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见叶旋。”,吃完饭,我冲正要去拿烟斗的肖大伯说道。
“见叶旋?”肖大伯停住去抓烟斗的手,回头不解的望着我,“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想从她那里知道孩子的去向。”
“人家不是说了吗。孩子是被人偷走了的”肖大伯不可置否的说道,也许朴实的山里人就这个性,从不爱怀疑别人。
“不,我怀疑这其中有阴谋。”我从他们刚才的讲述里发现一些疑点——叶旋有些地方撒了谎。
“阴谋?不会吧,叶旋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挺老实个姑娘。”肖大伯重新伸过手去把烟斗抓过来,“再说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
“大伯,为了肖倩,那怕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们也要去查。”
“那好嘛。”肖大伯拿着烟斗出神了会,“明天我就带你到林家坳去趟。倩儿的遭遇确实有些蹊跷。”
“她已不在你们村里了?”听肖大伯的话好象叶旋已嫁外村去了,从他的语气里还感觉出有点路程。
“是啊,她以出嫁很多年了。婆家在林家坳,距这里大概20来里路。”肖大伯卷烟的手有些发抖。“那年她只身一人从深圳回来,回来就闭门不出,等我们去问及起倩儿的事时,她只哭着说倩儿没了。”
肖大伯抖抖索索的把卷好的烟插上烟斗。“后来我们一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她才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说是她们当时在一家饭店打工,有天不留神艾儿就被人偷走了,倩儿为这事怄疯了,饭店老板不愿一个疯子留在他店里,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派人把倩儿扔了出去。那以后她再也没见到倩儿,她说她估计倩儿已被那些人害死了……”肖大伯说完抹了把眼泪,“都是倩儿犟啊,当时我们那样的劝她不要去不要去,她偏不听,说是一定要找到你,这倒好,人没找着不说,反倒把自己……”肖大伯有些说不下去,“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搞得不成人样。惨啊……”
看着心酸的肖大伯,我心里是千滋百味,一切后果都因冲动而起,我才是害疯肖倩的罪人啊,“大伯,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那怕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还肖倩一个健康。”
“为什么叶旋下嫁那么远,你们村条件不是很好吗?”我补充道。
肖大伯点上烟猛吸了口,浓烈的烟味刺激得他猛咳了几声,“哎,这说不清,原来她在村里本来是有个喜欢她的后生的,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又闹‘瞎’了。”肖大伯从飘散的蓝烟里直了直身子。“年轻人的事我不爱管,也比不得我们那个年代……”
“她现在的家庭条件好吗?”
“这我不大爱问,结婚那天我去为她送过嫁礼,房物倒挺不错,三间大瓦房,只是男人的一只脚有点跛,具说是小时候落下的残疾,不过人挺灵光,据说是他们村上的一个什么干部。”
第二天一大早,肖大伯就带我上了路,沿着崎岖的山路跚跚而行,途经当年的相思潭,我偷偷的望了眼那个见证着肖倩与我第一次的潭水,她依然那透明见底,就象少女的眼睛样清明。“大伯,这潭子里的水真漂亮。”我对微弓背走在前面的肖大伯说道。
“是啊,这水都是从周围几座山的山心里流出来的,干净得很。”肖大伯望望潭子,“这水好,明亮得能照出自己的样子来,被村里人视为圣水啊。嘿黑,”
是的,这潭子里的水全经过了山间泥土的过滤,不含半点杂质,所以她才那么明亮,我突然有种想去潭边照照自己的想法,“大伯,我们到潭边去看看。”
“哈哈,你难得来,就带你去看看。”肖大伯纯朴的答道。
走近潭子,潭水象明镜样映照出我和肖大伯的倒影,肖大伯虽满头斑白,倒影却非常耐看,主要是有种自然的厚朴,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如肖大伯,轮廓里透射出种猥劣。
十点多钟的样子,我们到了林家坳,我突然发现这里离我那晚迷路的那座山好近,其实它就是距那座山几里路的一个垭口。
肖大伯曾来过一次,很快找到了叶旋的家。叶旋27~8。短发齐肩,脸庞粉里透红,有着种山野少妇少有的魅力,只是从她闪烁的眼后能时不时的察觉到一份忧虑。
叶旋的男人出去做事去了,只有她一人在家,当肖大伯介绍到我就是当年的魏平是,叶旋脸上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哎呀,你好,你好。发财贵客啊!”叶旋客气的向我打了个招呼。
“那里,那里,和你一样,为嘴巴奔波。”我礼貌的回敬道。
当我和她谈起想请她帮忙回忆下当年肖倩出事的经过时,她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都这么多年了,差不多的事都忘了,再说当时我也把事情的经过向肖大伯她们说过。”叶旋显得有些烦躁,“其实倩姐出事后我也很难过,我也曾背着老板偷偷去找过几次,总是没有着落,我当时认为可能被他们扔进大海里被海水冲走了,所以我估计她已不在这世上了。”叶旋镇静的为自己当时为什么说肖倩不在了的事解释道。
“其他的我不想多问,我现在最想知道当年孩子是怎么丢的,他又可能去了何处……?”
“这个……”叶旋眼后闪过丝慌乱。“这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也在忙事。”
从叶旋那里出来,我心里始终有种预感,孩子的事一定和叶旋有一定关系。因为我从她眼里看到种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