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灿灿的夕阳给大海带来了无限般畅想的光明,每一朵浪花都哼着大海的声音,潮来潮去,不断亲吻沙滩和一张少年熟睡的脸;海浪并不是想唤起少年的熟睡的忧伤,更像是一只天父慈祥的手,给予他不曾有过的梦,让他尽情欢笑在他世界里,没有忧伤,没有恐惧,没有无奈,只有大海和欢乐。
吕风茫然地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一脸苦恼不能释然,任由海浪舔食自己的脚丫;然而,从吕风哀伤的眼中,似乎能发现一个快活的身影,她迷蒙地跑过来,清晰可见一脸笑容,真是美极了,她张开手臂,要一个尽情的拥抱似的,幸福扑面而来。
突然,一个巨大的海浪将一切还未来得及感受的美好,冲毁殆尽,空荡荡地徒留下一片漆黑的夜,吕风孤零零地站立不动。
傍晚时分。
吕风关上寝室门,锁上,独自拿一饭盒走过种有茶树的花坛,穿过弧形的门洞,来到水渠边,开始淘米。大约几分钟后,他盖上不锈钢饭盒,看到一则好消息,通知上写道:下个礼拜开始,新食堂开始营业,今后将实行餐盘就餐制,蒸箱将从下个星期拆除。
来到蒸箱前,吕风依次放好,可就在刚起步离开时,他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晓雪。她的饭盒被放到了蒸箱的最底层,通常那层蒸出来的饭,要么就没熟,要么就僵掉了,定是某个人插了她的地方,将其随便一放了之。吕风想了想,还是将她的饭盒拿到自己那一个位置,而自己的饭盒则放到了她处。临走时,李大爷盯了吕风一眼,有种不快的感觉,吕风讨厌解释,直径出了食堂,来到教学区的路上,一旁的河,仍旧干涸,河床上暴露出一堆生活垃圾,有点恶臭。
从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没想到找钱时,吕风发现明明标签上写着3块,怎么要收4块了呢。
“哎呀,这种奶茶一向是卖4块的,你什么时候买过3块钱的啦!”老板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可你那边标签上写明了3块啊?”吕风听不惯那种口气,原本想不争了,可今天心情不好,咽不下一口气。
“哪里,哪里写了?”老板从椅子上站起,很自信地来到货架旁,指指上面的标签继续说:“你没看见,上面写着可口可乐,3块吗?”
“你这不是有意误倒人嘛,呵呵”吕风冷笑了两声。
最后,吕风一路不痛快地喝完了那瓶奶茶,随意丢进了垃圾箱里。正巧抬起头,吕风看见晓雪站在一个子高高,肩膀宽广,有点帅气的男同学前面,眼角毫不掩饰地洋溢着欣愉的微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充满憧憬的微笑呢。可是,那个面对她的男同学,似乎令人厌恶地毫无表情可言,木讷又带些慌张,好像亟不可待地要结束彼此的对话似的,那个男同学到底是她什么人呢,吕风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直到时间流逝,坐在晓雪身后,晓雪埋头复习时,他还在一个劲地想,仿佛CPU中了病毒似的。
“喂,叫你不应人的啊?”一个女孩的声音。
“哦”
吕风看见一张可人的脸,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充满疑虑,身材苗条的她上个星期还去换了发型,原先的马尾辫子不见了,头发拉直,松散地披散在双肩,少女风味十足。
“哼,不理人的啊?”沈雁又说。
“没有,刚刚脑子锈住了,你什么事?”吕风问,心想沈雁距离自己的位置老远了,会有什么事情呢。
“帮我解下这道题吧?”沈雁递过数学作业本,莞尔一笑。
“哦,让我看看!”
吕风静静地读了一遍题目,思考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讲:“也许是这样吧,你把这个变量设为X,带入到原方程的公式中,解解看吧。”
“哦,那我去解解看。”沈雁拿过数学作业本,离开了。
“站在晓雪面前的男同学会是她什么人呢,居然能让她这么有幸福感,会是谁呢,会是谁呢?难道是先前就认识?难道?难道?”
吕风手里旋动圆珠笔,一个劲地问自己,好像自己知道似的。
第二章
晚自习下课十分钟。
贾仁从教室一头跑到教室另一头,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问他,他开始不说,后来竟然在女同学中炫耀说是为了减肥,以免哪天晚上床塌了,压死底下的吴峰;郭明挨近坐在金纱旁边,有着说不完的话,从第一节开始讲起,到现在下课还没停住,一人不喝水,能讲一个多小时的不实之词,真是厉害,好像那家伙还要继续讲到下课为止一样,还再一个劲地讲,说有天晚上醒来,吕风竟然在寝室里走来走去,最后还在墙角洒了泡尿,真是胡扯。葛欢堂而皇之地坐在讲台上,用一种笑看世人的眼光,注视一切,然后用丁老师的口吻愤世嫉俗,怪是怪,女同学们似乎很喜欢听,还笑个不停;俞正梁坐在一边,十分认真地抄作业,因为上课前,他可要赶两里地回去的。孔先生今天没来。沈青青和晓雪讲了一段什么话,晓雪不高兴地要封她的嘴,郁郁在一旁起哄,后来沈青青站她俩面前,将校服的百褶裙往上折叠了两层,下摆提到膝盖上,左看右看,扭着看看后面,一副得意的样子。上节课问题目的沈雁,还在草稿纸上照着吕风指点解题,殊不知连续写了三张A4纸了,难道就不能怀疑一下么?
吕风扫视了一番教室,感觉唯独自己是个看风景的人,没有他的一份世界,就是个偷窃秘密的看客,只能将心灵上的委屈,毫不掩饰地写进日记里,向某个能安排天命的神,倾述不公。
他们有他们的欢笑,他们有他们的欢笑,而我呢,什么都没有??????
吕风停下笔,瞧见晓雪转过身来,分了他一颗糖,放下就转了过去,可能连谢谢都不必听了吧。吕风放下笔,拨开糖纸,心想,这颗糖会不会是一颗毒药呢,因为他梦到过吃了一颗毒药,随即自己暴亡了,周围围了好大一群人在哭,哭的令人都不想起来告诉他们,自己还没去阎王那呢,自己还清醒的很呢。他这样想,但这样毫不惧怕地吃掉了,含在嘴里,甜的很,哪怕真得如梦一样,自己也毫无惧怕,反而感到这样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是,吕风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怪感侵袭自己呢,此时此刻,接受晓雪的慷慨,含在嘴里的蜜糖,是不是也是自己能有意识地预测到呢,他陷入了思考,看住自己眼皮底下了日记,不管圆珠笔被自己不小心碰落,掉到了地上,不知去向。
看看,看看,眼前的世界,他们有他们的欢笑,他们有他们的欢笑,而我呢,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过路的看客,只能促足欣赏他人的笑容,就拿一个死人作自己比较,也能算是恰如其分了。
“快乐一旦消失,就是痛苦。”吕风吐露了一句,低身捡起圆珠笔。
“吕风,怎么从来都不讲话的啊?”沈青青突然对吕风说。
“是么,我很少讲话吗?”吕风把脸转向她。
“难道不是吗,我都感觉你不存在似的,呵呵”沈青青说。
“哎呀,你这样岂不是会令他伤心,坐在他前面,距离这么近,居然当他不存在,亏你说的出口。”郁郁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可是吕风确实很少说话哎,一个人不知道坐在我们背后想什么呢。”沈青青说。
“哈哈,你这说是什么意思嘛?吕风,是不是!”郁郁说。
“吕风是很少讲话的。”晓雪也保持沈青青的观点说道。
“哎呀,你们不要说了,吕风都脸红了,呵呵,那么往后你们都跟吕风说说话喽,吕风,是吧。她们这么说你。”郁郁说。
吕风看看晓雪此时的表情,不知说些什么话,才是恰当的,心想:我们之间那么巧合,却如风影诺即诺离,总有某种触不到的可惜,难道真是一个命运有意的陷阱,还是怪自己,没把内心的爱慕之情表露无遗,我是因为看不见你脸上点点哀伤啊,却能清晰可见我的无奈之情呀,是一个的错误吧,也许是吧,正如一首诗说的那样,我不是归人,我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