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诱惑者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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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个温柔的灵魂(2)

我有时觉得,我的后半生的历史就是对你的恋爱史,因为我无法摆脱任何情况下对你的思念,我爱你。在我的梦里萦回的是你,无论我白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归根到底思想的都是你。你是无处无时不在的……。我从贤哲那里了解了女人的真实面目,形成了我自己的观点,而你正是我各种观点的体现。命中注定的事总是避免不了的。你的腿是漂亮的、你的眼睛是迷人的。你的双手和乳房是天堂,你的诱惑力令我头晕目弦无法抗拒。你吸引着我,就像北极吸引着罗盘的指针一样。我要把这历史真实地写下去,要把你的美妙绝伦、品尝到你的甜蜜、嗅得出你的芬芳、你使我热血沸腾,以及你是如何震撼我的心灵,都作为历史存留下来。我的一切劳作和发明都是为了你,我的种种遥远的梦想也归结到你身上;我为你可以做一切事。爱情是同被称为幸福的个人最高境界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一个人没有体验过深沉的爱的激情,就不能说他是完全幸福的。我的这种信念将被生活中的无数事例所证实。当然,不能把幸福仅仅限于爱情和对爱情的亲切体验。幸福还涉及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各个方面。但是,我们的爱情会使我们的日常平凡的生活具有新的、更高的意义;共同的事业和奋斗目标曾为我们感到强烈的、长期的满足开辟最深厚、最亲呢的源泉。无论你怎样认为我“疯狂”“呆”或超出“我”的范围,我总是这样认为:没有自愿的意识幻觉和这种无意识的自我激动,就不是爱,而仅仅是一种欲求。在我想完了自己之后,不能不再接着想你。我不能不感觉到:当我们一谈到H时,你似乎表现出一种精神与精力的不能忍受的疲乏。在我们走到拐弯处,当你特别提到他时,显得有些激动,里面包含着碎了的心、蹂躏的信念、伤害的自尊、消失了的幸福以及亲切甜蜜的一切失去了……他无情地取走了这一切,多么残酷啊。如果你曾失去过你的爱、失去过你认为亲切的事物,你就会了解这种感情。我似乎看见了那不幸的情景、灵魂的衰萎、失望的投降、如果你认为这样说妥当的话,还有爱情的死亡。值得慰藉的是,你遇到了我。生命并不能完全按照H要求的那样给予。你最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你也知道,我是如何把我的感情,我的意见、我的愿望讲给你、写给你。我深信我会把我最亲切的感念送到最适合你的地方去。我不能不这样频频写信给你,因为我有那么多话要说,因为我觉得在精神上和你这么靠近,才使我有力量向你打开我的灵魂。我知道你不会从通常的观点加以判断的,我知道你会从你自己的观点加以判断的。我相信你的信赖和情义,感谢你坦白地告诉我、要求我。我希望你这样做,对于一个深爱着你的密友是要这样做的呀。我会帮你分析问题、判断是非、真伪,与你一起分担忧愁与欢乐。当然在与H的问题上,我会自有分寸的。我会随时写信给你,也就是说,我可以由内心的冲动写信给你。因为我需要你,你是我的崇拜与热爱的一门艺术的纯洁的先知。如果你没有理由说个“不”字的话,并真诚、坦白的支持我、鼓励我,我将“不用扬鞭自奋蹄”。我对你有着无穷无尽的信心,在我们的关系中最宝贵的一件事,就是我相信你的品质和人格,你知道,这是比之任何一个人更不能被真心摧毁的。德雷顿(Drayton)的诗《多少微不足道、愚蠹、虚伪的东西》(‘How many paltry,foolish,painted things’)把爱情视为一切、并把它提升为永恒:So shalt thou fly above the vulgar throng, / Still to survive in my immortal song. [46][46] 你就会这样飞升俗人之上,仍活在我不朽的歌里,不会死亡。

第34封 2月2日

我的灵魂啊、你为什么悲伤,你为什么使我心绪纷乱?我的灵魂始终感到惶惶不安。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欢乐中伴随着忧伤。对于一个“呆”子来说,这是否预示着可怕的灾难?你的幻象似乎日夜不离开我,我从无勇气驱逐它,因为那是从天堂那里来的、那是一位圣女的幻象。但是,昨天夜里你在我的梦中又一次拜访我。你的头上戴着紫罗兰花冠,在你的柔情里含着令人生畏的成份,使我吓得大叫,惊醒过来,浑身全是冷汗。我睡眼惺松、觉得潮湿温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我看不太清是什么,你两只手搭在我的床头、冲着我的鼻子嘘着一种甜蜜而怪异的气息,同时从喉咙里发出阵阵笑声。……这些幻象比真实的还要确实,因为真实本身是活动和模糊的,而幻影呢、来自孤寂、具有深刻的特征,表现出有力的固定性。你化作各种不同的形象到我这里来:有的时候沉思着、头上戴着花冠,穿的是一件缀满银花的淡紫色长袍;有时候,罩着云彩似的轻纱、依归浸在水仙仙洞里的温馨中尽量作乐,有时候神怪虔诚穿着棕色粗呢衣裳,脸上闪耀着天国的欢乐的光辉;有时候,凄凄惨惨,眼睛里充满恐怖的游动、露出赤裸的胸膛,那里是鲜红的心脏……昨天夜里的梦,你带着温柔的面容对我说:“你看,我是神秘而美丽的,你不是爱我吗?到我怀里来耗尽那折磨你的爱情吧!不要怕!疯子!你疯吧!在花朵的光彩里、在小河的起伏流动里、在月色的柔光里、在青松翠柏的风姿里,你会看到我的形象。如果你闭上眼睛,你在你自己的身上也曾发现,你曾给我的吻,曾经把我紧紧抱在你的胸前……”你走到我的身旁,用清脆的声音说话、充满芳香。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B、Z,我的槑!”那是冰冷的床头,下面是枕头,一切都是空幻的。我不愿走出梦境、寻索着、回昧着。“你当然认识我,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我呢?你为什么要惊讶呢?”我眼前的你,身着裘皮、头戴西式漂亮毡帽、长袍托地、典型的西方贵妇人。你的左面是一位褐色头发、尖尖鼻梁、笑容可掏的a Cerman。我再也无可怀疑,你的幻象多么荒唐,你还需要什么?别了,我的B、Z。我真傻、我真傻。当我有时间有能力得到你的时候,我却没有能够。我真傻,尽管囿于世间的滴规戒律、总是想着传统、名誉地位、现实的家庭。我的灵魂无法得救,生命无法永生,没有了你这一切还有什么价值呢?最幸福的永生是在你的吻里,没有了你,生活变得毫无意义,这是一场奇怪的恶梦。我真是个笨蛋!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曾邂逅相遇,都错过了机运,我的渴望是什么呀,真是可怜的疯子。当你伸出用肉和花香揉成的胳膊,竟未能沉浸在你裸显的胸膊无法形容的魅力里,真是终生的遗事,懊恼啊、悔恨啊、绝望啊。我不会忘记享受过那难忘时刻的记忆,到地狱里去再相会吧!我的痛苦,无法和我曾经享受过的奇迹般的幸福相提并论:我悲恸已极,热切地盼望得到安慰。我也常这样莫明其妙的自问:你为什么要令我一往深情?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爱是神奇的、真挚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象着你、我、H、Y的关系,心中疑虑重重,无论怎样思考心中都在偏视着你,激动的思绪使我心神不宁。非常高兴的是我们能一起来到“商业城”。尽管你也许不在于买什么,可毕竟从四楼绕到一楼、从左排走到右排。鞋帽、床单、睡衣、毛衫、绒裤,食品、烟酒、饮料……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大开眼界。一路畅谈、一路欢笑、有时你的仓卒一弊都给我留下强烈印象。那么直接的贴近、共同的语言,引起更加强烈的、也许就如沉疴缠身一般的感情。在小东门里一家不大的餐馆、我们共进午餐,虽人声鼎杂、不很洁净,可我们有机会第一次面对面举杯共饮,可谓是难得的兴奋。一个火锅、两个炒菜、一瓶红葡萄酒,实在简单,可时间有限、心意无限,也算一分心意。也许一心迷恋于你,使我陷于这种几乎影响健康状况的精神状态。但我至今不明白,那么强烈的甚至失去了占有欲望的痛苦的献身精神的真正开端在哪儿?邂逅、相逢、目光、纤手、笑声、亲吻、拥抱……给予的轻快感受?何以主宰我后半生的精神力量?那苦思冥想、痛苦的渴望、以至戕害着我的心。乔叟(Chaucer)的《三节韵》(Balade)写了一位热情尊贵的女子:Hide,Absalon thy gilte tresses clear; / Ester,lay thon thy meekness all a-down; / Hide,Jonathas,all thy friendly maner; / Penalopee and Marcia Catoun, / Make of your wifehood no comparisoun; / Hide ye your beauties,Isoude and Eleyne: / My lady cometh that all this may distain. [47][47] 藏起你清新的金发吧,阿布莎林;埃丝特,把你的温顺全部放下;乔纳瑟斯,藏起你所有的殷勤;佩内洛普和玛西亚.卡顿,别拿你的贤淑来相提拜论;伊索达和伊莱恩,藏起你们的美丽:我的淑女来了,她可以对一切睥睨。

第35封 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