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兔篇
征婚启事?
啊,不错,是征婚启事。只不过是写在黑板上的
征婚启事
牛帅,男,去年六十五。长得酷,就像******他二舅母;工作忙,整天蹲在粮库捉老鼠;有存款,靠蛆发财两位数。愿寻求一位貌美如花,亭亭玉立,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七十五岁上下的丽国佳人为伴(带点疙瘩无所谓,有个小孩儿更好)。有意者请到虎牛沟新世纪大傻昌村。王八驮大街,憋死牛胡同找虎大妈叫一声。电话5514914
谁写的?
付东流呗。除了他还能有谁?要说让他写个正儿八经地东西,憋他一天也没用。让他大大方方地讲个啥理儿半天也嘣不出个屁来。不过要说这旮旯鼓气儿,杂七杂八地东西,一般人倒还真不行。方雨庭也好,单聪也罢。干这个还真不如付东流顺溜儿。
付东流是经常跟牛帅开这类玩笑的。两人是嘻嘻哈哈一般的傻,疯疯癫癫一样的没六儿。所以“二疯子”常拿他开涮。戏称他为“蛆神”哎?蛆神这不来了吗?
先让我们一睹“蛆神”风采吧;精心梳扮抹得油亮的“三七斜分”下是独一无二能够让十五人看半个月的脸,蚕眉豆眼八字胡儿。大麻子、二痦子、三疙瘩、四疤愣都在他脸上喝个一醉方休。蓝衫白领金花领带晃出挺长,方头翘尾牛筋底儿的皮鞋擦的锃亮。拔腰挺背硬装1米68小个头儿。满脸的笑容,一身的得意,仿佛去领最佳男主角的金像奖似的。
你先别论咱牛哥美丑,人家牛哥说得好“人重要的是心灵美嘛”他进屋刚坐下屋里的同学就笑成了一团。抬头就看见黑板上的征婚启示,便瞪着小眼儿走上去。抓起粉笔,啪、啪去掉半竖,填上一横。“牛帅”可就变成“午师”啦。嘿这回没他事儿了。
嘿,这人要是倒霉你信吗?放屁都砸脚后跟。就在他改完想往回晃这档儿,方翠霞推门进来。正好看见牛帅手抓粉笔刚写完。“牛帅,你擦下去!什么东西!乱糟的都往上写?”
“不,不是我写的”牛帅一脸委屈
“什么不是?还强词夺理?我明明看见就是你,还赖什么?赶快擦下去!”牛帅没词了,极不情愿地抓起黑板擦。方翠霞回手去关被风吹开的门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门上多了个大窟窿。
“这门?。。。。。。焦兵,是谁踹的?”说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焦兵。焦兵啪地一声弹起来。瞪大了眼睛“你姥。。。。。。老是怀疑我,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干的?”
“我又没说你干的,只是问问你。。。。。。”
“干嘛第一个就问我?为啥不问问萧晓,为啥不问问汪红叶?班里这么多人偏偏第一个就问我啥意思?”
“你不用急着证明你的无辜。法庭审理中重的不是口供,而是证据。我会让事实说话的,你也不用急着不打自招”。不愧为教法律的。出词咄咄逼人。
“不是,老师你啥意思?一个破******门,有啥了不起。我焦兵赔得起。有啥不敢承认的?你看着我踹了?凭啥冤枉我?”焦兵也说得理直气壮,斗志激昂。
“不是你,你又凶什么?焦兵,我告诉你,在外边什么样我懒得管你,可你要是在班里给我惹祸,到时候有你好看。”在班里这么多学生面前,她也有点挂不住。于是便使出杀手锏。
谁都知道,这是小方拿焦兵当警察的老爸做刀口。天不怕,地不怕见谁也不服输,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一百二十个不在乎的焦兵,怕他在市局当队副的老爸要死。上次留校查看的单儿一到家。他就饱饱吃了一全套“警棍降敌十八法”他老爸狠着呢,他现在想起来还打怵呢。
不过他最讨厌的就是方翠霞了,“有什么了不起,咱走着瞧”斜瞪了她一眼,愤愤地擦身而过。摔得门呼呼直颤。
今个儿礼拜四,下午休息,男生嘛出去玩两杆台球,搓两圈儿麻将,要不瘾大的玩会儿游戏机。女生呢,大多出去走走,逛逛街。要不就闲着。
“没事儿就弹弹琵琶。闲着也是闲着。。。。。。。”录音机里欢快的音乐荡在“企二”女生集体宿舍里。
“哎,我说,幺妹。昨天哪位到你家做客啦?啊?”萧晓笑着问躺在床上看书的苗爽。
“谁?午师呗,不说我还忘了呢,别看那小子老实巴交的,还真能耐。竟把咱小幺妹儿都给套啦”于洋关掉了录音机笑道。
“老实咋地?文文静静的还挺有内秀。再者说人家午师长得也蛮帅嘛”。一边洗衣服的汪红叶也接茬侃道。
“哎,我说二姐,你可别想歪主意。否则咱那二姐夫还不得急得上吊哇”李冬冬笑道。
寝室里除了依旧低头看书不言语的薛婷除外都笑个不停。崔贺一把拉过脸羞得通红的苗爽道;“幺妹儿不听他们的,跟你五姐我说说,你俩是咋好上的?”
“什么,什么呀?全不是啦,人家和午师本来没什么嘛”苗爽急道。
“对,原来没什么,最近有的吧?还不说说?”于洋道
“哎呀,八姐。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尚属保密阶段”,金翠翠接道;“那可以理解嘛,只是现在都已经露馅儿了,还不从实招来?”
“就是嘛,我们这帮做姐姐的,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别让鸭子飞了”汪红叶道。
“哎呀,你们别闹了好不好,根本没什么,只不过午师不让我说”苗爽的脸更红了。
“吆,这还没咋样呢,就这么乖呀,不让你说就牙缝不敢欠这以后哇,啧啧啧”萧晓晃头道。
“哎呀,你们再说,再说不理你们了,”苗爽气呼呼地撅着嘴。“好好,我们不说了,你说,怎么回事?午师怎么会偷偷到你家去约会?”毕芳道。
“他,他是去帮我修电脑的。”
“修电脑?”萧晓问
“对呀,昨天我的电脑突然屏幕全黑了。怎么也搞不好,我就给维修部挂了个电话,他们派来哥大胡子查了查说是病毒。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就又给他们维修部挂了个电话,叫另派人。一会来的就是午师。电脑就是他帮我修好的。。。。。。”
“午师会修电脑?我们怎么谁也不知道?”李冬冬说;“是啊同学都两年多了,也没听说他会修电脑哇”。
于洋道;“哎,恐怕会的不是修电脑,而是套人心吧,瞧把咱小幺妹儿迷得,如痴如醉的,还真看不出这小子有两下子。比韩刚那水货强多了”。
“哎呀八姐,都什么跟什么呀,他真的会修电脑。他说他利用课余时间学的。都快两年了,还特棒呢,他们全都叫他“病毒清”呢,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帮我弄妥了。还说要我替他保密呢,这下。。。。。。”
“这下看他修理不修理你”于洋笑道。“八姐,看我不撕不撕碎你的臭嘴”苗爽放下白色小背包捉住于洋便拧。于洋一边推她一边笑道;“什么病毒清,是迷人精吧?”
其实这类笑话,也许只对苗爽兴许还起点作用。
处对象儿谈恋爱这个原来还略带腼腆的词儿,如今在新世纪阳光普照下的商院就仿佛是吃饭睡觉那样地稀松平常,让人感不到什么新鲜的韵味了。如今还仿佛形成了一种时尚;没有伴儿的那准是丑货、扔货的自谦词,所以无论好赖,谁都得找一个,那可是形象完美人性成熟的象征。否则总觉得是缺点什么与人家差着些什么,而且还比谁处得快,处得多,像得金牌一样,可简直不得了。
“企二”虽说只有32个人。可已公开了关系的,就不下六七对儿,还不算与外班挂钩的。这当中自然是褒贬不一。无论是被认为最浪漫的薛婷和王浩英,最般配的林雪和孙红山。还是被骂为最恶心的陆恒文与汪红叶。还不都一样其乐融融吗?
当然在企二这样一个独特得连重姓都没有的班集体里,要想求得从质到量的统一就像想让金星人为你倒马桶一样的不可能。所以,人人都有不同的爱情观。就拿被称作黑白道主的焦兵和周化明来说吧。
焦兵的信条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外班跟焦四毛儿处过对象的小姑娘足足可以编成一个加强排。而在班里他却从不沾花惹草。甚至都很少跟他们说话,更别提找一个“同桌妹”了。
周化明信奉的名句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苦本班找”而且非常专一。他虽为学生会主席,但他不是荷花。做不到出泥不染。只好入乡随俗。主席夫人是隔壁财二的班花儿,听说从小青梅竹马,只不过关系确定公开才不久。
曲指算算班里从没传出过桃色绯闻故事的只有二人,付东流是疯得没人追。白梅是傲得没人敢追。
整天大呼“心灵美”的牛帅也曾与素有“牛屎西施”美称的崔贺暗度陈仓。只不过昙花一现,时过境迁罢了。
付东流曾为他撰的《孬侠传奇》中早就有记载。而且在续编的《皇格传》中还描写了若干年后阳光明媚的一天。“企二”十几对新人回母校举行集体婚礼的场面那真是。。。。。。
吆,你瞅瞅,我还扯远了。天快黑了。得,这一篇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