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我默不作声的垂靠一边。
长安晃了晃我的肩,戏谑道:
“慧儿,十五阿哥似乎对你很关心噢。
嗯,十五阿哥如今年幼,我看先进宫,相处好了,亦是好事。”
福晋笑逐颜开地道:“是嘛,阿弥陀佛,若是你有了好归宿,额娘见了你阿玛也有交待了。”
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然地道:
“你们别想入非非了,没有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你们这是在枉揣圣意。”
福晋揉着我,戏笑道:“我们慧儿真长大了,自家人说说又有何关系。
依我看啊,咱们慧儿福气大着呢!”
长安附和道:“是啊,如今皇上还健朗,四阿哥胆小畏缩,向来不受皇上喜欢,八阿哥刚愎自用,也为皇上所不喜。
十七阿哥太过年幼,不足以担大任,剩下就是十一阿哥与十五阿哥,十一阿哥虽然诗文精彩,书法名重,可惜天性隐忮,不讲信义,又守财如命,皇上定有所觉。
而十五阿哥天资聪明,文思敏捷,深得皇宠,加上令贵妃的地位,乃最佳人选。
不过无论怎样,若是二妹有个好归宿,咱们富察家……”
不等长安将美梦做完,我忍无可忍地泼冷水道:
“四哥原是个野心家啊!难道四哥就不明白高处不甚寒吗?”
我侧身缩在一旁,任由他们面面相觑。
这一代的女人可真是悲哀,生下来就注定是被利用的棋子。
可是我又无力改变,这可怎么办好?
加上原本就不喜乾隆,对乾隆朝的历史只限于野史,该如何以对呢?
福晋叹息道:“慧儿,你四哥也是关心你,为你好,慧儿不高兴,咱以后就不说了,但是这是规定,谁也逃不过。
如果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因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下届仍要参加阅选。
没有经过阅选的,即使到了二十多岁也不准私自聘嫁,如有违例,她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长官——该旗都统要进行查参,予以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