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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初战告捷定军心

四国307年,东王在明封羽末为帅,领十万兵马南下以对南天来犯。暗则封贺阎为副帅,率二十五万兵马御驾亲征,意在攻下北国,而苍龙奉命监国,留守后方。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颜回城,为首的羽末在城外十里路的地方大手一挥,十万大军有纪律地停了下来,宛如一条长龙。

羽末四处张望着,心中甚为气愤,想着临行时陛下的那道密旨,嘱咐他一切听从王后安排,违者军法处置,再者还附加了一项条件,不得泄露王后身份。何故如此神神秘秘?此乃小人所为!那王后一见便是祸水!

想着想着便恼火了起来,瞧瞧如今烈日当空,那女人竟让将士们如此等候,领兵打仗之事岂是玩笑?

思及此,有一侦察兵来报:“报——”

“何事?”

“报告将军,前方有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哦?待我前去……”话尚未完,便听见一清朗的声音伴着戏谑之意从远处传来——“将军可让本主久等啊!”舞昕不以本宫自称,便是怕泄露了身份。

羽末心头一震,那女人功力竟是如此深厚!

知道为何人,羽末大喝一声:“传令下去,继续前行!”又转首对着侦察兵说:“自己人。”

“诺。”

行军至舞昕所在之地,未见其人,该是身处车厢之内,只见马车之上一黑衣劲装女子,一身肃穆之态,亦非泛泛之辈。

忆痕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上路。

近一个月的行程,羽末的十万大军终于抵达了夕河边境,与当地的守将会合。

“如今是何情形?”舞昕将手递给随行的明溪号脉,一边询问着羽末。依旧一袭紫衫,只是与宫中时候相比多了一份张狂不羁,羽末打量着舞昕,一路上的行军,虽未打仗,但是在炎炎夏日之下即便男子也难以适应,更不必说是女子,若是寻常人怕不会有着眼前三人之闲情吧?

“将军?”舞昕挑眉,将羽末的思绪唤了回来。

“据守将回报,南天十万大军严守夕河之边,屡犯我朝边境,但却无多数死伤,似将我朝兵将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一句羽末说得甚为愤怒。

“敌方何人挂帅?”舞昕接过忆痕递上前的茶盏,轻轻啖了一口。

羽末敛眉,道:“南主。”

舞昕喝茶的手顿了顿,眉毛挑了挑,抿唇道:“未见蓝穆青?”

“未曾见过。”羽末如实以报。

“呵呵呵——”舞昕放下茶盏,美丽的眸子闪了闪精光,说:“那么我们所猜不错,南天大军果然仅是障眼法。”

羽末思索着,道:“娘娘的意思是……”

舞昕手一挥制止了他未出口的话,羽末警惕了起来,岂料舞昕邪魅一笑:“唤本主小姐。”此话乃是命令的语气,令羽末一滞。

又忿忿想到,军营之中乃是严律之地,岂容眼前此女如此戏弄!

“说下去。”舞昕凉凉地说着,满意地将羽末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此人便是过于浮躁,该是有人好好教导才是。

虽心有不甘,却是圣意难违。“娘、小姐的意思是蓝穆青已然领兵前往西域。”

舞昕淡笑不语。

果然,不出数日便有探子来报,南天大将蓝穆青挂帅打破了西域国门,因为乃是攻其不备,以致西域大军溃不成军,百姓纷纷逃往北国,不料此时又有消息传出东朝大军渡过朝河,长驱直入攻进北国之中。

“报!”帐篷外一声有力的声音传来。

“何事?”羽末阳刚之音从帐篷内传出,两名副将进入帐篷之中,见到舞昕欲行礼时却让舞昕制止了:“行军打仗诸位将军不必拘礼,往后便将礼节罢黜,再者莫要唤本宫娘娘,以免泄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诺。”仅有少数将领知道舞昕随军出征,虽心中有疑惑,却不敢多言。

“何事?”

“南天又派军来袭。”左副将抱拳道:“师将军已领着一万兵马迎敌。”

舞昕沉吟着:“敌军为数多少?”

“二万。”

“左副将听令。”舞昕下发号令。

“在。”

“领五千弓箭手暗中隐秘埋伏于后,待师将军一万兵马不敌时再行支援。”舞昕说着,“记住!万万不得让敌军发现!”

“诺。”

“右副将。”

“在。”

“领一万精兵从两边包抄,待弓箭手出动时方将敌军包围。”

“诺。”

二将领命而出,只见羽末起身,大喝一声:“如此雕虫小技如何能瞒过敌军?若是南天后方援军一到,岂不是让众将前去受死?”羽末不屑之至,言落便打算起身而出,被忆痕拦下。

“你……”

“将军,莫要忘记陛下密旨,违令者军法处置!”

“做这个元帅真******窝囊!”羽末口吐粗言,甚是无礼,却引来舞昕银铃倩笑。

“将军莫急,本主倒是有一事要将军去做。”

狐疑地抬眸,思索着这女人有何妙计之时,却迎来她一句足以使他吐血的话:“忍。”

“……”一时急怒攻心,无法言语,只能与那座上笑意盈盈之人干瞪眼。

舞昕满意地看着羽末之状,暗中招来忆痕,耳语一番后忆痕便独自离去,羽末虽感奇怪,却因拉不下脸面去询问,只是焦急地于一旁来回踱步。

不久便传来前线战报,师将军一万兵马不敌南天二万大军急急败退,左副将五千弓箭手待命已久,且右副将从两边包抄,南天二万大军被困其中。只是东军尚未绞杀南军,如羽末所言南天后方便派来援军,本来看似占上风的东朝兵马此刻反而成为瓮中之鳖。

在听到探子来报后,舞昕敛起笑意,对着阴沉着脸的羽末说道:“将军,此刻该当如何?”

“你!”羽末怒不成言,目光之中杀气横生,只差没杀了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是忍还是不忍?是继续听命于本主还是杀了本主?”舞昕又是一脸闲情,引得羽末更加愤怒,一掌直直往舞昕的头顶劈了下来,只是一声通报再次传来——

“报!我军告捷,南天二万兵马溃不成军,死伤无数,俘虏百余人。”

那一掌没有劈下去,悬在半空之中,羽末双目圆瞪,有些不置信。

此时众将归来,皆兴奋不已。

“小姐。”忆痕亦是尾随其后,羽末目光落在了忆痕身上,想来该是此女之故。

“敢问小姐,那引火线何时于阵前布下的?”左副将抱拳作揖,“那南天援军被火势阻挡了去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兵马被我们绞杀,那实在是痛快啊!”

“昨夜本主夜观星象,发现今日会起东风,如此一来便可使用火攻,于是昨夜便命忆痕领三百精兵暗中埋下引火线。”舞昕叹曰:“本主原打算以此掩人耳目可从旁攻之,岂料南天大军如此焦急来攻,哎——”那一声哀叹让众将无语,那语气仿佛是对方不识时务前来送死一般。

不过经过这一役,倒是让人对他们的王后改观不少。羽末更是目光凝聚在舞昕身上,陷入了深思。

“小姐,何不乘胜追击?”右副将兴奋而言。

舞昕闻言,看着他,“本主本便无意多造杀孽,陛下这是要我们严守,保得城池不失,使其可无后顾之忧拿下北国,且我们在兵力上少于南天,不可硬拼只能智取,万不可莽撞行事。”垂首半响,又道:“本主原本乃是是南天之人,尚有……”一抹忧色染上了那双美丽清澈的眸子,未续的话不言而喻。

众将会意,各自心中有所思量,但是对眼前这个总是云淡风轻的闲情女子倒是升起几分敬意。

“经此一役,南天损失不少,怕是短时不会来犯,尔等且下去休息,但不可怠慢。”

“诺。”众人齐声道:“末将告退。”言落便转身离去。

“羽将军留步。”

“嗯。”羽末错愕地回头。

待众人离去后,舞昕才开口道:“将军可知为何本主独独让你一人留于帐内?”

“小姐明示。”羽末收敛霸气,面色倒是平和了不少。

“将军本是将帅之才,一身英气,气度不凡,可惜为人浮躁,稍显稳重不足,以致多年与南天蓝穆青对阵而连连吃亏。”舞昕目光似水,却一语中的。“此次出征迎战南天,主守不主攻若是稍有半丝急躁便会打败仗,原本贺阎为最佳的挂帅人选,而陛下却独独选了你,将军可知为何?”

舞昕见羽末双眼满是惭愧之色,便又道:“陛下如是说,将军若是能克服此缺失之处,他日必成大器,更可为东朝第一猛将,伴陛下逐鹿天下,名留青史。”羽末激动地抬首望向舞昕,口不能言,舞昕说:“本主本便不擅长兵家之道,此次随军出征,旨在牵制将军浮躁之性,别无他意,望将军释怀。”

“娘娘!”羽末双膝跪地,原本他便不屑于眼前此人,如今她句句出自肺腑,此生得遇良主器重为大幸。“末将有眼不识泰山,望娘娘恕罪!”

舞昕忙起身扶住他,轻笑道:“将军何罪之有?快请起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羽末顺势起身,舞昕又道:“往后东朝之战便有劳将军了。”

“末将定当不负陛下与娘娘厚望!”羽末闻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