嘛,肖清细细思考,还是不要冒风险,家门外头还有艾玛虎视眈眈呢。

“别逼我嘛,让我考虑考虑。”再不济也要撑足一个月,这回的工资她一定要拿到手。

上回她体力劳动的果实,被书吧老板白白占去了,所以那天送花给科璃的时候,老板才一反常态,连标志性的八字眉都没有棱角了,好像中头彩一样喜不自胜。

唔……还是为科璃鸣不平,鲜花插在什么上了。

“清儿,你应该心里有数的吧,好言相劝不听的话,我就要来硬的喽。”看着因琢磨借口而越发低垂的脑袋,季孟的眼睛微微笑起来。

“季孟,知道现在你像什么吗?”

看他等她回答的好奇宝宝样,肖清一本正经地说:“山大王。”

而她,是山大王的夫人,忽忽……

“夫人……”对这个陌生的称呼还蛮受用,季孟双手用力,把她拉起来,“大王的肚子好饿啊。”

“嗯,有pizza,加热就可以吃了。”食指一伸,某人回避问题的核心。

“失策,我怎么把不上厅堂不下厨房的主娶回家了。”

“所以,我要工作嘛,至少能爬上厅堂亮亮相。”心思一转,她想到了别处,“不是有个艾玛等你嘛,人家是一片丹心,要不是我辛勤地扔,家里就开花店了。”

完蛋了,每次艾玛两个字在脑海飘过,她就脑袋打结,如果她说自己不十分相信他爱着自己,季孟会不会生气?

抬头,他正在看着她,眼神深邃,读不出情绪,突然好想抱着他,再也不松开手,“季孟……”

“怎么了?”季孟轻轻地问她,刚才还和他开玩笑的。

“抱抱……”埋进他的胸口,她不住磨蹭。

“呵呵,清儿,你这是在撒娇吗?”原来,小米的怪异脾气是从她身上继承的。

肖清只是摇头。

季昱新一季的营销战略奏效,长达一个月的分公司试点项目立时拉开帷幕,由于需要在各地分公司验收,季孟出差回来已经是几周后的事情。

每天都会接到某人赖皮的电话,不断催促他回家,季孟尽量缩短行程,完成所有的指导性工作后就搭乘最早的航班回家了。

回到家近晚上九点,满室清冷,客厅中央的台灯被调到最微弱的光亮,季孟放下行李箱,想着一会儿有人惊喜地抱住他的场面,本就微扬的唇线更是上翘。

这个时间,她会在卧室看电视。

开门,入眼是黑漆漆的一片,卧室里空无一人,季孟蹙眉,难道带着小米去季家了?看来他这样无预兆的回来成白费心机了。

“爹地……”揉着眼睛,小不点被卧室的大灯弄醒了。

“小米,妈咪呢?”不期然听到儿子的声音,季孟忙上前,把掉到地上的被子又盖回小米身上。

“赚外快去了。”把这个礼拜学会的新词汇告诉爹地,小不点眼眶红红,没睡饱。

“玎玲玲……玎玲玲……”手机响了。

在又要睡着的儿子额头亲一记,季孟拿了手机到阳台上。

“总裁,片场出事故了,照明设备松脱,砸到了下面的工作人员。”陈秘书的声音。

驱车赶到片场,季孟第一个找到先他赶到的陈秘书。

“现在情况怎么样?”

片场满目狼藉,混乱的员工脸上是惊慌不定的神色,零星几个,身上的工作制服还沾着血迹。

季孟浓眉紧蹙,偏偏陈秘书一脸欲言又止。

“快说!”沉声命令,季孟没耐性地大步迈进事故现场。

掉落的大型照明灯具碎裂地摊了一地,几只完好的灯泡滚落到墙角,顶上仍然不时有黑色的屑末掉下,拍摄幕布的正中,赫然是一堆血渍,红得耀眼,血迹蔓延了很大的面积,把站立在那儿的一个人划在了红色的中央。

什么时候了!还不顾危险地站在那儿!季孟示意陈秘书过去拉他出来。

陈秘书支支吾吾,为难地开口:“总裁,她是——”

没等他说出后面的字,季孟就茫然失措地大步过去,他没有看错,是清儿!

难道——不会的,不会的,在心里大声地安抚过后,季孟还是使劲握拳才忍住了打颤的双手,她该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头到脚小心检查她的身体,季孟眼神冰冷,浑身散发出迫人的寒意,直逼得场内的人员缩头缩脑地赶紧退到外面去。

突然,他看到了她流血的双手,血一直在往下淌,啪嗒啪嗒滴在她站着的地方。

“你的手怎么了?回答我,清儿。”像是在呵护一件珍惜的宝贝,他放缓了力道才把她的手抬起来。

“总裁,工作人员说当时有一名摄影师把夫人推开了,所以,夫人应该没有大碍。”陈秘书大着胆子上前报告。

“陈秘书,让片场的负责人做好准备,这件事,季家不会善罢甘休!”

一反冷厉的语气,他小心的把她受伤的手护在胸前,然后轻轻抱起她,把仍自失神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浴缸里是满满的热水,按摩楦头旋转,精油被消解在热水里,试了水温后,季孟才开始脱她的衣服。

一向爱洁净的人,身上的白绸衫裹了薄薄一层灰,想到她流血的手,他更加放缓手上的力道。

解开她的发髻,打卷的头发全垂落到她光裸的背脊,昔日乌亮的长发不复光泽,被灰尘和血迹混的黏湿。

“清儿,告诉我,手痛吗?”

从手腕到指缝,全是半干的血迹,他不敢直接浸到水里,把毛巾打湿了慢慢拭净,每一点完整的皮肤显露都让他松一口气。

她还是眼神呆滞,微张的嘴唇因为缺水变得紧绷,季孟心疼地低头,压住她微干的唇瓣,研磨辗转,他的舌尖扫过,带来的水分润泽了她的唇,现了原来的粉红。

压抑内心的悸动,他松开她的樱唇,除去最后的衣物后,他扶着她的腰,轻轻一提,然后他也紧跟着坐进浴缸。

直到两只手都洗去了血渍,季孟才放下心中一直哽着的巨石。

没事,她的手没事……

“清儿,我是季孟,听到我说话吗?”

混沌的脑海,恍惚听到季孟的名字,肖清想动动手指,可是弯曲的手指不听她的,她动动嘴角,想喊他的名字。

“有人,把我推开了,我,我……”断断续续的句子,她无法表达心里想说的话。

季孟的手,堵住她的口,她平安无事,事情的真相,他自是不急于一时了。

洗净了两人身上的汗水污渍,季孟从水里起来,拿了大浴巾把她裹上,还是先把她的头发吹干。

肖清不在的那几个月,小米就睡在两人的大床上,这张king size的床铺,是她说结婚必备特地从瑞典定制的,小米短短的身体仅占了大床的小角落,孤零零地抱着加菲猫沉睡了。

半靠他站立的女人,这会儿还是沉浸在事故的惊恐里,为了一己之私擅自逃离那么久,回来了也不安分,还险些发生事故,季孟越想越生气。

即使是最恨她的时候,他也没有出手打过她,这一瞬,季孟再也忍不住,把尚自寒颤的人儿搂了在身上,大手便不客气的落在她的臀上。

一下一下,重重的声音在卧室敲出回声,痛楚从下半身渗透到麻木的指尖,肖清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季孟气恼而忧虑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没有一分一秒的移开。

“吖!妈咪,是妈咪。”被声音吵醒,一看是想念了很久的妈咪,小不点儿一骨碌从被子里钻出来,“爹地?你在欺负妈咪?”

有看到爹地的大掌打在妈咪的屁屁上,小不点儿不服气地撅嘴巴:“爹地坏蛋,不准欺负妈咪!小米打你!”

毫无力道的小手击在季孟的手臂上,季孟矛头一转,“就只记得你妈咪,没良心的臭小子!”

左手搂了儿子,右手圈着她,季孟让三人都仰躺在床上,来不及品味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的手指依然微微震颤着。

“清儿,这种事,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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