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出桃妃寝宫的时候,挥手唤来了卓航。
“今天大典带着冰妃。”
“皇上?”年轻的禁卫有些迷惘,想再次确认。
“卓航,你跟着朕这么久了,还不能理解吗?”带着笑的问,皇上看着这个忠心的侍卫,“今天虞天候会来,镇远将军也会来。”
似懂非懂的点头,卓航深深的行礼。在他心里,皇上象神一样,将所有的事猜透看彻。
入城门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多少阻碍,凭着虞天候的令牌,一路放行。
“无铭,谁敢拦我们。杀无赦。”马上的秦艽头也不回的嘱咐着无铭。什么事,都不会这么简单。就象皇上肯轻易放行一样,因为后面有足够让自己头疼的障碍。
“包在无铭身上。”无铭显得很高昂。如果落月在这,一定会轻轻的摇头,无铭在骨子里,是嗜血的。
策马鞭到行宫,这里是大典要举行的地方,大小的官员都穿着正装一一接受检查。轿子,马车停了一路。只稍稍慢了几步,秦艽又一扬鞭,略过那些马车,到了宫门前。
“虞天候,小的麻烦您下马。”侍卫知道是秦艽,小心的说着。不能带任何兵器进去,上面特别说了他虞天候带来的人。
“无铭,这个留给你应付。”秦艽垒着缰绳,马蹄轻巧,一下便跨过了那个侍卫。
“侯爷!”侍卫看着秦艽的背影,急的额头冒汗,不仅没有检查,还让虞天候策着马进去,自己在多几条命也不够花的。慌忙招呼着其他侍卫就要去追。
“慢着,先过姑奶奶这关!”无铭一把拦住了他们,虞天候带来的死士也策马立在无铭身后。
“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见被拦住了去路,看着又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这样说话,未免来气。冷眼看着马上的无铭,一挥剑,斩下了那匹坐骑的前蹄。
痛昏了的畜生长嘶着撒泼,象匹疯马一样,伤口的鲜血撒了一地。
无铭依旧勒紧了缰绳,不至于被摔下来踏死。伸着缰绳绕过马头,面不改色地拽紧,冷眼看着那个斩下这一剑的侍卫。
不多时,那匹残马无声息地闭上了眼睛,无铭轻巧的从马背上下来,看着被自己勒死的马,又回过头来看那个侍卫。
都没想到无铭有这样的本事,毕竟她看上去太小。一时间,都看着她,没有再打斗。
“天多高,地多厚,由我说了算。”无铭的话说的理所当然,映衬着自己一身的本事,倒也不过分,满周围的人都没有反驳的意思。侧手撒了一把金花,其他的死士也也分别和侍卫打了起来。
侍卫训练出来是要保护主子的,而死士训练出来却是要杀人的。尝过太多鲜血的剑早已经习惯这样的打斗,量再厉害的大内侍卫也敌不过虞天候最顶尖的杀手。死士是不要命的,所以是无敌的。
很快的时间,无铭就环着双手冷眼看死了一地的人。只留了半条命给先前出言斩马的侍卫。
“我留你半条命,是让你告诉别人,得罪我无铭的下场。”
卓航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让所以禁卫丢脸的一幕,一地的残肢断足,却没有敌人任何一具尸首,当然,除了那匹马。
“黑风,这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着的人,卓航拽着他的衣领问。
“大哥,是个叫无铭的丫头干的。”黑风轻飘飘说出这句话,无铭说给他留半条命,就真的只留了半条命。
“无铭,”卓航吟着这两个字,又看着打在黑风穴道上的金花,“就是她打败了旋焰宫的叶二宫主。”
无铭可能还不知道,旋焰宫郊外的一战,让她开始真正的名扬江湖。那场决斗,第三场没有在战,白狐下落不明,慕容雪按兵不动。只有无铭,一夜间,成为一个人人传诵的神话。那样小的年纪,使得一手老辣的暗器,一招便让堂堂叶二宫主成为手下败将。江湖上,除了白狐的银珠,就属无铭的金花了。她的名声,不输给做了第一杀手足足七年的白狐。
“收拾一下尸体,带黑风回去疗伤。今日大喜,此事不宜申张。”卓航简要吩咐着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