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作为一种理想，似乎还有生理结构方面的原因。一个身材较矮的男人，选择对象时应该喜欢中等身材或与自己同等身材的女子。因此我才把你理想化。你的皮肤具有独特的个性、白皙柔软富于弹性。你的个头是中等的、园型的、是适中理想的谐模。你的眼睛虽显得小一些且戴着眼镜，却是“心灵之窗”；具有无以伦比的心理接触力和非同寻常的表现力。在很大程度上，我是通过你的眼睛，我发现了你的高傲和谦和、温柔和严肃、快乐与忧郁、坚定与善良。与你的第一次拥抱、亲吻、第一次上床，都是通过你眼睛的鼓励，我才敢于这样做的。你的嘴唇丰满、富有弹性，唇角呈曲线下垂，反映了你的心理气质、表现了你的个性特点并同你的激情和内心活动相联系。你的下唇突出，表现出有意志、富于追求及你特有的傲慢霸道的性格。你的双唇表现了活力、刚强、坚毅、严谨。你那上半部比较突出的、高起的、思维的前额，虽已有几条浅显的横皱纹，却反映了你的内在精神活力和丰富的思想。那柔和整体轮廓，是你性格温柔、灵活的表示。你那妩媚的一头黑发，曾在我们刚刚相识时牢牢吸引我。你的手臂和美腿曾令我震惊和赞美，那是理想的、诱人的，那是崇高的更具精神的。你的手、足与你的个人气质相符。最对我有独特快感和刺激的是你那丰润均称熠熠发光的大腿，精巧浑圆的手和纤细柔软的手指。每次触摸都是一种享受、每次触摸都激发起性的追求。你的嗓音是低沉的，但”铿锵”有力，音调柔和。你的双乳平均、略瘦成竹荀型；从乳周到乳尖成线型张开，适中恰到好处。那一片黑茸茸的丛林，三角形的美态，充满滋润，湿溪流畅……。应该说你这独特富饶的生理结构，也是我们爱情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我把你作为一种理想，是因为我发现，在我们的神奇的爱情中有一种“魔力”，这魔力在我们的整个关系和接触过程中得到真正的进发。这魔力让我知道，你是个理想的女子，失去你就将失去终生的幸福。要永保我们在一起最美好最强烈的感情、忠贞不渝。因为这是真正的爱。君不见，在性的领域中存在着迷误和虚伪？一些男子或女子利用“双重”或“三重”关系，“弥补”爱情的空白，去实现自己的幻想所设计的理想。例如，一个男子只能满足女子的生理要求，但是她渴望精神上智力上的交流。于是，她便去爱能够在心理上让她弥补空白的男子。也有的女子在精神上、感情上是满足的，但她更需要肉体上的满足，因此也去寻求其他男人来补偿或补充。这很可能在男子的性领域中起到刺激因素，但它同时会造成深刻的个人悲剧和爱情的痛苦。我这里不是说，我们之间也有这种为了满足或补充才产生强烈的追求的畸型的“爱”，而是说，社会上有多少人在感情上不能专一，造成终生的遗憾和恶果。真正的爱情不可以替代，最美好最理想的女子只有一个，理想的爱情只有一次。也可能有人因条件和机缘有过几次爱情经验，可真正的激动人心的爱，只有一次。作为爱情主体的女子，你应是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所代替的、稳定的，因此我把你作为一种理想。I am the wind that wavers， / You are the certain land； / I am the shadow that passes / Over the sand.I am the leaf that quivers / You the unshaken tree； / You are the stars that are steadfast / I am the sea.You are the light eternal. / Like a torch I shall die..... / You are the surge of deep music， / I -bit a cry！ ［95］（Zoe Akins I am The Wind）［95］ 永恒的光：我是浮动的风，你是坚定的大地；我是那云影，飘过沙土而去。我是那摇落的叶片，你是撼不动的大树。你是那常驻的星星，我是那奔腾的大海。你是永恒的光，我像一支火炬，不久就会熄灭。你是伟大乐章激越澎湃，而我，只是一声呼啸。 （ Z. 埃金斯1886-1953，美国诗人）
第82封 4月1日
你常常说：“你疯了，我们都疯了！”我不知道这“疯了”有没有科学根据。也许你言之有理。可是，我们的爱是经过认真思考的理性活动，它揭示了爱的事实、爱的真理。它是我们高级认识能力的体现，它使我们的思维能力相对如实地展示我们的爱情本质。我们爱的存在是合乎逻辑的、恰当的。它是由我们的意思根据外界条件的变化和我们面临的目标安排和实现的。毋庸置疑，我们的爱是恰如其份、纯净无瑕、至高无尚的。你说的“疯狂”大概不是精神失常、无理性根据的行动。我们的所做所为相信是受自发力量的支配、受意识的支配；我们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是清晰的、明确的。如果缺乏正确的认识、不为人所理解，仅情感占主导地位，在特定情境做出不适当的行为，即你所说的“疯狂”，也许是合乎情理的。因为人的心理是由各个领域中的相互矛盾的因素构成的，而每个人都极力避免思维中的不合逻辑和矛盾性。当你面临我们相爱中的一种因素或某种情况时，看上去好像是“疯狂”的；而当我们注意到我们的爱的其他方面或相反的因素时，你也许会觉得那是合乎情理的。我们的爱似乎无法借助于人的认识来预见、培养和控制。冷眼看，我们的爱似乎是颠倒理性、颠倒“常规”的，但它存在着合理内核，是必然的客观存在。它给人们的印象或许是不合乎逻辑的意外，可事实毕竟是对理性的嘲弄。有人说醉汉和恋人属于同一类。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的爱若不驱逐理性的光明，怎么能带给我们今天的欢乐？在我们相爱的过程中，非理性成分或不理性成分或许是有的，有的可能还占有重要地位。爱的魅力，她的神秘性和自发性，常常使我们不顾一切、不问原由、不虑后果。正是因为如此，当你说这是“疯狂”时，不排除可能的盲目性以及可能会酿成的不幸。可是当爱来临时，我们已无力去向良知求教，无法去顾及理性。正如一位17世纪作家伊亚杜所写的那样：“一旦心被全能的爱情霸主所主宰，一旦心儿被情欲的大旗高举入云擂响疯狂的战鼓，那么理性卫士便无计可施……“爱情的力量和狂热足以”征服胸中的心灵，并使所有的人丧失理智。“正如《红与黑》中所描写的玛特儿满怀激情地向于连·索黑尔倾诉爱情那样：”我情愿抛弃自己的理智，让你来做我的主宰。”多少人在爱的影响和作用下，丧失对生活的真实感、多少个作家、哲人、智者乃至伟人、执政者、还是被丘比特的箭所射伤的，都证明爱情是“疯狂的”。我不否认，我们也曾有过被爱搅昏了头的疯狂行为，但我们毕竟是没有停止思想的人。没有停止思考即没有丧失判断能力，因此也就可以预见一定的后果。这就不能不让我们接受和遵循人生价值和理性法则、审美标准等。尽管我们的感情是强有力的，但理智并没有停止起作用。我们不是梦游恋者，也不服从愚蠢的自身限制。爱会激发我们的非凡机智和天才头脑，在美妙的激情影响下，创造和发明出我们相爱的杰作。It isn’t the thing you do， dear. / It’s the thing you leave undone. / Which gives you a bit of a heartache. / At the setting of the sun / The tender word forgotten. / The letter you did not write / The flower you might have sent， dear. / Are your haunting ghosts tonight. ［96］（Margaret Elizabeth Sangster The Thing You Leave Undone）［96］ 不了情：在太阳下山时，使你心痛的， 亲爱的，不是你已吐露的心意，而是你没有表达的浓情；你忘了说的温柔话，你没有写的情书，你不妨送她的花束，亲爱的，这种种，今宵将苦苦地使你一夜不眠！（ M. E. 桑斯特1838-1912，美国诗人）
第83封 4月3日
在迷惘中、在激情和兴奋中，我为你的一习话感到震惊。是情场老手还是新手，我无法去判断。但是在你那动人的丽质的、轻轻压过来的双唇轻擦下，一阵热血涌上心头，在极度愉悦中，还有什么理由去想呢？西方无论是男人或女人，所谓情场的老手大部分是为了金钱，用肉体交换金钱。在极短的时间内要对毫无感情的女人搏起兴趣或借助其他力量达到泄欲的目的。这其中也包括性、肉体等其他的刺激、纯粹的金钱交易。往往并不能令一个男人达到高度的兴奋，很多时候是半软半硬之间、草草了事。例如跳舞和温存，在短时间内或许能培养一下感情，但那终归是短暂的。但是，真正的爱和最高的兴奋，是和自己最喜欢、最梦寐以求的人的那般投入，经过一段时间的感情培养出来的。我们经过这几个月的感情交流，我看到了你那坦荡荡的胸怀，直率，你不会骗我的。我们虽已如此年龄，彼此得到这份爱、这份幸福，是不容易的。我无法理解“老手”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无法掩饰我的骚动，无法控制我的焦虑。我在婚姻家庭中得不到内心的满足，爱情的对象被病魔纠缠，她已失去爱的力量，难道我就该像《简爱》中的罗切斯特吗？应得到的满足得不到，而在你这儿幸运的得到了，难道我还要去想什么老手或新手吗？在你之前，婚姻生活中的爱情对我来说似乎依然是秘密。我曾多少次为内心的强烈冲动所驱使，力图将这种秘密揭穿，但我终没有这样的机缘。成为没有爱情的婚姻的牺性品，不过是普通的男女关系，这是我的痛苦，我的遗憾，我的现状。而我们之间的爱情秘密是令人激动、陶醉、着迷，充满浪漫色彩的。在那光彩夺目的圈子里，你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未必是“老手”。恐怕在我们之间的经历史也许是“新手”。我们不得不承认情欲、沉醉于秘密的爱情。但是，我们却要把它从自身清除出去；我们不否认这是我们的本性，但当真正的爱情和意志力以表现我们自己时却要退缩。难道说因为爱的欲望的强烈、爱得真切、爱得秘密就一定是情场“老手”吗？只要爱不再是婚姻的本质、一般伦理的本质，情欲应成为我们爱的标志。当然，这里的情欲不应该仅作狭义的理解。它不仅是神经的颤动，血管中的热流，而且还要做更广义的理解。它同时可以提高我们的精神力量，提高支配欲、虚荣心、求名欲……我们或许可以说这份爱是属于广义情欲的类型。我们不能单纯的以克服情欲来判断是老是新。狭义的情欲，血管里的血液一冷却，这罪恶的肉体、情欲的栖息之所便成了一具尸体。只是为了性爱、只是为了肉欲，把男女关系只当成一种猎奇，是一种被禁止的诱惑力。这当然不是爱情，更不属于广义的情欲。为什么有些女人偏要找不配做自已丈夫的男人做情人呢？就是因为爱情的最大魔力就在于它像禁果一样诱人，这样的女人也可以说是“老手”了。她可以矫揉造作和玩弄手腕；她司以故弄玄虚、诡计多端，这样的女人的本质特点和天生的僻性决定了她不会有纯真的爱。因为爱情火样的冲动从不会打动那冷若冰霜的心，任何动人心弦的爱恋也不能改变她狡猾、自私而虚荣女人的刻薄打算。只要她讨厌丈夫，她就有办法离弃丈夫。这时似乎没有不贞的妻子，因为妻子没有必要欺骗丈夫。如果不把爱情和道德结合起来、那么道德就是一门空洞的学问。如果不对这种“老手”女人私生活的恶行进行抨击，将是伪道德。相比之下，我们是光明磊落、侃侃纯真的。“老手”在她所爱的对象中，从来只爱他自己，对自己所爱的人的依恋只是基于对自己的爱；她一时一刻不能脱离自己、不能不顾及自己，是以自己的利益驱使去爱的。她为自身的利益必须去爱别人，因为她把别人当作自己幸福所必需的。这种人是不会把赤裸裸的观念变成感性的实物的。那只是她心灵中可以触摸、可以感觉的世界。我们交往的数月里可曾体会到这种关系吗？我的解说希望不至于令你不愉快，但它会向你证明，当我把你紧紧拥抱在怀里时，我想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你我的共同的爱。当我全身血液沸腾时，正是我的思想变成具体有形的，能够在想象中不断鲜明的呈现我忠于你，爱你、为了你的轮廓。你几乎像物质一样铭刻在我的头脑中。尽管我们的关系只能生活在漫长的不眠之夜，其中有欢乐也有不安；有思念也有痛苦，但良心的苛责使我会厮守你后半生。Maybe you’ll think of me / When you are all alone， / May-be the one who is waiting for you / Will prove untrue / Then what will you do ？May-be you’ll sit and sigh / Wishing that I were near， then / May-be you’ll ask me to come back again / And may be I’ll say may be. ［97］ （Anonymout Maybe）［97］ 也许：也许也许你常想起我，当你孤独的时候：也许你约会的那个人儿，并不真心爱你。那么你该怎么辩？也许你会坐下来长吁短叹，只希望我就在你附近：也许你会求我重回你身边：这时候，也许我正要告诉你：我愿意再回到你身边！第15章 神秘的灵魂
第84封 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