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咿呀”一声忽然开启,门外的古峰与云霄皆未感觉到他靠近房门……
古峰心道,此人昨日与师叔对了一掌,又为她疗伤一夜未眠,其身法速度倒是半点未减,云霄的目光则欲越过此人,却是徒劳。
门内,一袭黑袍长身而立,深瞳冷眸将三人迅速扫过,眸光落到绿衣女子面上,他此刻已不能保证这女人再吵仍会留其三分薄面。
安柯儿怔了怔便要进屋去瞧,然而面前黑袍挡着,不禁急声道:“南宫公子,她伤势如何……眼看就要动身,怎会闹成这样……”
她只得知昨日午后皎儿随那位高人前去探望小王爷,接着便是这二人内伤齐发,南宫无极将她给抱了回来,想起此人前次将小王爷重伤,安柯儿怀疑是否两人又起了争执致使小王爷内伤发作,以致皎儿急火攻心。
安柯儿后面半句在查觉到南宫无极对她不同于往常的瞪视时敛了声,低若蚊蝇,然而四周无声,使其显得格外分明。
南宫无极一怔,深瞳之中猝然复杂难析,“眼看就要动身”,这女人何以会如此言语……是数日来她二人同屋夜话时与她说了甚么?
南宫无极欲将此话问清,但当着众人面他如何启口,侧开一步神色微敛只道:“安姑娘,请。”
显然他只请安柯儿一人进屋,房门在古峰与云霄面前合上,料他们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附耳盗听。
安柯儿进屋急忙上前去探脉,其神色瞬息万变,最终一声叹息收了指。
“南宫公子,怕是你们半个月内走不得了。”安柯儿回身蹙眉道。
深瞳幽幽落在她身后榻上,虽心下已起波澜,口上却仍如此幽幽道:“或许正如了她的意。”
“南宫公子,此话怎讲?她欲返江南,但有伤难回,欲随你先往无极宫养伤待伤愈再同回,落地数日,日日逞强练习欲早日伤愈归家,怎会愿自己伤势加重留在此处?”安柯儿心下愤恨,这是哪跟哪?
南宫无极怔怔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猛然听到一个声音,错怪了她。
安柯儿察觉他神色间的变化,心知这霸道的男人定然又多心了,此刻悔着呢,只是闹成这样,等皎儿醒了,该如何收场。
“南宫公子,你一宿未眠,不如先去歇歇,待她醒了再来,我在此守着。”安柯儿心道,要是皎儿睁开眼见了他,不得又被气了。
“无妨,劳安姑娘煎副汤药送来。”南宫无极岂会听不出安柯儿驱人之言,然而此时此刻他怎会离开。
安柯儿又被赶出了门,这才想起来,不对啊,怎地忘了质问他斥责他,反而客气的请他休息,输了气势落得被赶出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