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问你。”凌妍清看了他一眼，“你爱不爱吃甜食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出了她语调里似有若无的冷淡，大概是还介意先前的暗喻。
聂斯赫似笑非笑地顿了顿，“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凌妍清没理他，只是冲旁边默不吭声的女生婉言说道，“楚零，我们一起去吧。”
楚零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自己，下意识地去看聂斯赫的反应，见他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头发，不由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凌妍清旋即看向身边的男生，“你去吗？”
叶翌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不由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歉意地示意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吧。”
凌妍清愣了一下，却见他很快微微背过身，接起了电话。
他说话很随意，没有什么寒暄，隐约感觉像是一个女孩子打来的，大概是很亲密的关系。
忽然想起先前半是试探的玩笑话，而他，紧张的躲让。
她不由抿了抿嘴，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望了他一眼，他微微侧身的背影颀长挺拔，似乎记忆里那个清冷疏离的男生转瞬就长大了，他会在英国遇到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人生。
而他的世界里，除了初中那会寥寥无几的记忆，也许早就没有她的痕迹了。
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
她的双手悄悄地攥紧，又无力地松开。
而楚零注意到她一步三回首的样子，不由顺着她的目光好奇地打探了眼远处接电话的男生，再回过头，望向眉头微皱的女生，想了想，小心地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谁？”凌妍清茫然地看向她，旋即了悟，“你该不会在说我和叶翌吧？”她的口吻带了一丝失笑，“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楚零目露惊讶，却见她点了点头，“我们只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
很普通的同学关系？
很普通的同学会手牵着手，并且言行举止像极了恋爱中的情侣？
谁信啊。
楚零暗自撇了撇嘴，转头看了一眼远方，恰好瞥见男生放下手机，冲聂斯赫说着些什么。
“初中的时候，他坐我前桌。”身边传来女生温婉好听的声音，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却听她像自言自语般的解释，“但是，他初三就出国了，回想起来，我们也已经有好多年没见面了，这些年偶尔在QQ、微信上聊天，也只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常，没有什么特别的。”
楚零不由一怔，“但他对你……”
凌妍清稍许顿了顿，正好这时两人走到了甜品店，她看了眼店前的菜单，向店员要了一份芒果布丁，这才缓缓转向她，“你该不会想说觉得他对我很好，喜欢我吧？”她微微笑起来，“其实，他对谁都一样，只是你不了解他罢了。”
楚零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像很多年没见的普通同学，如果是普通同学……”她没有说下去，因为余光无意的一扫，忽然瞥见了向这边走来的两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