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业务的上升,我一个人越来越忙不过来。第二年,我新招了名店员,店员小李是个广西女孩,人很机灵,办事也很诚恳。对她我很放心和器重,把店内许多业务都交给她全权办理,我抽身出来跑一些进货渠道和一些售后服务。可是兰子心里有些不满,说我过于信任外人。因为她曾提过想辞工出来帮我,当时被我给挡回去了,我说自己只是一家私营小店,在这极居竞争力的深圳是“旱涝”不保。你一个大企业的优秀人才,何必要来屈居我这“小庙”。到时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我可担待不起责任。
尽管她一在说她不在乎这所有的“后果”。但我还是没答应她,因为她的人生哲学实在让我难以恭维,什么这个社会还是不要过信于人,什么为人不要过于慈悲等,一大套一大套的道理,就象我是个初学走路的孩子,不懂社会的残酷与复杂。
那天晚上我正清理着前段时间的营业帐目,兰子下完班过来,进屋后左顾右盼的对店内扫视了番,没见小李踪影,她几乎有些喜行于色,把头附近我耳边小声的问。“小李那死八婆走了啊?”,我抬头疑虑的看了她眼“人家走没走关你啥事?一口一个死八婆的,好象人家和你有什么仇似的,亏人家平时还兰姐兰姐的叫你!”。
“哼,别看她小嘴儿象抹了蜜似的,还不知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呢?”兰子讨了个没趣,心理有些不服。
“她能打什么主意?做事诚诚实实的。”我翻着手上的帐目,一副无所谓的样儿。
“魏平啊,魏平,这个社会没那么单纯的人,也没那么简单的事,我劝你还是多长个心眼,特别是对刚接触不久的陌生女人。千外别以貌取人。”
兰子意思是我有些被小李的年轻美貌给迷住了,过份委了她的重任。我有些温怒,但想她也是出于好心,只是表达上****了些,并夹了些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理,于是压了压心里上窜的火气,把帐目表轻轻搁在一边,“兰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小李这女孩确实心眼好,不会是你想象那样,我心理一直还没把她当过外人。”我顿了顿,“这次人家母亲生了重病,家里几次打电话来催她回去看下,但她怕走后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一直不敢开口,后来我看她成天愁眉苦脸的,于是珍空闲就问她。为何总是不高兴的样儿,是不是工作不顺心。沉默了很久,她才说了实情。”……“听了她的讲述,我二话没说,马上同意给她十天假,并让她带2000元钱回去以备急用。开始她是死活不收,说刚来不久,没做出什么成绩,不配接受如此‘大恩’。我说我也身为人子,理解作子女的心情,谁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平平安安、远离病痛。但光有希望还不行,还得有钱帮助。毕竟生病看医生需要钱。后来她收下了钱,可临走时她居然要跪下来给我磕头,我没让她这样做,一个劲的催她快去赶车,不然过了点又误了回家的时辰……”
听了我的讲述,兰子心里有些醋意,“看来你是被这小妖精迷昏了头,还给2000元钱哟……情深意长嘛……”兰子的话直白而带着挖苦。
“兰子,我发现你这人没个侧隐之心,一个女人还是多点善良的成份好。”
“什么?原来你认为我不善良,谁说我想不善良,你愿听我讲个故事吗?”兰子不满的眼神中带着种征求。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曾经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想伤害,可是,就在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后,我再也不相信善良。善良只会被那些坏心眼的人利用,善良的背后只有眼泪和心痛……”。兰子的眼睛有些迷蒙。
“我出生在贵州的一个小县城,爸爸曾经是名五金厂工人,妈妈是位小学教师,虽然收入不高,但一家人日子也还过得融融和和,就在我初中快毕业那年,爸爸厂垮了,爸爸曾经是名军人,头脑也很灵活,借着许多从前战友的关系,爸爸做起生意来,就在爸爸生意蒸蒸日上,好日子频频向我们挥手时,一个女人闯进了我们家挺,准确的说是个漂亮的女孩,而且是我们的一个远房亲戚,令妈妈想不到的是,这个她好心收留下来,为她在爸爸面前谋了个轻松职业的女孩,居然成了点燃我们家庭分裂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