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诱惑者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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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旅行的缠绵情结(5)

我不敢说怜悯你,可你的确可怜,可怜到不如一个家庭主妇。半载的冷眼旁观,我觉得你是靠着过去的感情和美好的回忆度日,维持着现在的生活、真是可怜、可悲。夫不爱妻,或是积极地与你诟谇,或是消极地把你冷遇,即令你耻辱。用这种冷遇的手法令你先提出离婚的做法,这大概是中流社会上男人离弃女人采取的最普遍的过程吧。如何拯救夫妻间的这种苦痛?夫妻间的爱与性既不存在,剩下的还有什么?H只要是对你还有一点爱或兴趣,也不至于如此残酷的一次也不给你、一点共同的时间不给你,一个吻能管一天吗?不过是在游戏你,愚弄你。莫洛亚(Andre Mauros)曾在“The Art of Living”(生活中的艺术)中说过一句颇具真理的话:“一个男人同一个女子住在一起而彼此忘记肉欲的存在,乃是非常荒谬而不合人性的。”无望的爱,残留在情感和废墟的期盼中。H需要你去卖真的像风尘女子那样待他、他不但不会起“欲”,反而在他的心底耻笑你,对你失去尊敬和对你人格的钦佩,他会以此更瞧不起你。可见、他设下的如此圈套、多么恶毒。他要改变的不是你的生理需要,而是你的人格。试想,如果你真的主动去要,他会是什么形象?会不会比试一下,说一声“怕危险”要缩回去呢?往好了说,他不是个四十岁的男子汉;往坏了说,他当然不愿给他已不爱或不感兴趣的女子。我想他绝不是那种得了“性病”的人。想象与事实不同、想得再好,事实并非如彼。唯其世间的事实如此。他不顾你的痛苦,你就这样忍了吧?你是事业上的强者,生活中的弱者、失败者。H欺侮你无亲无友、不惜牺牲你来逞他的新欢。半日里相聚,早出晚归;节假日钓鱼外出,无法相欢相悦;家庭和夫妻生活只能是如此吧?这是一种沉痛阴郁的悲剧。我无意去说H的坏话,只是凭着我知道的情况分析。今晨你说与H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我是震惊的。一个男人在面临性冲动时竟能放弃而思想别人。如此堕落、令人难以理解。我相信你的心智和情感,但我同样相信,一个女人仰赖于肉体的远比她所能觉察的多。她永远给她肉体上所爱的男人以第一地位,只要她爱他,她会放弃她与别人的关系和友谊。可是,H已没有这份爱了,他希望的是你用卖弄风情并用言语表示肉体的欲求,然而,你一旦这样做了,他会失去以往与你恋爱的快乐的自我确信。爱的真正价值,是由此而产生的勇气和活力,而不是风骚的语言和行为,以至空洞的影子。如果一个男子汉用这种办法去征服一个女人,我怀疑他能否收拾未来的局面,他的自信会立刻消失,活力减退,并会感到自己的渺小。十几年的夫妻,现在似乎到了嘲弄与沮丧的时期,难得你没有认真思考一下这婚姻不谐的根基?为何不能相互谅解,而只能回味遥远的爱情?缺乏谅解会产生厌恶。可曾见过一对默默相恨的夫妻用严厉的目光相望着吗?他们是不幸的结合。你可以想象两个同床异梦的男女,心中怀着嫌恨,妻子听着丈夫的唏嘘、黑暗中流着悲泪,真是痛心之至。一对结婚多年的伴侣过了共同的生活,却到了彼此仍旧如陌生人,这真叫人惊讶。女人若不生活在感情的世界中使不曾快乐,而男人最重要的是有一位真正的女性当他的伴侣,不管是妻子,情人或朋友。H没有把你当做这个女子,是因为我找到了。Tears of laughter, tears of sadness, / They fall softly, without grandness. / Bringing on thought / Not really remorse, For they are shed for / The many experiences shared with you, / That now for a time, / Are lost. [132](Yvonne A. Noether Tears)[132] 泪:欢乐的眼泪,哀愁的眼泪,柔柔地落下,一点也不悲壮带来的思绪,不一定是悔恨。

因为这些泪,是为了跟你在一起的那种流,而现在这些往事,一时都已惘然! (Y.A 内策尔)

第119封 6月25日

世上有真实的贫穷与真实的病痛,那是人们所无法怜悯的。但也有人想象自已也是病人,像真正有病的人那样。我们对我们自已的身体缺乏信心,因此许多烦恼是心情所为。一些人是真正有病,另一些人自已以为有病,还有些人把自已变成有病,何苦呢?我愿意帮你解决困境(take your affairs inhand),但决不过于干预。我希望我们的心灵和身体能达到一种状态,那就是不欲更换的状态,永远像这样下去。但这是可能的吗?能够产生这种快乐的欲望,并不都是能看见与所能享受的事物,而是一种心境状态。它可以把自已的特色赋予其中,并希望这种心境状态能够延长。这是内在的,并且由此引起外在的变化。假若我们将情绪与记忆从我们的思想中拚除,剩下的也只能是无言的空虚。因此我希望你的情绪好起来。同样当愿望与理想不能达到,宛如想象着自已有疾病一样,无所事事的失败也终日困厄着我。于是希望常常被破坏、希望被人爱却难得到这种爱。希望与你在一起、却常难得如愿以偿。结果呢?为什么我不能以更大的、更宽的胸怀,想象自己生活的事情?安静下来!世上有很多事情因情势使它的成功变得不可能。要改变你就像要改变地球一样。我希望能有个好的结果,很可能是因为内在的力量把我拉到相反的方向,那是绝对不可能而滑稽的!或许我的要求太多、太高、太贪婪、太野心了。所以才比别人有更多的不愉快和苦恼,或许是命运与我作对,还没到时来运转之时。可悲的是自己内心的纠葛。我对未来的想象也许几乎全是错误的,我是在用现在活人的眼光幻想未来的不幸。人生这样的度过实在太累,为何为自己招来这么多阴郁的杞忧?有些人毁坏了自己的一生,大概是因为这种即将来临的不幸想象,可怜我即将步入人生的黄昏,我好像看见前面有一条阴暗的界限,要通过这条界线会令人打起寒噤。醉人的青春将不在,希望中的晚景,也许不会再有欲望的眩耀烈光。那时,我所爱的你——我的槑,只能在小说中赋以美丽的生命,我会为永不能得到你而哭泣。真正的不幸是心灵的冷漠,因为洞悉人生的短促、而萎缩与热情;到那时人生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欲望和要求了。You are a bird who lifts a shining wing. / Frail petals of an apple tree in spring. / Blue dusk at evening on a quiet hill. / A bright star gleaming when the world is still.

You are the golden glory at the sun / The peach and rest I know when day is done; / The magic of the moon’s cool silver light / A stairway to the stars against the night

You are the melody of every song / I shall sing through all my whole life long [133] (Sheila Stinson Song for my Love)[133] 你是:你是一双振起皎白翅膀的小鸟,你是春天苹果树上柔嫩的花瓣,你是静静的小山畔蓝色的幕霭。你是大地沉寂时一颗闪亮的星星。你是太阳升起时金黄色的光芒,你是一天终了时的平安和宁静你是皎皎明月清凉银白的光辉,你是静静深夜步向星辰的阶梯。你是每一支清歌都具备的旋律;我终生都要歌唱,我终生都要赞美你。 (C,R 斯廷顿)

第120封 7月2日

也许悲哀是最可爱的东西,只有对爱有强烈的欲望的人才会垂涕泣血,滴滴的眼泪都是人生的甘露。如果说我们的爱不是可留恋的,不值得一顾的,也许用不着哀泣或惧怕爱情的失败。所以,在悲哀时,我要赞美爱、惋惜这爱,就是要肯定我们爱的价值。都说人生如梦、莎士比亚又说世界是个舞台,人生就像一幕戏。但是,梦同戏都是人生的一部分。我们同时在人生中寻找一种东西来象征人生,而爱是人生中多么令人感到趣味的东西啊。谁都无法跳出圈外,所以我们都是肯定我们爱的人。可是,时至今日,我却无法去肯定或否定,也不知应该或不应该。我开始怀疑一切价值的存在,我又不敢说价值观念是错的。总之,为了对你的爱,我失掉了一切行动的指南,当然也几乎失去了希望。我已不会有遂意的事,当然也不会有失意的事,我已经没有主意了。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梁遇春先生对我说:一个人能够有悲剧的情绪,感到各种的悲哀,他就不能算做一个可怜的人。这句话对你对我都还算有点作用吧!人们总是有时高兴,有时流泪,有时得意,有时失望。如果我们对这些全失去了感觉性,我们懂得一切的快乐与悲哀,但是却失掉了快乐,也失掉了悲哀,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价值呢?如果我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有多欢乐,分离当然也就不是件哀伤的事。如果我们对于彼此已经没有了什么爱慕,我们在一起还会有赏心的乐事吗?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有些目的,然后生活才有趣味,或是甜味,或是苦味;也许这是最终,也许是目前的;无论是被认为是高尚的还是卑下的,无非是有些希冀有些欲望。我是从不爱流眼泪的人,现在开始流了。我要好好保存这悲哀,不要失掉了这悲哀,这如醉如痴的悲哀……虽然,我已不再年轻,无数金黄的希望都失掉了,只剩下了希望的影子。几乎是明知道不能实现的幻梦,那就作为将来回首时许多感慨之所系吧。于是乎,天天在心里建起七彩楼台,天天看到前天架起的灿烂彩虹消失在云雾里、化作生命的狞笑。无论我怎样痛骂自己的无知和懦弱,最后也只能造成一个莫名其妙的命运。这种归诿也许没有道理,但却有“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的滋味。I dare not ask a kiss / I dare not beg a smile / Lest having that, or this. / I might grow proud the whileNo, no, the utmost share / Of my desire shall be / Only to kiss that air / That lately kissed thee. [134] (Robert Herrick TO Electra)[134] 奇情:我不敢求你一吻,我也不敢求你一笑,如果我有了这,有了那,那时我就会骄傲。

不!不!我不了奢求,我最大的期望,只是想吻一吻,才吻过你的那些空气! (R.海立克 1591-1674 英国诗人)

第121封 7月4日